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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胳膊向後撐住身子,另一隻手從大腿滑落牀面,在金的牀面上百無聊賴的來回摩挲。
「你説別的地方清淨我還信,這兒,估計比北京大柵欄兒都熱鬧吧?」許博裝作被奢華晃花了眼,繞着大牀四處撒麼。
昨晚上羣情越的熱鬧,今兒一早獨倚高台的冷清,都裝在他心裏。
即使再矯造作一些,他也願意相信,這一番紅塵寂寞的表演並非無病呻
。
「大柵欄兒,我從小就知道,還有王府井啊,西單啊,可惜一直也沒機會去看看。」姜目光追着男人,眼裏的渴望和聲音裏的希冀雖朝着不同方向,此刻卻有異曲同工之妙。
大牀背後,有一道屏風,繞過屏風就看到了一個開放的陽台。
許博推開移門,便站在了夜風裏,隔着屏風搭話:「想看還不容易啊,現在通這麼便利。你們老師不是有寒暑假麼?」
「走馬觀花的,看了又能怎麼樣?也就熱鬧那麼一小會兒……」聽聲音,姜離開了大牀,繞過屏風,徑直朝着自己身後走來。
許博心生警兆倏然轉身,就看見兩節光潔的小臂已經近在咫尺,正從半空不自然的落下。
雖然迅速低頭轉身向外,女人臉上掩不住飛紅的訕笑還是沒逃過他的眼睛。
或許是夜風有些涼,姜抱着一邊胳膊,輕輕摩挲着,無限落寞的把後半句唸了出來:「……熱鬧完了,還不是要回來……也沒多大意思。」
「原來你這麼好熱鬧……」許博關上移門,落地的茶玻璃窗裏便映出了兩人的影子。
型男靚女並肩而立,光是那份般配就讓人浮想聯翩。
不過萍水初逢,共處一室已經與禮不和了,居然如此直接的上手段。
雖然從背後偷襲的方式看出她也礙着臉面,可如此主動大膽,不問緣由,只會讓許博起疑。
東北娘們兒都這麼潑辣,還是這個慾暗
的地方讓她變得有恃無恐?沒了夜風吹拂,一縷暗香從身畔飄來。
許博不敢多看那曖昧的剪影,轉身面向姜故意裝傻:「其實,就算北京本地人,一年也逛不了幾次王府井。要説真熱鬧,還得是親朋好友,街里街坊的。」姜
望着窗子的目光彷佛陷入了虛空,好一會兒才「嗤」的一笑,歪過頭瞥了男人一眼。
「既然街里街坊的才是真熱鬧,你怎麼沒娶四合院裏的鄰家女孩兒啊?跑來挖我們東北大炕的牆角。」雖然沒有點破,故意提着調門兒的小嗓子也充分表達了對裝傻充愣的不滿。
沒等男人説話,已經扭着小朝室內的一圈兒真皮沙發走去。
房間的主人必定是個貪圖享樂的人,所有坐卧之處全都是軟的。
雖然照舊奢華,這一組沙發明顯屬於美式風格,皮質細膩,靠背坐墊都足夠寬厚舒適。
坐席中間的空地上立着一個緻考究的圓形小几,上面的銀質托盤裏,有半瓶紅酒和兩個水晶杯。
許博施施然跟在姜身後,不知怎麼忽然生出一股好奇。
這這
股這身段兒,固然該享受這樣的高端舒
,可如果站在講台上,展現的絕對是一番更加動人的婀娜風姿……「當老師還不夠熱鬧啊?整天被一大幫孩子圍着。我媽以前也是中學老師。」那個叫小海的男生伴隨着「小姜老師」的親熱稱呼闖入腦海。
許博好不容易才忍住沒叫出口。
「小姜老師」聽了男人如此套近乎,回眸一笑,餘愠漸消的臉裏透出些許驕傲:「是夠鬧的,好人也能被他們活活氣死。」説話間,狸貓似的嬌軀已經無比輕盈的落在一張貴妃軟榻上,下巴頦微微一抬,許博就被指揮到對面的單人沙發裏。
在如此腐化墮落的房間裏聊教書育人,顯然是不合時宜的。
連集中注意力都很難,甚至分不清「活活氣死」和「活活幹死」的區別。
許博十指叉,胳膊肘撐在膝蓋上,看上去像是在等着遲遲未見發放的好煙。
其實滿腦子都是關於學生宿舍裏的豐富想象,只恨昨晚沒跟程歸雁請教姿勢體位等具體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