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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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

“沒有。”話未説完，鼠妖就急忙他斷了他。

蓋彌彰的可愛。

“那個是道士，現在是我。”天君執着的握住另一隻腳，輕輕將棉質短襪下，“我今生從未跪過誰，只有你，響響。”商響有些不自在，被大手包裹住的腳心發熱，驀地收回來，訥訥的説不出話。

垂眼盯着那張俊美的臉，商響絲毫不懷疑他的話。

天君貴氣天成，眉宇間，滿是摧眉不折、目中無人的傲氣。

一點也不適合做小伏低。

牀前的紫帷幔動了動，商響藉着由頭別開臉，去看華麗垂順的簾子裏細密的金緯線。

“快起來吧，我都困了。”太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也顧不上許多，細腿一蹬，穿着衣服裹進柔軟的被子裏，小小的身體深深陷在牀榻中。

本來説困了是騙他的，哪知道這牀這麼舒服，一沾上就有些飄飄然。

是真的想睡了。

商響半闔上眼，模模糊糊覺到有人握住自己的腳，輕輕放進被子裏。

別的官都在睏意中變得很遲鈍，唯獨指尖劃過腳心的觸清晰。

離中，他做了一個夢。

夢中是他和肖初次見面的場景。

不同的是，冷漠的道長透過燭火對他笑了笑，彎起的眉眼像燙化了蠟燭的火心。

像是漸漸又回憶起當初那如涅槃般的悸動，可偏生沒了情動不了心，商響很是難過，睡夢中皺起了眉。

意識半是糊半是清醒，額上滲出了細細的汗，雙手不耐煩的揮了揮，企圖驅散頭腦中那始終忘不掉的影像。

“響響。”手被握住了，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睜開眼睛，面前是一張悉的臉。

“肖？”怪夢混亂了思緒，商響開始分不清，“我夢見你了……”他喃喃低語。

可夢裏的難過，醒來了仍舊揮之不去。

天君乘勢摟過他，牽起華貴的袖袍，輕輕去拭他滾落的汗珠。

姿態體貼温柔，可心底的妒忌卻愈發加深——他不知道，作為道士的自己有什麼好，能叫響響這樣念念不忘……

第二十二章夜“夢見我什麼了？”輕輕拍着商響的背，肖問他。

“沒什麼。”冷靜下來，商響推開天君，“失禮了。”實在沒必要告訴他的，總歸不過是一個夢，記憶錯亂顛倒了，又或者只是個一廂情願的開頭。

他和道長已經有了結局，開始是怎麼樣的，其實不再重要了。

“響響，想不想去後山看花？”天君邀他。

反正也是睡不着了，商響沒有回絕。

玉山是仙人之境，一草一木皆是世間難見的景緻。

此時夜籠蓋，深藍星穹就在腳下，月亮彷彿觸手能及。

瑰麗莫名，看痴了商響。

“我原以為，天界是沒有白天黑夜的。”他説。

“玉山在天界之上，所以能看見月更替。若再往上走，便是邊度之外了。”拉着商響在草地上坐下，天君解釋説。

“邊度之外？”三界之外最為隱秘的地方，商響這樣的小妖怪連名頭都不曾聽過。

“那是上古眾神的居所，住在那裏的神明才是三界生靈真正的主宰。”仰望着高天之上的高天，肖這樣説。

商響笑了笑，原來神仙也都身不由己。

後山沒有他想象中的仙姝遍地，只零星的散落着一簇簇閃着幽暗光華的花朵。

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株:“那個就是重陌。”並不很起眼，不仔細看的話，商響會以為那是一棵草。

“再過三天它就會開花？”他問。

天君回答説:“嗯。”此後兩人都不再説話，夜晚來風，吹來草木的味道，倒是有了幾分人間的味道，微醺似的，商響覺得大腦有些頓了，在這悄無聲息的天界，只聽得見他和天君的呼聲。

有時候他會恍惚，分不清天君和道長，今天，並不是第一次。

側頭偷偷打量着，天君有一張惑亂人心的臉。

他比道長還好看。

可自己卻是真的無法再動心，就算奇貨居沒有將情拔走，他也覺得太累了。他的膽量、瘋狂和愛，都在天君作為道長那一世的劫難中被全然消磨掉了。

正看得出神，不巧對上了天君的眼。

那雙眼睛亮得出奇，就像將腳下的星河雲海都裝了進去。

很靜謐，又云波詭譎的糾纏不清。

氣氛正好，商響沒有迴避天君慢慢欺近的。

柔軟的、安靜得恰到好處。

商響並不回應，卻也沒有表示不許。

他想借着親吻確認一些事情，可在齒的輾轉來去間，不會有的終還是沒有。

不但是無法動情，就連慾望都失去了。

肖鋭的覺到，可他不想放開，温柔執着的將鼠妖覽在懷中，繼續這個得不到任何回應的親吻。

在漆黑的夜裏，在光斑閃爍的星原上。

“上仙，我的情送人了。”商響很淡漠，因為覺得疲倦。

肖並不驚訝，只是將他攬得更緊，許諾説:“我幫你找回來。”

“不用了，就算找回來，我也累了。”商響拒絕，又勸執着的天君，“道長死的時候我們就兩不相欠了，反正是我騙來的子，我不該追去地府的……”説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