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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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合他的意。

眼光移不開,就算知道面前的人什麼都不記得,心頭還是忍不住生出許許多多繾綣纏綿的念頭。

就像是被大雨拍落的花瓣,從前那些過往,星落紛繁的浮上眼前。

“在想什麼?”商響問他,看透了那雙眼睛裏的心不在焉。

“沒什麼。”肖不敢説“我在想你”。

也不追問,少年翻了個身,背對着他説:“我要睡了。”輕輕道了聲晚安,肖一夜無眠,看着窗外深黑夜一點點變得淡薄,化作透明天光落在青的地上。

商響多睡了一會兒,肖捨不得喊他。

起來才急急忙忙的拿過書包,説上學要遲到。

陪他叫了輛出租,早飯都沒顧得上吃。

車門關上前,少年含笑説到:“過兩天還來找你。”肖説好的聲音,淹沒在汽車發動的聲響中。

又過了兩天,天公依舊不肯放晴,間或着下兩場暴雨,天空泛白的灰暗。

商響再來時,已是第三天的傍晚,朦朧的夕照,整個世界都不甚光明。

一隻細白的手掌推開那扇古舊的木門,門軸一如既往,吱嘎響了一聲。院落中天光如許,因着梧桐枝繁葉茂,而顯得更加的頹敗寂寥。

青年坐在迴廊下,端詳着書頁的身影有種説不出的落寞。像是專程在等他,一踏進院中,青年立時就抬起了眼。

“你來了。”肖説。

商響反問,臉上笑意盈盈:“我來了,你高不高興?”驀地臉上發燙,肖無言,看着那張頑童般狡黠的臉,眼中盡是無可奈何的輕縱。

怎麼會不高興呢?

歷經輪轉,捨棄仙籍,不就是為了等他來。

“到底高不高興?不高興的話,我就走了!”見他不答話,商響故意鬧起了小孩子脾氣,轉身,作勢要走。

然而,卻只邁出了半個腳掌,明目張膽的等他來追。

手腕立刻就被抓住了,那人急急忙忙的起身,一腳踏進一個小小水坑,白鞋上沾了泥水,神情些許狼狽:“別走,我高興的……”他轉眼偷看,青年面頰上微微有些紅。

更紅的是耳朵,從耳廓一直紅到了耳垂。

真有意思。

商響心頭洋洋得意。

原來他這樣在意我呀……

第三十五章舌轉身,踮腳,商響伸手去捏青年軟軟的耳垂。

“怎麼這麼紅,你熱嗎?”他故意説。

不等肖説話,手指又不安分的摸上了他的臉頰。

温軟滑膩,是有些燙。

“臉也熱,生病了。”隔着衣服拿下他的手腕,青年又出那種無可奈何的神:“響響……”求饒似的喊他,也不知在怕什麼。

然這一聲叫得商響心癢,像是江邊柳絮恰恰撓在了心尖兒上。

“我是不是討厭的?”又起了捉人的壞心,商響一本正經的問。

青年搖頭否認:“怎麼會呢。”他眨眼笑,追問説:“那喜歡嗎?”青年怔愣的看着他,垂下眼,漂亮的嘴抿成一線。

他也不催促,等着他開口,良久才聽到:“自然喜歡。”

“我就知道。”商響笑得很快活。

抓着青年的衣袖到迴廊坐下,百無聊賴的拿起他剛才看過那本書。hwjn線裝藍皮的一冊,看起來和這間道觀一樣古舊。

商響不懂這些,他對美人的興趣更大。

“今天還能在這兒住嗎?”隨便翻了兩頁書,商響抬起頭,扁嘴做出委屈的樣子:“家裏又沒人了。”其實也不是騙人,父母的工作常年需要出差,一年見面的時間也就那麼短短几回。

自己住已經習慣了。

主要是有些想他……

這兩天在學校,眼前時不時就浮上這張臉。

眉眼口鼻身,無處不清晰具體。

“你願意的話,隨時都可以來。”青年這樣説。

牆角的薔薇被驟雨打得七零八落,白的花瓣黏在地上,像一粒粒老舊的瘢。

依舊寡言,多是商響在説,雜七雜八的,有學校的事,也有聽來的不找調的趣聞。

像是老校舍三樓的廁所鬧鬼,二教樓的台階到了晚上會變成斜坡,誰用楓葉給語文老師寫了封情書,化學老師和體育老師可能在談戀愛……

講得累了,商響停了片刻,卻又説:“我餓了。”

“想吃什麼?”肖問他,簡直有求必應。

“還沒想好,要不出去逛逛,邊逛邊想。”

“好。”相伴着一同上街,這些年肖鮮少走出道觀。

雨後的黃昏有種難形容的沉悶與瑰麗,天邊一點點光,昭示着夜晚還有一場雨。

帶了傘,以防萬一。

商響對這城市太過悉,輕車路的拉着肖,彎彎拐拐來到一處藏在居民樓下的菜市場。

房屋老舊,周圍的綠化也是經年久的葱蘢茂密。

這家的燒臘做得好,那家的水果新鮮,梯坎頭上,有個小攤的現炸酥可好吃了……

商響一個指給肖看,簡直如數家珍。

買了他説好吃的燒臘,又來了兩斤新鮮水果,把爬坡上坎稱了一袋酥做零嘴。少年拿竹籤戳着,一口一口吃得正香。

還沒解嘴饞,商響在紙袋裏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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