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客棧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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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星落稍一愣神,旋即明白過來,聶飛羽一定是暗地尾隨着師妃暄師姐妹。苦笑一下,葉星落説道:“你都看見了,周老嘆已經把《道心種魔**》與師妃暄。”聶飛羽驚呼一聲:“周老嘆究竟想幹什麼?這麼做對他又有什麼好處?”葉星落嘆息一聲:“據我所想,他此舉地目的不外乎是要化聖門和慈航靜齋的矛盾。好處想來是有的,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不過這些也是無關緊要,即使沒有周老嘆煽風點火,聖門和慈航靜齋也難和平相處。而且明知周老嘆在搞鬼,我也只能遂他心願,我豈能容慈航靜齋得到《道心種魔**》?”聶飛羽沉道:“所謂的《道心種魔**》,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我從小聽師傅説,本門的《天魔策》才是聖門第一**,綰師伯既然已經練成天魔**,為何還要《道心種魔**》?”葉星落一怔,想不到聶飛羽居然不明白這其中的關鍵,微一沉,對她解釋道:“所有聖門的入門心法中,自然是天魔**最強,只是所有心法中,包括天魔**,都有一個極限,到達這個極限後,僅靠本來的心法是無法再更上一層的。而《道心種魔**》就是用來突破這個極限的關鍵心法,一旦修練成功,武功將會完全突破現有我們理解的層次,到達一個新的境界。這些都是我師傅和王的領悟,至於是不是真的是這樣,因為沒有人能給出肯定的答案,一切都在摸索中。但既然有這種可能,我自當盡一份心力。而且你綰師伯現在練功更是有些不妥之處,所以我一定要取得《道心種魔**》。”聶飛羽訝然道:“原來還有這等事情?突破極限,想想也覺得神奇。”臉上神變得甚是嚮往,卻忽有嘆息道:“也難怪師傅從未對我們説過《道心種魔**》的事,我們連《天魔策》也未睹全貌,連天魔**也是未得達成,有怎敢奢望極限之外的事情呢?”葉星落也喟然道:“一切都是由聖門分裂帶來的後果。不過現在在危急的局勢下,聖門總算有一點團結的味道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一幸了。我師傅已經重新將《天魔策》回陰癸派,算是一了白師叔的心願,以後我們也可將全部心神轉到與慈航靜齋的爭鬥上。”聶飛羽沉道:“如果得回《道心種魔**》,你準備怎麼辦?”這句話問得含糊,葉星落卻聽明白了,聶飛羽是想知道,在可能得情況下,她能否獲得修練得機會。葉星落肅容正道:“雖不知是否能達到目的,但我一直有個願望,希望能將散失的《天魔秘》重歸於一,其中當然也包括《道心種魔**》。為什麼要將其重新收集完整呢?就是想為每一個聖門弟子都創造一個有利的環境,可以憑自己的天賦興趣在聖門的範圍中選擇自己的發展方向,不用再拘泥於一門一派的心法,自己先限制了自己的發展前途。從王身上即可看出,如果能同時身兼不同門派的絕技,其結果更有可能達於上乘。如果真的《道心種魔**》到手,我是絕不會藏私的,待我師傅真練出成效,聖門中人誰有興趣修練,都可一試。聶師妹和陰癸派的同門是自己人,如想揣摩修練,更是毫無問題。”聶飛羽笑道:“師兄的襟果然大異聖門中人,令人對綰師伯更生仰慕之心。既然師兄説得如此坦白,又如此慷慨大方,我倒願與師兄攜手共奪《道心種魔**》,只要師兄一句話,我自當效死力。”葉星落知道這是因綰綰將《天魔策》與白清兒之舉,聶飛羽才會這麼快就相信自己的話,見聶飛羽如此堅決地支持自己,雖然仍是想不出什麼好方法,但多了一個聶飛羽總是實力大增,心中更有信心,當即笑道:“聶師妹有此心意,我甚是謝。不過該如何做才合適卻需好好斟酌。”這時,一進門就懶洋洋斜倚在牀邊的花忽然開口:“你們師兄妹還真當這是自己家,魔門的家務事説得這麼大聲。先不説隔牆有耳,眼前就放着兩個活生生的外人。”聶飛羽沒好氣瞪他一眼,嬌叱道:“你們聽到又怎樣?敢我們的秘密我就宰了你。”花不在意地擺擺手:“算了,看在飛飛面子上,我也就不計較你頭髮長了。你看星少就比你瞭解我們,絕不會發出這種無聊而又無效的威脅。不過説到這裏,我忍不住就想埋怨星少一下,你也太不把兄弟們當回事了。老説些我們半懂不懂的事也就罷了,還説得這麼起勁,這豈不是吊我們胃口?難道你們就一點也不考慮聽眾們的受?”葉星落見他説了半天,只是為了發發牢騷,不由啞然失笑:“有什麼難懂的?《道心種魔**》是聖門的一種至高無上的武功心法,現在被一個聖門的叛徒給到慈航靜齋手上了。這個叛徒就是我讓你們跟蹤的周老嘆。”花點點頭:“這麼説我是有點明白了,這心法當然是很重要了?”葉星落笑罵一聲:“廢話。”花毫不在意,繼續發問:“此書既然落到慈航靜齋手裏,想來是不會乖乖換與你們的,對吧?”葉星落嘆道:“要回自然是有條件的,而且是苛刻的條件,我們當然是無法接受。”花一笑:“看你愁眉苦臉的,想來憑你們師兄妹的功力想要搶奪也是沒有希望的。對吧?”聶飛羽忍不住又喝罵一聲:“你哪來那麼多想法?説出來都是些廢話。你到底想説什麼?”花一本正經説道:“這只是為了教訓你們不要忘記天外有天。放着鼎鼎有名的智多星在此,何用你們自己絞盡腦汁?大事不決找花,你們沒聽説過嗎?”葉星落忍不住大笑時,聶飛羽卻是眼前一亮:“對了,你小子鬼主意最多,有什麼好辦法快説來聽聽。”花微微一笑:“這不很明顯嗎?明搶既然不成,那就只能暗偷了。還能有什麼其他的想法?”聶飛羽大是氣:“這不還是廢話嗎?這也能算好主意?”花反問一句:“那你有什麼更好的主意?再説我這只是提供一個思路,具體辦法還得斟酌。明搶講的是實力,暗偷卻可有場合時機的配合,只要天時地利人和皆全,任他武功再高,也得乖乖着道。問題是我們能不能製造出這種有利的形勢。”葉星落沉道:“聽起來倒是很有道理。”花也不再嬉皮笑臉,認真問道:“先來談談我們現在瞭解的情況吧。知不知道你們所説的師妃暄住在什麼地方?”葉星落答道:“慈恩寺。”花一愣:“慈恩寺?那地方我蠻的。嘿。”似想起什麼事來,花忽住口不語。

聶飛羽以為花又故意賣關子,忍不住又要喝罵,花卻忽然一笑一擺手:“聶大小姐稍安勿躁,我還得了解一下情況。”轉向葉星落,花又問道:“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想他們會不會隨身攜帶呢?”葉星落沉道:“很難説,想來應該會吧。”花也沉思起來:“既然不肯定,那還得做兩手準備。如知道他們把書放於某處,趁其不在時下手自是方便得多,不過看來這種情況可能機會不大。我們的計劃看來得着重於他們把書帶在身上,直接對他們本人下手。”聶飛羽連連搖頭:“異想天開。師妃暄身手高明,豈能輕易讓人偷到自己身上的東西?”花忽然連打哈哈,不説話,卻是昂首,得意地左盼右顧。聶飛羽皺起眉頭:“什麼意思?你不服氣?”花笑道:“你不知道,星少卻是瞭解,有人天生就有一雙巧手,而且更巧的是,此人曾經高人指點,尤其擅長妙手空空。”聶飛羽上下打量着他,疑惑地問道:“難不成這人就是你?”花氣:“都説的這麼清楚了,你怎麼還有疑問?悟這麼差?”聶飛羽剛要反相譏,葉星落卻接口了:“花子,你的本領我也算了解,不過對此事我卻有所保留。不是我潑你涼水,實在是太難了。”花一下子變得垂頭喪氣,頹然道:“對自己兄弟這麼沒信心?那我也不多説了。”氣氛一下有些沉悶,花卻忽又問道:“對了,師妃暄是不是總是作男裝打扮?”葉星落點點頭:“那時她的習慣,為了方便行走江湖,她一直是一副濁世佳公子的形象。”花不再説話,開始低頭沉思。眾人也變得沉默。

想了半天,忽然像想到什麼好笑之事,一個人偷樂不止。被他驚動的其他人卻都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什麼事讓他那麼開心。

聶飛羽對他尤其不客氣,喝道:“沒事又發什麼瘋?”花卻是好容易才止住笑,臉上表情甚是奇怪,解釋道:“沒什麼,只不過是我忽然想到一條可行之計。只是你們既然不興趣,我也就不獻醜了。”葉星落知道他的脾氣,笑道:“何妨説來聽聽。”花卻是連連搖頭:“我這辦法説起來可是有點上不了枱面,還是不要了。”聶飛羽忍不住諷刺道:“是沒辦法吧?少找藉口了。”花並不在意,笑道:“我剛剛想起,慈航靜齋説什麼也是代表白道武林,如果我用這麼沒品位的手法對付他們,實在是有點説不過去。其他不説,怕我首先就過不了我半個師傅那一關。”頓了一下,他又説道:“不如這樣吧,你們試着來説服我好了。如果你能讓我相信你們的行為是正當的,且更是出於無奈,我或可通融一下,勉為其難地幫你們得回那什麼《道心種魔**》好了。”説着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等着被説服。

葉星落又好氣又好笑,聶飛羽卻是不耐煩了:“有什麼正當不正當的?《道心種魔**》本就是我們聖門之物,我們要取回也是天經地義。”花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那是你們魔門和慈航靜齋的私人恩怨,又關我什麼事?我為什麼要手?”不理氣結的聶飛羽,花轉向葉星落:“還是星少來吧,説説這本書對你師傅是如何生死攸關,再用兄弟的大帽子扣下來,説不定我就答應了。”還擺出一臉期待的樣子。

葉星落大笑:“你的樣子還真像兜售廉價貨物的路邊小販。”花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旋又嘆息道:“想起我那半個師傅的教誨,我總覺得慚愧,無論如何總得有個説得過去的理由,也好對他老人家待。”見花好像很認真的樣子,葉星落沉道:“説起來這本書對家師是很重要,不過也算不上生死攸關。《道心種魔**》分為上下兩卷,上卷已經被家師拿到了,光憑着上卷家師也應該可以悟得突破的關鍵。不過一方面畢竟還是將全書都拿到更為保險一些,另一方面我也不甘心此書落入慈航靜齋這宿命對手的手中。”更深層的話他沒説,他既立志成為魔門第一人,如被慈航靜齋搞得如此灰頭土臉,還有什麼資格去奢談一統魔門?

嘆道:“我雖很想讓你説服,可這理由實在有些牽強。算了,你慢慢想怎樣説服我吧。現在先來説説你們魔門和慈航靜齋的思想究竟有什麼不同吧。”葉星落苦笑一下:“其實目的都是為了使天下達到完美之態,但方法卻是南轅北轍。慈航靜齋的思想來源於佛門,講究眾生平等,想借消除人們與生俱來的爭鬥**,以使人人無慾無求,來達到一個和睦公平的社會。而聖門卻是強調追求個人的完美,通過競爭的優勝劣汰,使人人都得到最大的發展,實現一個平衡的競爭社會。説白了,慈航靜齋關注凡人,聖門卻只崇拜天才。”花大為咂舌:“哇,聽起來好深奧啊。不過説起來我們這等庸人是難入魔門法眼了,那我還摻和個什麼勁?你這不是找理由讓我躲得遠點嗎?”葉星落一笑:“聖門雖只崇拜天才,卻一樣尊重有本事的人。任何人只要有一技之長,就可得到聖門的認可和尊重。聖門同時也是這樣努力的,除了武功之外,每人都至少有一項拿手絕活。尤其是花間派,更是天才不斷。比如説我吧,雖然武功只是差強人意,卻也有一手樂技小道。”花對他最後一句大是不滿:“你那也叫小道?有多好我不知道,不過討娘們歡心是足夠了。我要有這麼一手就好了。”出一臉豔羨之

葉星落沒好氣道:“你的賭術不一樣高超嗎?我也羨慕得不得了。”花連連搖頭:“怎同呢?和美女探討音樂是風雅之舉,要是和美女研究賭術,嘿,那可是墮落的表現了。”一個人嘆半天,忽然發問道:“聽起來魔門倒是英薈萃,卻不知聶大小姐又有什麼拿手絕活呢?”聶飛羽不説話,卻忽然掣出鞘中寶劍。花連連擺手:“不要告訴我舞刀槍就是你的壓箱底本領。雖然我承認你的武功確是高明,可也不能以此矇混過關。”聶飛羽一笑,劍光一閃,已經快速滑過她與葉星落對面而坐的桌面。木屑飛濺,一個清晰圖案出現在桌面時,聶飛羽已經收劍回鞘。

傲然轉向花,聶飛羽卻是微笑不語。

好奇地上前觀看,不由驚呼起來:“哇,狐狸頭?還像的。不過我怎麼覺得這狐狸的臉看着有點彆扭?”葉星落和關度飛也一起圍觀,看完都是大笑不止。聶飛羽雕刻出來的確實是一個狐狸頭,不過狐狸的臉卻將花面部的特徵惟妙惟肖地顯示出來。看看花,再看看桌上的狐狸頭,每個人都笑得前仰後合。

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聶小姐這一手還真是漂亮。不過我可沒想到你的特長是刻木頭,怪不得你和飛飛那麼投緣呢,他的愛好也和木頭有關。不過他喜歡的是砍木頭,有破壞沒建設的,比你可差遠了。”關度飛一直沉默不語,這時也忍不住反駁一句:“什麼刻木頭?不懂別亂説。人家這叫畫道,只不過是在桌上,才用劍來表現的。”花面無羞,笑笑道:“噢,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確是我愚昧無知。”旋又搖頭嘆氣道:“唉,連飛飛都懂得畫道這麼高深的藝術了,天下還有我這樣的俗人嗎?世人皆雅我獨俗,實在是寂寞啊。”他一個人搖頭晃腦地嘆着,其他人卻笑得更厲害了。

等眾人都笑累了,花轉向聶飛羽,一連認真地説道:“時候不早了,聶大小姐也該就寢了。明天一早還有事,不要熬太晚。”聶飛羽莫名其妙:“有事?有什麼事?”花笑道:“什麼事你不用管,只要聽我指揮就好了。”聶飛羽嗤之以鼻:“什麼也不告訴我,就想讓我聽你指揮?做夢吧。”花絲毫不以為意,笑嘻嘻道:“聽不聽在你。不過你也該回自己房中了,我們兄弟還有些男人間的事情要談。我們是男人,你是女人,懂不懂?有很多事不方便你們女人知道的。”聶飛羽噗哧一笑:“自以為了不起的臭男人。”盈盈起身離去。走到門口,聶飛羽又回頭説道:“這相鄰兩間房間我都訂下了,你們每人一間。我的房間在樓下。”這才出門而去。

聶飛羽離開了,房中只剩下葉星落等三人,葉星落忍不住發問:“到底你準備怎麼辦?現在總可以説了吧。”花一笑:“説出來多沒意思,到時候就知道了。對了,説説你離開幷州之後的事情吧,我們一直還沒顧得上問你。”葉星落知道他是故意岔開話題,卻也無可奈何,笑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事,一直都是閒着,只是師傅説隨時可能有事,我才一直帶在長安。不過昨天倒是事情不斷。”當下將昨天一天發生的事情一一細述。

和關度飛聽得瞠目結舌,面面相覷。花大發嘆:“怪不得你説這次的事情嚴重,原來連當今皇上都被你們脅迫了。唉,人家一點準備都沒有,這可有點超過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了。”葉星落苦笑一聲:“我早説不要你們參與了。”花和關度飛相視一笑,花不在意道:“我們管他那麼多,只要是你星少的事情,我們就幫忙幫定了。既然《道心種魔**》對你這麼重要,我就幫你拿到它。”葉星落心下動,卻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你們有沒有薛大哥的消息?”花和關度飛齊齊搖頭,關度飛問道:“薛大哥不是在龍門嗎?我們沒有經過龍門。”葉星落一嘆:“薛大哥已經不在龍門了。”又將薛仁貴的事情講述一遍。

和關度飛這次是邊聽邊笑,大嘆世事無奇不有。

等葉星落終於講完,花嘆道:“薛大哥還真是敢作敢為,連野合私奔之事也幹得如此轟轟烈烈。”關度飛聞言大是不滿:“怎麼説得這麼難聽?薛大哥可是我們的兄弟。”花笑嘻嘻道:“是我用詞不當。不過我也是為薛大哥有情人終成眷屬而高興,以至有點語無倫次了。”葉星落接着道:“以薛大哥的身手,想來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不過就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我曾給幷州發飛鴿傳書,想讓你們幫忙打聽,可那時你們已經離開了。我這邊也是師命難違,一直走不開。如果此間事了,我倒想去找尋一下薛大哥的下落。”花笑道:“那就這麼説定了,我幫你找到《道心種魔**》,然後我們一起去找薛大哥。唉,這個理由説服我是足夠了,對老頭子卻是説不通,算了,到時候再想法應付老頭子吧。”嘆息半天,花卻突然倒向牀頭。葉星落忙問道:“怎麼了?有哪裏不舒服嗎?”花打個哈欠:“沒什麼不舒服,只是想睡覺了。”葉星落不甘心地問道:“可你還沒説準備怎麼辦呢。”花嘟囔道:“明天再説吧。早睡早起,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葉星落忍不住回他一句:“早起的蟲兒被鳥吃也説不定。”花將頭埋進枕頭,含糊説道:“是鳥是蟲,到時候再看。”居然就那麼睡去了。

葉星落望望關度飛,兩個人都有一種將花拉起來狠揍一頓的衝動。無奈之下,葉星落和關度飛都各自回房休息了。

由於下午剛休息了半天,葉星落絲毫沒有睡意,索就坐在牀頭打坐調息起來。

真氣在體內緩緩轉,葉星落又想起不久前剛聽到秋雨葦簫聲的受,那音樂似又在耳邊響起。葉星落專心致志地控制着體內真氣,體驗着其轉在剛打通的幾道經脈中的受,很快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

一陣敲門聲將葉星落從神遊中驚起,他才發覺天已大亮。

門並未關,葉星落剛喊了一聲“請進”花就一個箭步衝了進來,臉上神甚是奇怪。

第十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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