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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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時瞟來,陶吾放下油桶,不緊不慢地分批量運送。

池漁名符其實的手無縛雞之力,購物車翻來撿去,最後象徵地拎了兩包壓縮餅乾跟陶吾一塊兒送去車上。

陶吾把東西放好,推她上車,“我來就好。”池漁趴在車窗上看她一陣兒,越過她看到後方的文印店,有點兒閒不住地跳下去,“我去那邊打印個東西。”她用手機軟件把地圖上的天助鎮標記打上馬賽克,傳給老闆分批打印出來。

這樣萬一手機平板沒電了,還可以看紙質地圖。

萬事俱備,在超市附近吃了一頓熱飯,池漁認為是時候上路了。

不能再拖下去,不想到了天助鎮,發現安兆君守株待兔,等她已久。

安兆君是池億城派來監視她的。

她在河西的動向軌跡,安兆君實時彙報給池億城。

想到這點,池漁止不住生理反胃,本不想看到那個女人。

林鷗最好能拖住她。

池漁打開手機。

她早上出發以後給林鷗發信息,説去周邊看看,不用擔心也不要找,跟着安導好好玩。

林鷗回:“收到”。附加憨笑表情。

經過臨近超市的鎮汽車站,池漁把手機對準窗外,拍下蒲昌海客運中心的照片,附言:[玩夠了早點回去。]圖片顯示出發送進度“10%”、“20%”的緩衝圖標。

池漁把手機放回口袋,轉頭看着專心開車的陶吾,心説:速戰速決。

——一個藏於沙漠腹地、被廢棄多年的基地,能有多少秘密值得探索?留出兩天時間給它足夠了。

四個半小時後,返回地耳村連上網絡信號,林鷗才收到那條圖片信息。

車輛行駛過程中拍下的照片並不真切,“蒲昌海鎮客運中心”幾個大字拖出層層重影。

廣角鏡頭同時攝入了二三十張面孔,俱是剛下車東張西望的旅客,多半是側面,因為對焦不充分,每張面孔都呈現出散漫的虛影。

林鷗掃了眼,辨識出字樣,嘀咕道:“怎麼跑鎮上去了?”

“誰?小池總嗎?”羊小陽好奇地湊過來,“陶吾也去了?”林鷗撥開打到耳朵上的羊角辮,笑説:“還用問?她去哪兒陶吾肯定跟着嘍。這兩個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説着,她往後看,安兆君仍跟她們保持一定距離,還在打電話。

林鷗疑心她是在給池億城通風報信,離得遠,她在下風處,聽不真切。

她踟躕着,想找機會聽一聽安兆君到底在給誰打電話。

這時,一股似曾相識的羶味如絲如縷衝入鼻腔。

面三人大步走出招待所,領頭的中年男身高體壯,一件駝長風衣,豎起的衣領遮住下半張臉。

他後面跟着的兩人,一人鬢髮花白,步速卻不輸風衣男,以及另一個戴金絲框眼鏡的年輕男

氣味就是從他們之中的某一人散出,三人經過時,羶味比之前濃郁。

林鷗鼻子,拉着羊小陽給步履匆匆的三人讓開路,順便停下等安兆君。

風衣男邊走邊道:“現在出發來得及,我拿到地圖了。”語調和步伐同等氣勢洶洶,似一陣掠過平地的風。

金絲框眼鏡男低聲説句什麼,快走幾步,直奔停在不遠處的彩吉普,打開後車門。

見三人陸續上車,林鷗隨口道:“要不是陶吾在,我怎麼可能放心她一個人四處撒野。”一腳踏入車內的風衣男若不經意地望了眼這邊,但似乎只是上車前習慣的觀察動作,隨即上車關門。

吉普駛入大路,沒多久,消失在地平線。

羊小陽低低地啊了聲,拽了下林鷗的衣角,不知為何棄舌頭不用,摸手機發信息給近在咫尺的林鷗:[鷗姐姐,小池總髮你的圖片發我康康。]陡然間,林鷗也似想到什麼,點亮屏幕,將池漁發來的圖片放至最大。

車站門口即將散往四面八方的人羣中,有雙眼睛直直地望着鏡頭。

周圍無數影子擴散重疊,甚至這雙眼睛上方的頭髮、下方被衣領遮住的半張臉,以及擋在他前面的人亦是一片模糊,唯獨這雙眼睛格外清晰。

他彷彿等待已久,在攝影者按下快門的一剎那,不偏不倚對向鏡頭。

林鷗立刻給池漁打電話。

機械女聲冷冰冰提示: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

*察覺到車子停下來,池漁在夢鄉里慣滑行片刻,抬起帽檐。

前方一輪大半隱入雲層的暗沉金烏勉強昭示西南方向,周遭沙海茫茫。

一覺從煙火紅塵瞬移到荒無人煙的沙漠,便讓人以為猶似在夢中。

池漁從夾克衫出手,摸索着去車門儲物格拿水喝。遲鈍地發覺車內只有她一人出的動靜,駕駛座空空如也。

她騰地坐直,愣了一秒,推開門想要下車,卻被安全帶勒得口一陣刺痛。

池漁定了定神,對着前方升騰的氣叫了聲“陶吾”。

右手車窗外豎起一條茸茸的尾巴,“我在這兒。”池漁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

陶吾已然化為人形,半蹲半跪,右手五指攤開貼在沙面。

池漁張張嘴,卻不知道説什麼好,沒好氣地摘下球帽反手扣到她腦袋上。

陶吾扶正帽子,給出遲來的解釋:“直走路況不太好,沒辦法開車,我看看有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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