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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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她苦惱地問,“超市人多不行我能理解。沙漠這麼大,一夜風吹過去,車轍就會被沙塵覆蓋,什麼痕跡都沒了,為什麼也不行?我又不是做壞事。”

…為什麼?

池漁也想不通。

總不至於是擔心好多天沒補充過靈力的陶吾累着了。

她對一隻有事瞞她的神獸有這麼體貼嗎?

必然沒有。

她只是自然而然接受了神獸不能公開面的説法,比當事人更注意保護隱私而已。

回想來的一路,有好幾次陶吾都可以用自己的天賦技能幫她省去無數麻煩,但池漁考慮到暴問題,數次改變計劃。

她好像把自己鎖進了名為“墨菲定律”的牛角城堡: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有多小,它總會發生。

一旦發生,便極有可能導致最嚴重的後果。

於是陶吾不急小池總急。

陶吾難得出固執的那面,立在原地不動。

池漁在心裏嘆了口氣,想了個折中方案,“要不這樣,你挖個把車藏起來,然後帶我輕裝上路?”陶吾眼睛一亮,“好哎。”但池漁隨後又阻止她恢復大神獸原形,堅持要走路。

陶吾無法,鋪了一條霧氣組成的棉花路。

走過鹽殼地,夜幕霎時四合。

留意到池漁的速度漸緩,陶吾也放慢速度。兩人在一座沙丘的向月面先後停下。

不知是不是受了池億城的説法影響,池漁總覺最近愈發力不從心,沙漠缺少其他彩的單調更讓她提不起神。

着痠痛的小腿,池漁莫名想起在海城車站候車大廳,陶吾給她指過的帶有靈力的人及物——戴巴蛇蛇蜕護身符的藍衣荊楚人;一個生下來耳聾的年輕爸爸;酷愛白虎的薯條男生;還有目前被她劃到敵對陣營的安兆君。

“巴蛇蛇蜕有什麼用?”池漁問。

“免受血光之災。”陶吾應答如

“文莖果能治耳聾?”

“是啊。”

“白虎給別人一,真的能保他一生正直,處事公義?”

“真的。”

“那萬一直過頭,折了呢?”

“唔。”陶吾稍加思索,一本正經道,“白虎應該會託夢告訴他適當彎一彎,學會曲線救國。”池漁笑得直不起,軟趴趴地靠在她肩上,又問:“肥遺鳥的尾羽有什麼作用?”肥遺鳥尾羽是安兆君帶的。

“驅蟲避毒,疫不生,百病全消。”

“怪不得。”拋開和池億城的易不談,安兆君呈現出的生機相當接近她的理想狀態:年富力強,風華正茂——每個她願意接近的人都能接收到她那無限向上的積極能量,被她的陽光與開朗染。

彷彿就算到了八十歲,此人也依然活力四

“真好。”池漁慢慢止住笑。

陶吾偏過頭,“怎麼了?”

“沒什麼,”池漁蹭蹭她耳朵,隔了會兒,氣聲問,“那有沒有什麼靈丹妙藥,能讓我吃了或者隨身攜帶就能身強體健,長跑馬拉松都沒問題?”她撐着陶吾的肩膀站起來,悶悶不樂地踢着灌了鉛的小腿。

説來奇怪,過鹽殼地她是走在神獸招來的霧氣上沒錯。可幾公里下來,兩條腿還不如截肢,麻木之外,無盡痠痛。

“説了我揹你,你一定要自己走。”陶吾解開包放到地上,背對她彎下,“來。”

“我又不是殘廢。”池漁説着,還是俯身趴上去,雙手在她握,盯視着她的左手。

或許是受到她的視線,陶吾握了握拳,以一個別扭的姿勢拎起包。

她居然還記得藏起左手掌心。

池漁抿了抿,雙腿得到釋放,口舌便閒不住。

她朝陶吾耳朵吹了口氣,問:“你手裏到底怎麼回事?”

“沒……沒什麼。”月清亮,近在眼前的耳朵紅得一目瞭然,陶吾索把手藏在包後,“不好看的。”

“要看。”

“想看。”

“陶吾吾,給我看一下嘛……”極端或陌生環境會導致一個人在短時間內出現較大的情差異,池漁深以為然。

意識裏的一部分審視着像小孩似的無理鬧三分的自己,頗有些嗤之以鼻。但只是一小部分,而且很快被主導意識淹沒。

——沒關係,反正又沒有別的人在。

腦海裏剛滑過這念頭,突然聽陶吾説:“快到了。”

“……這麼快?”池漁抬起頭,沒看出來到了哪裏。

她拍拍陶吾肩膀,“放我下去。”陶吾沒有立刻放下她,又往前走了一段。

四周是一成不變的沙地,缺乏參照物。池漁便也無從得知這一段相當於驅車二十分鐘。

前面出現明顯高於當下地勢的沙丘,陶吾抬起下頜,“過了沙丘就到了。”池漁對比數字地圖,發現陶吾説快到了並不是避實就虛,轉移話題。

“天助鎮基地”五個帶有發光特效的字體下,確有等高線示意。

攀上沙丘,地面上出現稀疏枯草和樹,陶吾小心避開,找到一處平地,放下池漁。

行將破曉,景倏忽變化。

沙霧瀰漫,陡峭如削的高聳雅丹若隱若現。大片鹽鹼沉積在窪地,是黃沙與紅石之間刺目的白

而在一座猶如捋須老人的巨巖旁,池漁看到了酷似風蝕地貌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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