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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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撞向後方,直到背抵糙堅硬的巖壁。
煙塵滾滾,人們哭喊着衝出破碎的石門,但她聽不到人聲,耳旁只是尖鋭而悠長的嗡鳴。
嗡——嗡——嗡——地震接連不斷。
池漁拼命想推開壓在口的方石板,人羣接踵而至。
濃煙遮蔽了那些剛擺異肢的人的視線,他們像無頭蒼蠅似的向外衝,無暇顧及腳下。
就在第一雙腳踏上石板的前一秒,柔軟的雲霧包裹着她,將她從石板的重壓下拯救出來。
她看清了,那方形石板原來是石門的一部分。
她以為救她的是陶吾,就像過去無數次——她知道的,不知道的無數次——那樣,在危急時刻、千鈞一髮之際從天而降,救她於水火。
可是不是她。
“小漁兒、小漁兒!”
“漁寶兒……”她看到灰頭土臉的老陸和林鷗張大嘴,叫她、喊她,她從口型辨得出內容。
但是她聽不到。
“陶吾呢?”她聽到自己問。
可是她沒聽到回答。
作者有話要説:注1:□□注2:□□。外面的第一顆□□是在64年10月。天助鎮的,據金芸
懷孕時間推算,也差不多同一時期。
注3:第四次人口普查。
-饗4瓶;喝杯茶再走1瓶;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四十章引爆點在密室深處下方的排風管道。
建設天助鎮前後耗盡千數人數千人次近三十年的時光,打造一個宜居的地下社區乃至城鎮,提供良好的通風與排污設施,窮盡設計師巧思。
但同時卻埋下隱患,為類似恐怖襲擊事件提供可乘之機。
密室塌陷大半,陷落的地板、坍塌的巖壁、屍體幾乎堵了那條不起眼的小道。
當天深夜清點下來,失蹤的除了陶吾,還有那名之前長着長耳朵的小女孩,以及燒晚飯的八個人——自然包括齊大發,實際上,齊宏那時才意識到,八人全來自駝山嶺二道溝。
死亡人數十二,其中三分之二剛剛擺異肢,刨出來時臉上的笑容尚未凝固——滿滿的如獲新生的喜悦。
小女孩第二天早上在與密室相反方向的地下被發現。
説不上幸運,爆炸發生時,她被父親護在懷裏,接着稀裏糊塗鑽進了那條僅可容納幼童身形的小道——從她父親死前保持的姿勢來看,是他把女兒進去的。
“陶吾……陶吾救我。她説別害怕。”
“還有呢?”池漁的語氣説不上冷冽,但嚇到了劫後餘生的小女孩,她怯怯地向後瑟縮身體。她的母親,一名雙手長滿老繭的女人半是哀求地望着周圍的人,希望他們能勸説小池總,別再問一個孩子。
“她還小,小池總。”安兆君接收了女孩母親的求救信號,“讓她緩一緩。”
“她本來説不定會死,他們都是。”池漁起眼皮,漫不經心地掃了眼在場的男男女女。
她有雙點墨般漆黑的眼眸,瞳孔深邃,光線似乎永遠無法穿透那層薄薄的透明纖維膜,淺淺浮在表面,清泠若經年寒潭。唯有陶吾在時,方不自覺顯出一兩分符合年紀的生氣。
現在,提供温度的存在消失,無論頭頂燈光是冷是暖,落在她眼中的只有星點寒芒。令人莫敢直視。
那話別説當場嚇哭小女孩,連大人聽了也直皺眉。
安兆君又想説什麼,林鷗伸手拍了她一下,“少説兩句吧您。”小孩不敢哭出聲,使勁兒眨巴眼睛,淚珠掛滿睫,不堪重負地一串串落下。
羊小陽找到她的時候半身是血,人事不省。後來的林鷗用濕巾幫她擦洗過,確定小孩沒受傷,血跡不是來自她,立刻帶來找池漁。
小孩哭起來固然雷聲小,陣勢還大,不一會兒淚水淌滿小臉,吹出個大大的鼻涕泡。她用袖子一抹,臉上竟蹭出暗紅血跡。
池漁放緩了語氣,“你再想想,她還説了什麼?”説到這裏,頭偏向內側,微微蹙眉。止痛針的效用過了。
老陸用透視眼看過,説斷了兩肋骨,左手小臂骨折,右肩骨骨裂。就當時的情況來看,這種程度的傷算輕的。
她吐出口濁氣,輕聲道:“陶吾不會放你一個人在那兒的,她離開前一定發生了什麼,你看到、聽到什麼,告訴我,好不好?”小女孩被她嚇得不輕,還有點懵,小手捂着臉,往媽媽的懷抱縮得更深。
母愛戰勝了對年輕女孩的莫名畏懼,媽媽抱着女兒站起身,喏喏地説:“對對不起,我、我帶雯雯去換套衣服,都是血,孩子……”
“等等。”池漁抬起右手,牽動傷處的痛楚使視覺短暫失去焦距,她微眯起眼睛。小女孩的衣物是中灰調,深
血跡不規則散佈在左半身。
眼前忽地一片模糊,呼都很吃力,她抬着手,手指若無意識地蜷起又鬆開,手上空空蕩蕩,抓不住她想要的如水如風的霧氣,“
了那麼多血啊,疼嗎?”小女孩搖頭:“不疼。”林鷗俯身小聲説:“她沒受傷,是別人的血。”
“別人的……好多……”小女孩咬着拇指含糊不清地説,“下、下雨了。”池漁猛地睜大眼睛,“衣服……拿去給閔秀分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