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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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記得早點回。……人影團團圍上來,一切動靜歸於湮滅,四周只聽一道道或或輕的呼

“結束了嗎?”池漁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問出口。

再不結束,她真的要把這地方炸了。

温暖的水蓋住她的眼皮。

地面升起的霧氣籠罩她。

“結束了。”

“可以回去了嗎?”

“現在就回。”

“早回去就沒這事了。”池漁閉上眼睛。

回答她的不是陶吾。

作者有話要説:注:「妙者,微之極者,萬物始於微而後成。徼者,歸之終也……」引用的是王弼的註解。

本卷還有一章結束,放心不的。很甜噠。(最的已經過去了(爬樂四10瓶;阿十誒5瓶;意錯林2瓶;喝杯茶再走1瓶;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四十六章金芸給金珉欽立了一座衣冠冢,墓碑是木頭做的,簡簡單單刻着“吾兒”兩個字,離天助鎮大雅丹堡三公里。

池漁走到那兒,安兆君已經到了,捏着只黑扁酒壺仰脖灌酒。

“我告訴畢金芸,她兒子過去好幾十年沒死,活得好好的,還是天助鎮鎮長,拿全鎮人做實驗。都快把她大腿拍折了。翻來覆去一句話,‘想不到啊沒想到’。”安兆君嘲地哼出聲,“我又問老太太當時跟誰好的,害羞了還。”金芸説她不知是誰,只記得黑暗中一雙有力大手,和潺潺水般柔和的嗓音。

對她來説,那是埋在記憶深處的一段美好回憶。

雖然結局不怎麼完美。

安兆君擰上酒壺蓋,瀟灑地隨手拋來。

沙漠入了秋,一天能把夏秋冬四季輪迴好幾遍,寒冷異常的清晨和夜晚,白酒等同暖身飲品。

池漁沒接,看着它進沙子。

安兆君也不指望她能幫撿,腳尖一挑,伸手穩穩接住,“氣好,恢復得不錯嘛。”池漁便猜想,出門前安導肯定照過鏡子了。

她像是變了個人,往前的風發意氣大約是被天助鎮消耗殆盡,兩眼烏青,頭髮糙糙支稜,渾身酒味。

“我就很奇怪,是我接受能力太差?”安兆君又抿了口酒,“你們怎麼就跟旅遊看了出皮影戲,什麼覺都沒有。尤其是您,小池總,業務繁忙的哈。”池漁歪了歪頭,不置可否。

她這幾天的確做了很多事情。打了無數個電話,發了無數封郵件,和無數人談、爭論,做各種計劃安排。每天忙得沾枕頭就睡,並且徹夜無夢。

所有人都告訴她時間是治癒創傷的良藥。

她啼笑皆非。

治療創傷,首屈一指老陸。她能第二天生龍活虎爬起來,全靠老陸徹夜作法。

老陸説,妖異怪壽命動輒以百年計,神獸千年計。雖然多數時候神遊六合天外,受不到時間逝,但就在復一的時間沖刷中,諸般過往慢慢淡了。

池漁深以為然。

所以她才不會讓時間過得那麼蹉跎卻又匆忙。

她知道安兆君來找過她幾次,但每次都是有話要説不知從何説起的吐支吾,她也顧不上理。

事情基本塵埃落定,池漁主動約了安兆君。

“我以為你不想見我。”安兆君把酒壺拿到耳邊晃了兩下,聽聲響,裏面沒剩下多少。

池漁受不了酒味,站去上風口,“我沒正式向你道謝。”生硬、乾癟,但真情實

老陸無意間漏過話,多虧當時安兆君拉了她一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至於什麼後果,他倒鎖死了牙關。

安兆君通紅的鼻頭,“行了吧池總,説什麼客套話呢。我什麼都沒做,要謝還是謝那……你們管‘他’叫什麼?”

“魔物。”是該謝謝“他”,池漁心説。千里迢迢送人頭。

“哈,魔物。是魔幻。”安兆君用力着左臉,臉上五雜陳。酒喝出紅,風吹出青紫,眼圈烏黑,鋪在蠟黃的底上,匯成一個大寫的悽慘落魄。

覺察自己過於關注對方,池漁移開視線,“你……還好吧?”

“多謝小池總關心。不過沒必要,真沒必要。你不適合問好,給我覺像奔喪。”安兆君仰頭喝光了剩下的幾滴酒,從衝鋒衣口袋又掏出一瓶,順着她的目光看向墓碑,“哦,是奔喪。”酗酒算不算創傷後應障礙的一種表徵?池漁心想。

安兆君灌了半壺酒下去,人搖搖晃晃站不穩,支着墓碑滑坐到地上。

“我想不通自己為什麼瘋魔了似的一心想找到‘孟慶來’,後來得加上他三個學生。沒想到找那麼深,深到十八層地獄。其實就是着了魔,魔怔了,是嗎?”附身孟慶來的魔物“宋輝”,確給和孟慶來關係密切的三個學生下了魘——老陸説魘術可以理解為“催眠”,他讓三人失自我,對孟慶來產生強烈的歸屬,這樣……可以作為備用糧。

就像把骸骨留在沙漠的小蔡和劉。

不過安導看樣子不是徵詢答案,而是以此打開了傾訴的縫隙。

“那天,我們就像四條循着味的狗,一直鑽到地底,就想必須找到他,追上他,然後把自己……”他們在那條通往無菌室的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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