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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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吧。”池漁轉向他,“您太客氣了,簡叔叔。”簡松德道:“你對集團財務狀況有所瞭解,應知曉你要求的研發資金數額實在太大,賬面上別説一半,四分之一都不到。就算想給,也給不了你哇。”池漁挑眉。
相比其他人,簡松德旗幟鮮明的示好竟有些默許她是繼承人的意思。
“老簡!”鄧禹山吹鬍子瞪眼,轉向池漁又軟和語氣,“你們年輕人眼界高,想法多,想做出一番事業叔叔可以理解,但也得一步一個腳印是不是,一步登天不可取。海益生科成立將將三年,尚無成技術專利。生物科技相關開發週期長,風險高。你的發展方向是什麼?你如何保證盈利?”
“海益的發展計劃我去年已經和池億城討論過,這裏不贅述。”池漁看向簡松德,“資金籌措我自己可以解決。”簡松德:“哦?”
“海灣一期,浦新華苑,三江碧瀾灣、雙城廣場……”池漁報出六個預計五年內落成的大型商業項目,“把這幾個項目出手,綽綽有餘。”
“你説的什麼混賬話!?”池午拍案怒道,“賣賣賣賣什麼賣?你掏空億城集團中飽私囊!你想捲款走人?”
“你有沒有想過一口氣甩賣六個項目,讓外人怎麼看億城?你讓億城以後怎麼發展?”鄧禹山上不來氣了,“老池跟我們一手打下的江山不是拿來給你敗壞的。”池元愷:“這消息放出去,你知道會給大盤帶來多大影響?”池巳拿起手機點了幾下,而後翻過手機屏幕朝下放回去。
簡松德興趣更濃,“我相信這些問題小漁一定考慮過,能不能説説你的想法?”池漁略一思忖,“億城不是上市公司,發展主要依賴地產和實業,面臨的金融風險較低。照當前形勢,開拓新領域甚至整體轉型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簡松德温和道:“但你提到的這六個項目,是未來十年集團的盈利重心。”
“我不這麼認為。”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池漁看了眼,是閔秀。她把手機遞給後面的王姨。
王姨邊低聲應答邊走出會議室。
簡松德:“怎麼説?”池漁:“簡叔叔,億城能有今天的規模,享受了多少發展紅利想必您比我更清楚。到我們這一代,政治度已不如你們,政策一直在變,全球經濟形勢業已不容樂觀。集團海外投資持續收縮,也在逐步變現……”王姨很快回來,俯身耳語了句什麼,池漁瞳孔微微放大,隨即恢復如常,只點點頭,“我知道了。”她起身,向着簡松德意味深長道:“地產業依靠經濟,或者我們直白地説,依靠穩定的大環境。如果……”言盡於此。
簡松德是在她走出會議室才恍然聽出潛台詞,臉頰兩側下垂的肌猛地一抖動。
池午罵罵咧咧,鄧禹山也埋怨他老糊塗,聽一個黃丫頭白話。
簡松德端不住氣定神閒,指着對面三個池家晚輩,“你們務必儘快查清楚她一直在望江路搞什麼名堂。不惜一切手段,一切代價!儘快!”接着,他拉起鄧禹山往外走,“咱們去找老池。”*車平穩行駛出兩個街區,池漁意識到自己仍在不自地顫抖。她絞緊雙手,直到指關節發白,才勉強將蔓延到指尖的顫意壓下去。
看到屏幕上亮起閔秀的名字,她便意識到有事發生。
14個月又12天,除去集團工作必要,她把所有時間都耗在屠宰場,即使外出,她也能做到三天之內必回。
實驗環境不允許,閔秀從來不打電話,離開兩天以上,才會給她發郵件。
所以閔秀的電話只意味着一件事——出來了。
王姨這三個字刻意輕描淡寫。跟平時“飯好了”、“睡覺吧”沒什麼區別。
可就是太輕太淡,令池漁忍不住想她會不會聽錯了。
“三十……三十七分鐘之前出來的,閔教授和洛博士説經過20分鐘觀察,數值穩定,情況穩定才通知到你。”王姨説着,打開左轉向燈,準備變道。
池漁驀地驚醒,“不,不轉向,先別回。”慢了一拍,車已經在左轉向道上。
她咬了咬,“去濱江,不着急。慢點開。”王姨後視鏡看她,跡不可尋地嘆口氣。
跟她三年,一步步看她從遇事畏畏縮縮的小孩成長到獨當一面的繼承人。河西之行回來,她簡直胎換骨,每一步走得迅猛卻又穩健。
王姨理解不了為什麼她能在談判桌上步步為營咄咄人,這會兒明明是期盼已久的大好事,卻又像閻王爺來索命那般慌亂無措。
但能看出她泛紅眼底湧動的暗。
太深太澎湃,不只是恐懼。
也就是年輕人能有如此強烈的情緒了吧。年輕真好。王姨想。
夜初降,車從北門開進屠宰場,停在去年新建的實驗樓前。
一幢兩層小樓,和南區隔了五百米。中間象徵地豎了道籬笆,是南區北區分界線,遙可見好些非人扒着籬笆伸長脖子往這邊看。
看到小池總下車,一個身高超過兩米的娃娃臉“哇”一聲哭起來,泣不成聲地喊着什麼。
離得遠,又是逆風,王姨沒聽到,池漁似有所,遠遠地打了個手勢,非人們心不甘情不願地後退。
娃娃臉巨人一步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