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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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視頻最後,阿植繞場兩三週,滿意地點點頭,就地盤腿坐下,變成了一株葉子碩大的……秋葵——有觀眾認為是黃瓜,不少人就此展開了關於這株植物是錦葵科還是葫蘆科的烈辯論。
巨人秒變一株巨菜,還好是過去十幾年各種奪人眼球的虛假爆料太多,網友們有了一定分辨能力和免疫力,當然也跟看多了特效電影分不開關係。
而且來屠宰場宮樂園玩過的遊客,都瞭解樂園化妝特效的水準,在海城業內無可匹敵,以為這是樂園搞的一場另類營銷。
所以幸運的是,目前輿論猜測集中在特效扮演,倒還未引起指數級恐慌。
“不知道什麼時候拍的,它那麼高,我……我們也看不到。”航拍的可怖之處就在於此,上限極高,倘若配備的是頂級攝影設備,解析後的高空拍攝畫面依舊能夠達到人眼識別的程度。
池漁不太喜歡跟非人接觸,一個原因是非人的個普遍優柔寡斷,還天真。
以前小陽提到過,牛魁數百年前是上陣殺敵的將軍,現在居然成了三子打不出一個
來的“社恐”,真是活得越久越窩囊。
更別提其他動輒哭哭啼啼的小怪。
“林總呢?”
“林總説她和小陽去處理,讓我們在這裏不要出去。”池漁電話打過去,那邊居然還有心開玩笑:“才起?看來昨晚不錯的吧。”
“聯繫到發佈人了嗎?”
“已經給對方發信息了,還沒回。我在回屠宰場的路上,留守的人説有媒體去了。這事兒輪不到你出手,專心約你的會哈乖。”
“也輪不到你手。”池漁沒那份閒情逸致,陰着臉在便箋紙上寫下“找台電腦”,推給阿植。
她出門約會,非人們集體團建,自然不可能隨身攜帶電腦。不過酒店級別在,去前台借一台倒不是什麼難事。
就這麼件小事,非人又是推推搡搡。在屠宰場,一般這種跟人打道的事都
給阿植,但阿植的頭像正在熱詞上明晃晃掛着,不便出面。
池漁看得一陣心浮氣躁,抬腿蹬翻了實木凳,“讓你們去找台電腦那麼難嗎?愣着幹嘛!”非人們噤若寒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阿植推了把狌狌。
狌狌往門口挪了兩步。
“漁寶兒?”林鷗聽口氣不對,忙道,“你別急啊,又不是什麼大事,不會有人往那方面想。”池漁簡直笑了:“不會往哪方面想?咱們手下這幫員工什麼來路,別人不知道,我們自己不知道?還以為能遮遮掩掩一輩子?”
“我是搞公關的,手下一幫人就吃這碗飯,你歇着吧。”林鷗仍不放棄粉飾太平。
“林鷗,我也提醒你一句。”池漁來到窗前,撥開窗簾看外面,“這事兒是衝着我來的。”陶吾回來那天,她接到閔秀通知,便結束會議返回屠宰場,而且之前撂下了一句……頗“打草驚蛇”的話。
當時在場的除了池家兩個哥哥一個侄子,還有兩名外姓董事,鄧禹山,簡松德。
池家子弟一脈相承的單細胞,外姓董事……鄧禹山明面上跟池巳配合默契,倒是不聲不響的簡松德給她覺城府很深。
池漁承認,起初是有些“近鄉情怯”的情緒作怪,但後來,王姨發現有人跟蹤,而且跟蹤的人技巧不低,於是她們在外面兜了近一天,避免被跟蹤者發現她中斷會議跟屠宰場突發事件有關,這就是為什麼她回去已經到了晚上。
掛了電話,池漁用手機把視頻投到電視,慢速播放。
手機小屏幕上看,她對來者不善已有所覺,大屏幕上看,細節清晰到植楮的每片葉子上下大小都能一一分辨。
[提米瘋子]聲稱自己只是航拍愛好者,看到下面情形古怪,才讓無人機折回來——軌跡上看這點無可指摘。
但看他以前拍的片子,大多是白天。少數幾次夜拍,噪點清晰,顯然攝像器材本身的能不夠。
而這次……
就在這時,用户[提米瘋子]發了條新説明:有朋友問設備。統一回答:大江-慧+哈斯-f,謝贊助商爸爸。
池漁搜完價格,提了下角。
贊助商爸爸真夠大方的,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航拍愛好者一擲千金。
低頭看手機看久了,頸部略微不適,她轉了轉脖頸,不期然後頸一陣風,接着,一台薄薄的筆記本出現在眼前。
池漁接過電腦便頭也不抬地敲起了鍵盤,沒有去看那道瘦高的影子在她斜後方來來去去,輕聲和非人們説着什麼話。
不一時,非人三三兩兩離開了房間。
聽到咔嗒的落鎖聲響,池漁稍側過頭,懶散抬了下眼,對上一雙笑的眸子。
池漁“啪”地合上筆記本,冷聲問:“你怎麼又回來了?”陶吾將桌上的食盒推到她面前,不無歉意道:“阿婆好久不見我,拉着我説了會兒話,所以耽誤了。”餐盒餐袋樸素無華,沒有餐廳標識,看起來像哪家家常菜,聞起來也有悉的味道。
“黃魚捲,鮮蝦小餛飩,剛出鍋的鬆糕,現在吃剛好。”陶吾打開食盒,將食物擺放好。
陶吾愈是如沐風,池漁心裏愈是打鼓,她拿起筷子,心不在焉地戳穿
捲。
黃魚的酥香、脆脆的捲的油香卻如同陳年白醋,一波波酸透了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