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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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過腳,都沒有此刻無緣無故興起的緊張。

陶吾跟她印象中不太一樣,不,大不一樣。

過去陶吾給她的印象還是沒什麼存在又古怪的保鏢。

非人們提起她大都閃爍其詞,頗為敬畏。

安導安兆君説過這人,説她在河西七遊的表現,儼然川藏一帶下山雲遊的高人,神秘十足不假,但偶爾也會在不經意間出一兩分不諳世事的純真——關乎閲歷的氣場沒辦法掩蓋。

過去十幾個月——這世界的十幾個月——陶吾同樣經歷了不少吧?

她這樣想。

陶吾直視過來,彷彿察覺到她內心的猜疑,眉頭稍稍一挑。

微表情無可言説的悉,再一看枕在她腿上的人……

林鷗心裏又一突。

她妹妹出這表情,一般潛台詞是“不會説話就憋住”,看不懂暗示,往往是一通沒頭沒腦的奚落,以及無止境的加班。

林鷗轉而關注她妹妹。

她好像從來沒見過她睡得這麼沉。天助鎮兩次昏不算。

從天助鎮回來,約莫過了半年,她才和安導重新聯繫。

説來有點巧。

那天凌晨三四點,看到沉寂已久的安導發了條狀態,林鷗主動打招呼,問:“還不睡?”出於社畜加班狗同病相憐的一句寒暄,對方反而關心起小池總,問及她狀況。

一個人神狀態好不好,直觀表現是睡眠。

林鷗經常聽被小池總抓壯丁的員工(特指阿植及狌狌)大倒苦水,言小池總簡直是“莫得情的工作機器”,經常不分白天黑夜找他們做事情。

阿植有項“耳聽八方”的技能,狌狌則能回溯某個區域某段時間發生過的事情。小池總在億城集團站穩腳跟,這兩位功不可沒。

直到那時,林鷗意識到池漁的狀況遠不如她表現得那麼收放自如。

安導説天助鎮分別前,小池總給她推送了心理醫生名片,而且專業方向一致,都在創傷後應障礙專項小有名氣。

小池總為什麼會認識那麼多心理醫師?

阿植説小池總不睡覺的。無論多晚,又或者突發狀況多麼緊急,她總能第一時間給出回應。

這意味着她一天二十四小時守在工作上。

彼時小池總尚未顯出拿下億城集團的野心。

後來林鷗逐步參與集團業務,跟池漁出過幾次差,觀察過。

不管多晚,她的房間總是燈火通明,以正當理由過去,的確是即時反饋。

問怎麼還不睡。

牀太硬。

空調出風聲音吵。

枕頭蟎蟲屍體味道太臭。……雞蒜皮的客觀因素都是她不睡覺的理由。

明擺着敷衍,敷衍多了她還不耐煩。

但她人卻又像張滿的弓,時時刻刻透出蕩平一切的殺機。

林鷗安自己,這大約是所謂“血脈傳承”的力量,一般人硬着長期不睡,早晚變喪屍。

現在看……

矮腳的雙人沙發,腿腳搭着扶手,靠外的腿將懸未懸,睡成了一條活體鹹魚。

鹹魚似是覺到林鷗五味雜陳的巡視,毫無徵兆睜開眼,“公關方案定下來了?”

“還沒有,這不是等小池總髮話嘛。”林鷗調侃。

小池總拿起放在凳子上的筆記本,責問:“為什麼不叫我?”林鷗直覺甩鍋給陶吾,“她不讓我叫你。”陶吾茫然地:“嗯?”四兩撥開了小池總明晃晃的一記眼刀,刀子徑直朝林鷗飛來。

林鷗一哽,對一臉無辜的陶吾肅然起敬。

——她就知道這位深藏不。裝傻到渾然天成的境界,搞不過搞不過。

池漁是習慣見縫針踩林鷗而已,換了更舒服的姿勢靠在陶吾懷裏,手下飛速敲起鍵盤。

“先報你的方案。”營銷公關確是林鷗的專長,不然當時也不會默許她取池午而代之。

“爆阿植的幾位博主我已讓法務聯繫,讓他們撤銷發佈內容,畢竟關係到個人隱私。目前熱度已冷卻。”近幾年實名制管控嚴格,不當發言被律師函警告乃至訴諸公堂屢見不鮮,網友們不再像三不管時期扮演雪花和沙子的角,大多發言比較審慎。

網絡固然是代碼組成的虛擬世界,發表言論的確然是屏幕鍵盤背後的公民。

一旦觸及法律層面,便是公民權利對抗。

是人,便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否則,又如何名正言順主張個人權利。

基於此,m同好組十分配合,解釋説明了原因,同時聯繫平台方,阿植熱度直線下降。

“屠宰場,我想從盜攝入手,我查過[提米瘋子]——就是上傳視頻的博主——的資料,他充其量是航拍愛好者,之前用的入門級設備,我找到他兩個月前上傳的房間照片,個人條件説不上很差,但九成是支撐不起高端設備的那種。其他資料在等彙報。”池漁不置可否,這和她的思路相吻。

“目前輿論形勢仍傾向於宮樂園的視覺特效和化妝,我想我們不妨……”林鷗説完停了幾秒,密切注意池漁的小表情,眼看着眉梢緩緩上挑,她不慌不忙道:“按兵不動。先考慮其他方案,被輿論切中正題的方案通常很低級。雖然馬上就是節長假,視頻爆出的化妝主題跟節不搭界。而且你説到了,對面衝着你來,提前應對極有可能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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