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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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她聽到細細的聲音,“老闆。”聲音彷彿是在耳邊,又好像隔着一道牆。

池漁看了眼腳邊的單肩包。

“看到一隻巨……”單肩包動了下,陶吾的聲音清晰地呈現在腦海,“老闆,我會用靈跟你説話了,聽得到嗎?”語調帶着難以自的喜悦,似乎是學會了了不起的新技能。

樓上突然響起“咚咚”的悶響。

兩相夾擊,池漁無暇聽殺手一號複述殺手三號迴光返照時告訴他們的事情。

池漁拎起單肩包,“再説吧。”她急匆匆走向門口,關燈時回頭看了眼。錢多和錢多多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答案。

冷庫再度恢復沉寂,錢多在黑暗中重複道:“老三説他看到一隻會飛的渾身冒火的怪物,巨大,很恐怖,睜眼閉眼都是那隻怪物。”*池漁爬滑道回到一樓,幾乎以為自己吃的致幻蘑菇殘留副作用。

僅僅一上午,數十名非人已將原先僅有立柱的東樓一樓完全變了樣。

不得不説,非人們幹活效率極高。

高低錯落的隔板將敞闊的空間分割為大小數十個區域。一部分是曲折的宮,另一部分則是擺放了道具的密室。

充作隔斷的隔板有單面鏡,有透明,也不乏實心石膏板。密室則結合立柱和凹角,穿宮的關鍵岔路。

她呆了幾秒鐘,見羊小妹在門口踢踢踏踏,耐不住地回頭看在滑道上的林鷗,問:“可以進了嗎?”林鷗打出倒計時的手勢,唸到“一”,食指放下握拳,羊小妹“嗖”地衝進門。

池漁按了按單肩包,小球從她上來後就再沒動靜。

她有點擔心這個包會不會讓小球憋悶。

但這念頭剛浮出水面,她反而放開手,站在滑道。

——開玩笑,能在人腦子裏説話的神獸怎麼可能被憋死。

“漁寶兒!”林鷗看到她,興奮地揮揮手,“上來看。”羊小妹在第二個密室卡了殼。

平地看上不覺得宮特別,高處俯瞰,發現宮和密室的設置相當巧妙,宮中穿密室,密室需要通過線索找到鑰匙方能出入,但密室並不完全是正確出路,其中一些密室的作用是誤導,亦即,就算找到線索出了密室,也不一定能走出宮。

池漁問:“這個幹嘛?”

“我老早就想自己搞密室逃了。”林鷗呷了口氣泡水,汗水順着鬢角滑下,她微微眯起眼,在樓梯上望着下方,“別人的我玩膩了。”

“哦。”林鷗説:“正常走法,沒兩個小時出不來。”不用池漁問“不正常走法”是什麼,她自顧自道,“開挖掘機過來推幾分鐘吧。”池漁現在就想開挖掘機把它平推了,她沒好氣地順滑道往上爬。

林鷗跟着她,“別走啊,中午吃什麼,我點外賣可以嗎?”

“別管我。”池漁不耐煩地説。

正午陽光直直從頭頂灑下,把水泥滑道照得慘白。

這地方總體來説還只是未完工的爛尾建築,説是廢棄地也不為過。

除了一幫見不得人的非人和殺手,就是苦心造詣復仇的自己。林鷗明明有她的事業,幹嘛一定扒着這裏不放?

得想辦法趕走林鷗。池漁心想。

她搞不懂林鷗的盤算,卻也無暇顧及林鷗的小動作,以柴三姐為首的殺手團主動拋出橄欖枝,請求談判,時間地點由她定。

池漁本來沒想過跟殺手達成什麼易,不過柴三姐一句話提醒了她,養蓄鋭比樹敵理智。

明智不明智姑且不論,池漁的目標始終是那些個哥姐。對方派來的殺手是工具,和她的蘑菇、連弩一個級別,把自己的工具煉製順手是一回事,調教對方的工具無甚必要。

樓下沸反盈天,聽到小羊了不起的歡呼,池漁回過神,覺到後頸茸茸的觸

她看到小球摸摸索索爬出單肩包,一縷煙霧墜落在地,旋即盤旋升騰,陶吾第一次在她眼皮子底下化為人形。

“你應該聽聽林鷗跟你説的話,她很關心你。”陶吾側耳聆聽,“她説,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她轉過頭,注視着池漁的眼睛,學着林鷗的語氣,“你也不再是一個人了,漁寶兒。”作者有話要説:2/3三更在上午十一點第十九章三百六十行,行行皆有位次高低之分,殺手界也不例外。

眾所周知,殺手是一門古老的技術行當,最早可追溯到秋時期的曹沫、要離,晚些時候刺秦王的荊軻則公認是殺手的祖師爺。

曹沫、要離、荊軻等英勇無畏,出任務帶着為家國利益殊死一搏乃至奉獻出一切的決心,是通俗意義的“上”殺手。

但所謂上永遠只是一小撮,須得無數庸庸碌碌的同行陪襯,方才顯出其高潔。

大部分殺手另有正當工作,有自己的家庭和社圈。他們不會把每次任務當成最後一次,因為經常直面死亡,瞭解死亡及其深遠影響,很多殺手反而比普通人更懼怕死亡。

缺乏集體利益或是至高榮譽的信仰加持,殺手信玄學並不意外。

比如傳説中的海城第一殺手,此人代號“11”(讀作一十一),別年齡成謎。

業界津津樂道:11十分忌諱紅燈,時針每走過一圈——亦即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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