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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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盡收池漁眼底,所以看到手背光潔無異樣,她毫不猶豫扣着陶吾手腕,掰開虛握的拳頭。
掌心像被烙鐵燙過,生鏽般的參差紅斑大致形狀很眼。
池漁找林鷗做的囚妝,傷痕血跡之類的事先都找過參考資料。滴在衣領和
口的血跡也做過氧化觀測和滴落、迸濺等形狀模擬,確保真實。
是的,為了保真,血跡她用的是網上買來的動物血——至少賣家寫的是動物血。
一抬頭,又看到陶吾額頭彤紅一片,呼愈發
沉,隱約帶着哨聲。
就池漁的觀察來看,類似於過。
不是林鷗今天提到過,池漁差點忘了自己還保留着醫藥箱常備過
針的習慣。
池漁鬆開手,指腹敲了敲陶吾手腕內側,“等我一下。”比她還高的人形神獸侷促不安,“我先去丟垃圾。”
“不用。”找出過針,推了一小節,池漁定睛望着針尖的水珠,反應過來自己怕不是腦子進了水。
陶吾好像理解了她這番倉皇舉動的用意,揚起笑容安道:“沒關係,很快就好。”話是這麼説,地上的影子搖搖晃晃。
池漁心裏“咯噔”一跳。
然而映在眼中的陶吾的身形依舊端正筆直,只略略垂目望着掌心的紅斑。
“是因為血嗎?”池漁問。
“不全是。”陶吾搖頭,眼眶泛着紅暈,“它很痛苦,死的時候。”
“什麼?”
“是頭牛,給老主人產了一輩子
。”陶吾解釋説,不知為何
了下發白的
,“差幾天就能壽終正寢,被小主人亂刀捅壞了,所以很不甘心,很難過。”池漁遲疑了下,説出推測:“這些是你從血跡裏……知道的?”
“嗯。”陶吾點點頭,又了下鼻子,波光水潤的眼睛對着池漁,“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池漁漁。”
“怪我?”池漁當真啼笑皆非,心情倒是一下子放鬆了,“你這天賦不去……”話説到一半,理智強勢迴歸。
她想説這種天賦當警察破案一定神速。
但騶虞冠着“仁獸”頭銜,接觸血跡產生的類過反應更偏向傷害,不適合拿來開玩笑。
池漁生硬地改口:“就説你們神獸總不會跟人一樣過。”話語硬邦邦落地,口不擇言的嘲諷她自己聽來都很刺耳。
陶吾卻依舊是温温和和的笑,“嗯,不會過。”
“多久會退?”池漁一抬下頜,指向她掌心的紅斑。
陶吾握攏右手,再次展開,放在月光下,“莫慌,很快。”月上中天,人形神獸半身籠罩在窗口灑下的銀光芒,地板上的投影逐漸恢復穩定。
她身後,猶可見非人們像往常一樣走入北區空場的薄霧。
目光落在陶吾額頭的紅斑,不知是不是光線作用,池漁總覺得顏比之前淡了些。
再細看,皮膚柔柔地泛着光,令人一時間分不清是神獸的自發光,還是月濾鏡效果拔羣。
池漁點點頭,“好。”落荒而逃。
臨睡前,池漁把空調調到睡眠模式,正要放下遙控器,回頭看到攤成圓餅的小球。
球形態如果不主動伸爪,不睜眼睛,很難辨出四肢五官。
池漁撥開枕頭,不知怎的,愣是從白
的
餅看出兩團紅暈。
她索關了空調,背起室外裝備包,戳戳小
球,“我們去外面睡吧?”小
球睡眼惺忪,“為什麼?”
“空調吹太久人會幹。”——球也會。
“曬曬月亮也不錯。”其時銀月升上高空,鋪灑大地。
明亮的月光在水泥地上投下清晰投影,到荒草地卻像是被霧氣收了,模糊繚繞。
池漁覺進霧氣裏有點奇怪,也不想驚擾非人——畢竟非人們見了她有時候還是會戰戰兢兢地叫“小池總”。
於是在空地邊緣攤開睡袋,讓小神獸自行找地方。
球轉了一圈,很快飄回她睡袋旁,落地化餅,閉眼就睡。
巧的是,那區域寸草不生。
晚上氣温不高不低。
池漁很久沒宿,鑽睡袋嫌熱,但敞
手腳又覺得冷。
猶豫着要麼上去拿條毯子,一條薄毯蓋上身。
羊小妹……羊小陽大大方方地在睡袋另一邊躺下,在她的余光中恢復羊形,並告知毯來歷,“歐姐姐讓我給你的,她説她老胳膊老腿,受不了寒,就不陪你啦。”池漁攏緊
毯,轉過頭看她。
山羊抬高蹄子到口部,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
池漁這晚睡得很香。
被金黃天光晃醒,思維清明,覺到懷裏多了什麼,她第一時間聯想到小
球。
前次骨悚然地把
球丟下牀,這次池漁若無其事地拎着小
球放去一旁空地,起身收拾睡袋,然後趁着非人們仍呼呼大睡,返回516。
太陽昇起來還沒見陶吾回,池漁心神不寧。
她遲鈍地意識到心慌氣短的源是沒吃早餐,去514拿了最後一包方便麪,捏碎了,一面用勺子舀着往嘴裏送,一面不由自主地來到陶吾慣常翻越的窗台。
霧氣散去,最後幾名非人走出草地,經過她昨晚睡的位置,似乎還回頭看了眼。
但離得遠,夏早晨的光照已足夠強烈,地面白花花的,池漁看不出小
球是否還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