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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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求哥哥姐姐來送她一程,算仁至義盡。”一百零三弟嘶嘶地説。

七十一姐:“這話不錯。你們誰問過老頭子了,好好你肯定問過了吧,他老人家來嗎?”池好好説:“上回問給他老人家祝壽,還是他助理的秘書給回的信息,程都排到年底了,估計夠嗆。”

“你説是吧,咱爹理萬機,不缺她一個。”

“哈……”或許是空調沒開,場合也不對,向來在聚會中如魚得水的池好好無端覺得悶,跟幾位哥姐弟妹知會了聲,來主台旁問黑衣素裹的王姨:“有冷氣嗎?”王姨説:“到點了自動開。”偌大的空間迴盪着眾人嗡嗡的議論和咚咚的腳步。

池好好聽着,看着,口愈發煩悶了。

她站在主台環視四周,視線忽地被主台另一側的棚屋引。

棚屋掛了帷幕,兩側擺有花圈,説是三寶靈堂不太像,因為棺柩擺在外面。

暗沉的吊鐘花紅棺木,比尋常棺材小一號,頭和尾堆滿花圈,然而無論是花圈,亦或棚屋兩側的輓聯,都是空白長條,沒寫悼詞,也沒有名諱。

池好好心裏疑惑,不由往那邊走。

靈柩寶蓋開了一小半,裏面靜卧的年輕人應該是請專人化過妝,肌膚白裏透紅,通透得水靈,雙目微闔,睡了般安詳。

池好好凝視半晌,一面擦拭着不住淌的眼淚,一面從旁摘下一朵白菊放進去。

她看得專注,絲毫未察覺好幾個人的目光追隨着她的一舉一動。

九點五十八分,燈光漸暗,上方懸吊的空調機吹出飄白冷氣。

池好好整理了心情,起身見眾兄弟姐妹已按年齡大小排好,後來的池子、池寅、池卯、池申雖是眾哥姐口中的“嫡系”,也老實排在末尾。

隨着一聲鐘響,大門徐徐關閉,邀請20人,實到49人,追悼會正式開始。

甫一入會場,場內佈置已昭示這是一場迥異常規的追悼會。

然而當主台的顯示屏閃爍兩下,顯示出池漁的面孔,眾人還是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

“各位哥哥姐姐上午好,謝大家捧場,謝。”屏幕上的年輕女孩雙手合十作揖,她只上半身,着白襯衫,領口繫有深領結,面孔素淨,眉目清秀。

“哥哥姐姐們都知道,我是咱家最後一個,也就是——後繼無人,所以這些事情我也只好親力親為。”説着,她拿起一張紙,“這是我從網上找的程,哪裏不對,萬望見諒。”

“第一項,司儀介紹追悼會基本情況,沒有司儀,ok,第一項結束,第二項,請到場的哥哥姐姐默哀三分鐘。”

“荒唐!真是胡鬧!”喊話的是二十九哥,他這一聲吆喝,倒是把眾人從驚駭中喚醒。

九哥磕了兩下枴杖,示意肅靜,低喝道:“注意場合。”眾人立刻噤如寒蟬。

池好好低下頭,默默倒數180秒。

地面泛着土腥氣,空調吹出的冷氣則帶着類似製冷劑的味道。

想起棺柩裏躺着的年輕姑娘,她心裏説不出的難受。她其實跟漁寶兒沒見過幾次,年輕時家裏視她如猛虎,後來跟家裏恢復聯繫,只聽説家裏有個寶貝公主,乖張暴戾,離羣索居,甚是看不起哥哥姐姐,因此她也和這位小公主聯繫很少。背地裏,有人跟她提起小公主,她也要趨炎附勢地説上兩句,咒她一咒。

現在見到真人,小公主是躺在棺材裏,心情不由得愁悶。

“時間到。”地毯上綻開兩朵小水花,池好好擦拭眼角,抬頭。

“按照邀請名單,九哥是到場年紀最大的,但不知道您老人家來了沒。按理説長幼有序,不過咱家情況特殊,我想第一個發言的應該是老大池子,老大來了嗎?池子大哥?”池好好隨眾人的目光看向站在一柱子旁的池子。

進度條顯示視頻仍在播放,畫面裏的人含着笑,目光灼灼。池好好雖站在側面,但看過去還是覺得她正看着自己。

池子了把臉,走上主台,看着兩側點有蠟燭和薰香的宣講台,猶豫了一會兒,抬腳走過去。

“我跟池漁……呃那個……”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清清嗓子,念道,“在座諸位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池漁是我們最小的妹妹,很不幸,我也很惋惜聽到這個消息。”他頓了頓,背後的音箱恰在此時傳來詢問:“不幸什麼?”滿堂譁然。

無他——視頻中年輕女孩的提問契機恰好在池子的停頓,銜接無比自然。

“別緊張,這是提前錄製的視頻。葬禮上通常不都要説一句不幸,或者惋惜嗎?”視頻裏女孩拿起遙控器,轉向一旁,似乎在調整什麼,畫面往後倒退,女孩臉上掛着稱得上調皮的笑,“不幸什麼?”池子沒有回頭看,起脊背,額頭汗津津,若無其事繼續念,“池漁……咳,漁寶兒離開公館時還小,大概,這麼高?”他比了到部的高度,而後用力鼻子,目光燃燒的蠟燭和薰香掠過。

“坦白説,我和漁寶兒相處的機會不多,我至今記得,唔……啊啾!”池子一手握拳抵在鼻下,扭過頭重重打了兩個噴嚏。

他兩個噴嚏彷彿開啓了某種機關。

噴嚏聲、咳嗽聲此起彼伏。

有些機警的張皇着離開,然而到了門口,發現大門被人從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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