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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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兆君聽得出來,又道:“你想清楚,過雄關是陽關,出關往西是沙洲,過了沙洲就是蒲昌海。就是樓蘭古國神秘消失的死亡之海。”蒲昌海既有“海”字,顧名思義,原也是有過多條江河水匯的浩瀚風光,面積之大,堪稱內陸海。後因地殼變動及人類水利工程改造逐漸沙化,如今與國內最大的沙漠接壤,變成了沙海起點。

古往今來,無數人為了探尋被稱為“沙漠龐貝”的樓蘭古國前仆後繼,用生命或是想象力共同譜寫史詩篇章。

見池漁沉思不語,安兆君嚴肅道:“或者我該換個問法,你知道自己的終點站在哪兒嗎?你是要去找古國遺址嗎?”

“不是。”池漁答得很快,“我知道我要去哪兒,不是那裏。”不像神獸是畫裏或石頭裏蹦出來的,她有出生證明可查的生物學母親——早逝的江女士同樣也有出生地。

江女士自稱生於絲綢之路起點,在天涯的盡頭,毗鄰內陸海角,名:天助鎮。

到了某個階段,人們總是要走一段父親或母親的老路。

既是基因延續下來的追溯本能,又因自小經受養育者的耳濡目染。

池漁查遍了衞星地圖,在河西範圍只找到一個“天祝縣”。

她清楚知道是“助鎮”而不是“祝縣”,因為江女士説過,天助鎮的人祈求老天相助,説這話時,江女士語調和表情猶存卑微,跟期待老天祝福涇渭分明。

天祝縣歷史悠久,有據可考。

天助鎮卻像只存在江女士口中,存在於廣袤戈壁與荒漠,泛泛難尋。

“ok,我懂了。”安兆君退了一步,“如果你想去古國遺址,我也可以帶你。”

“再説吧。”池漁心不在焉,登上台階立刻扣住了久等的陶吾的手,十指相扣,汲取她掌心的温度。

——是她太多疑,還是萍水相逢的神秘導遊初馬腳?

進二樓客房,池漁立刻關上門,把陶吾拉到牆後,示意她低頭,咬着她耳朵氣聲問:“我要是讓你做一件……唔,不能説壞事,但不那麼能見光的事,你會不會做?”陶吾斬釘截鐵:“會。”池漁一哏,挑起她一縷髮尾細細捻,沒收住痛心疾首:“你仁獸的守呢?”

“你説不是壞事。”陶吾反手捉住她,澄黃眼睛一如既往明澈,“換別人我肯定要慎重考慮,池漁漁的話,不用。”池漁在心裏“喲”了聲,再度湊到她耳邊,如此這般那般地代了番。

陶吾點頭,“給你聽聲音,沒問題。”想了想,她指指自己的眼睛,又用指腹碰了碰池漁的眉骨,“有必要,我還可以借視野給你。”池漁喜出望外,“……這也可以?”陶吾意味深長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陶吾吾真。”池漁豎起大拇指,“那我先去洗澡,有動靜及時叫我。”完衣服,她覺到什麼,衞生間的門開了一條縫,探出半顆腦袋,狐疑地問:“你是不是在看我。”

“沒……沒有。”陶吾立馬轉身,背對衞生間。

池漁默默地對樓下的安兆君説“抱歉,我要監視你了”,轉念間又想:有神獸在身邊是真的方便,三百六十度知,都不用攝像頭和竊聽器。……被陶吾叫醒是凌晨三點的事。

池漁睡得快醒得也快,瞬時進入戰備狀態,聽陶吾同步轉述樓下安兆君深夜接到的電話。

——“嗯,已經住下了。都很好。”——“是路上碰到的客户,有意思的兩個人。”——“來河西玩的,就是隨心情四處看看。沒走固定線路。”——“去哪兒我不好説呢,您見諒,客户隱私嘛。”——“好的,謝謝您。”簡簡單單一段對話,後兩句聽上去她朋友還想打聽她們去哪兒,安導以“隱私”迴避了。

遵守職業道德的一導遊。

池漁第二次用意念和安導道歉,想着回頭用什麼方式彌補下,又想:空得研究下心理學,治一治自己的重度疑心病。

心情一放鬆,她又倒頭睡去。

但剛剛閉上眼,視網膜殘留的影像解析出陶吾剎那間凝重的臉,心裏一咯噔,“怎麼了?”陶吾閉着眼睛沒説話,右手準確無誤地將拇指和食指分別貼在她眼皮。

眼前一黑,旋即,牀頭燈的柔和黃光照亮了視野。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橫放的手機,屏幕顯示的是手機短信界面,安兆君編輯完短信,停頓了幾秒似是做檢查,而後發送。

——[您放心,我會照看好小池總。]聯繫人欄為:【cz】短暫的沉默後,池漁像是卸下重擔,微微一笑,“幹得不錯,陶吾吾。”隨即,她面一熱,想也不想地向後仰身,抬手捂住陶吾眼睛,“別看了別看了。”安兆君坐在牀上接打電話、發送信息,看得到屏幕的角度自然也看得到她那傲人的雙峯。

視野是陶吾借給的,她自己可能沒覺,作為旁觀者,池漁卻看到視線滑了下,又滑了下,溜溜兒地在雙峯上打轉。

陶吾不明就裏,拿開手,用眼神問“怎麼了?”池漁再捂回去,涼着嗓音道:“不該看的別瞎看,容易長針眼。”作者有話要説:∠(°ゝ°)第九章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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