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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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覺,他沒有對任何人説過,他不止一次出現過幻覺和幻聽。他害怕被當做瘋子,全部自欺欺人地歸為工作勞累。
那是棵手掌型的梧桐,吳窺江視線下移,清清楚楚地看見腳尖。他走到樹前,那躲在樹後的小賊先做賊心虛,腳尖魚兒般一縮。
吳窺江從左邊走,樹後的人向右邊移動。
彼此心意相通,抓抓躲躲,棋逢對手,誰都沒能奈何誰。
吳窺江還是身高胳膊長的那位,做了個朝右的假動作,那人果不其然地撞到他左臂上,被他擒住胳膊。
連內心都無所遁形,四目相對的剎那,彼此都在對方眼裏清晰地看見自己的身影——過去的那個。
“躲什麼,那麼不樂意見我。”吳窺江緊鎖眉頭,語氣強硬,眉角卻不可抑制地因含笑而翹起。
鍾在御晃了晃手裏的塑料袋,一隻胳膊在人家手裏,他十分識時務。明明都長個了,還是要仰視,支支吾吾地説:“我着急給夏姐和威明送吃的,怕遇見你,就——”吳窺江厲聲:“就怎麼?”
“走不了。”吳窺江開心,一晃兩年,一言一語還是切心切意。他宛如寒冬臘月浸在温泉中,每個
孔都叫喧着舒暢。
作者有話要説:每次覺身體好了點,第二天一定啪啪打臉~多穿衣服少生病;多喝熱水少吃藥;謝謝觀閲。
第64章完結吳窺江瞥見鍾在御拎的糕點,不滿道:“就想着夏姐和小百,我的呢。”鍾在御只覺被觸碰的皮膚燙一陣疼一陣,一種密密麻麻深刻
入骨入髓。他眨巴眨巴眼,把眼淚憋回去。
整個過程持續了幾分鐘,誰都沒有吭聲,球場上時不時傳來進球的高亢與歡呼聲中,還有清晰的呼聲浮浮蕩蕩。
“我知道你來了,故意沒給你買。”鍾在御再抬頭,眼珠子咕嚕轉一圈,出活潑的笑。
他笑起來真是天真爛漫,吳窺江什麼念頭都沒有了,鼻尖裏全是糕點的甜。
鍾在御又説:“那我請你去寢室坐坐吧。”這輕鬆的語氣與勢在必得的小眼神,吳窺江思維無限發散,想這和你今晚跟我回家差不多嘛。他沒想到鍾在御也會有讓他招架不住的一天,他像只被主人擼舒坦了發出嚕嚕嚕聲音的家貓,愣愣地點頭。
另一邊,小保安無力地張張嘴,能進一顆鹹鴨蛋。
鍾在御發現他,旋即轉身熱情地揮手:“值班啊!”顯然是認識,怎麼又認識?這對誰都熱情似火的格,吳窺江還是想把他關小黑屋,從此只對自己笑。
黝黑的小保安也樂呵呵地揮手:“要換班了!他是你朋友啊!”誤會一場,不過他還是覺得這個臉冷峻的人不是好人。
鍾在御説:“他想參加成人高考,問我借過資料。”
“專門找你借啊,小森林成績不比你差,怎麼找你不找他啊。你寢室有人嗎,帶我認識室友嗎。”吳窺江拿腔作調,他故意落後鍾在御半步,盯着他烏黑後腦勺,無數次幻想過這個畫面,也無數次疼得他撕心裂肺。
真是字字句句都在討債。
這人就不能理,越理越來勁,鍾在御頭也不轉:“寢室沒人,有人我帶你去做什麼。”沒人沒人沒人……吳窺江心裏正義和惡的天平不停地搖擺,某一瞬間善良的小吳天使,用他那圓滾滾胖乎乎的身體佔據上風。
宿管阿姨在玻璃窗後織衣,按着老花眼鏡看了滿眼頭昏腦漲,深度懷疑老花眼是被一屆一屆的帥哥閃出來的。
四人間倒是冷清,顯然都不常住,缺生活氣。吳窺江一眼就認出鍾在御的牀鋪,正對門那個,牀單被罩他似曾相識。
下午室外光不足,啪,鍾在御開燈,窺見桌上的水晶球。密封的冰天雪地裏,一對西裝小人手拉手。
明明是假人,吳窺江想他們也會冷吧。
視線不約而同落到一處,吳窺江怕暴自己的動機與慾望,生拉硬拽地扯了個詭異話題:“你猜他們冷嗎?”鍾在御果然中計:“啊?”吳窺江摸了摸鼻子,拉開椅子大刀闊斧地坐下:“肯定冷啊,吳佩漢小時候玩芭比娃娃,對你沒聽錯他小時候玩芭比娃娃還偷偷讓我給他買公主裙,其實他讓所有人都給他買過。到天冷的時候,他會給娃娃套上所有衣服,等天熱了再酌情刪減……”鍾在御不聽他神叨叨的話,嘩啦一聲拉開
屜,裏面只有一張生肖借記卡。
他説:“老闆,這裏面是我欠你的醫藥費和學費,我們錢貨兩訖好不好。”錢貨兩訖豈不就是再無瓜葛?今後毫不相干?他情願鍾在御欠他,欠到他相思成疾時,還能以討債為藉口吊命續氣,吳窺江喉嚨乾澀,彷彿生刀片。無數利刃冷酷地劃拉他的內臟,直至攪成一腔鮮血淋漓的碎屑,再不成人形。
他一直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暗地裏叫私家偵探跟蹤,隨着他的作息而作息——幸虧鍾在御也是忙人,否則有資金投入抵不過要美人不要江山的老闆還不作為。那樣他們好像還在一起,不過各自忙碌,像全國無數對異地而居的情侶,以繁冗的工作抵禦寒夜孤寢的難寐。
也會想,會不會是被一廂情願的情侶們烘托出來的理想借口,愛人在身邊都得觀察蛛絲馬跡,不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