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那倒是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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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你怎麼了啊…”徐磊在黑暗中無助又害怕地呼喚着姐姐。
“我沒事,剛才…剛才做了個夢,沒嚇到你吧?”
“姐姐,你怎麼了,你在叫媽媽呢?”
“你…你胡説什麼呢?快…快點睡覺。”
“姐姐…”
“嗯…”
“媽媽怎麼還不回來啊?”
“媽媽…媽媽可能…可能是和爸爸有話要説吧?小孩子家別管大人們的事,快睡快睡。”姐姐用長輩的口吻命令着徐磊閉嘴,可是徐磊卻越來越擔心起媽媽來,姐姐剛才明明在叫媽媽卻又不肯承認。
“為什麼姐姐做夢還叫媽媽快跑?姐姐是不是知道媽媽去幹什麼了,為啥不告訴自己呢?”徐磊越琢磨越沒了倦意也越覺得心中隱隱地透出陣陣涼意。
雖然這到底是為什麼徐磊自己也説不清楚,可又好像自己可以猜到,總之那既好像明白又好像糊塗的覺像有隻爪子一般搔得徐磊煩躁不安。
鬼使神差般地又偷偷地把放在媽媽給自己做的貼身的香囊裏的那張方老師的相片藏在了手中,屋裏黑黑的本無法看見任何的東西。
但徐磊還是把相片偷偷地拿到眼前。窗外突然入一片黯然的光線,不知道何時那原本無影無蹤的明月掙
了烏雲,在它那皎潔的身影周圍厚厚的烏雲正在重新張牙舞爪,猙獰地向它源源不斷地湧來。
剛剛還什麼也看不到的屋子也突然顯現出淡淡的但是清晰的輪廓來,手心裏的那張相片又一次顯入出讓人噴張的影象來,透過微微的指縫徐磊彷彿看到宛如晶瑩的珠光在閃爍,徐磊驚奇地放下眼前的手去尋找那珠光閃爍的地方,宛如年輕時媽媽的姐姐已然無奈地睡去。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姐姐清秀的臉龐上早已是淚滿面了,就在徐磊為自己所發現的不知所措的時候,那一輪剛剛才掙
出暗黑的明月又一次被幻化出各種各樣形狀的黑雲緊緊地壓在了身下,彷彿這天上從來就不曾有過那一輪明月、一個朗朗的幹坤。
就在方老師公公家的老宅,昔方圓百里首屈一指樂善好施的大户鄉紳早已在無情的運動中成為當地人口中的傳説,如今碩大的祖屋羣中也只剩下當年堆放雜物的一個最為偏角的小院還屬於張家。
而曾經氣派非凡的廳堂院落則早已變成了村革會的辦公居住和接待的場所了,幾乎在所有的畫牆和老柱子上都貼滿了橫七豎八的口號標語,更有多如牛參差不齊的旗幟和橫幅被
得到處都是。
昔祖宗用千百年來的傳統與傳承所營建起的老宅庭院彷彿就如歷史的血脈只有在這黑夜之中才能讓人
受到,與那些附着在它們身上的那些糟粕來説它們有多麼的真實與堅忍,便像睿智的長者對待自己的不孝子孫一樣早已看透了他們的下場。
而不會去介意他們對自己多麼無知的背叛。丁今給兩個女兒做完了晚飯便代了大女兒自個待會兒和妹妹一塊吃,自己連嘗一口都沒有,便打了包對大女兒説要去看孩子她爸爸。
自從昨天一早省裏的工宣組下來後,丈夫毫無例外地被作為典型的“反革命”教材又被帶到村裏的革委會去批鬥了。
丈夫徐崢是個退伍的軍人,當年還是娃子的時候就死了爹孃,本村大户張家的老太爺可憐這個娃子便出了錢給料理了後事,還收留了徐崢做了個下人,見這娃子聰明好學便也教他些識文斷字,後來本人來了,到處抓壯丁,張家的老太爺便給了徐崢等下人們一筆錢讓他們各自去闖個前程。
出去後的徐崢加入了共產黨從此隨軍南征北戰,一直打到了朝鮮,軍銜也一路升到了上校團長。真可謂是功成名就,但更讓徐崢唏噓不已拍額慶幸地是竟然有像戲文裏的七仙女一般的大家閨秀當時軍醫丁今會中意垂青自己這個沒爹沒孃的鄉巴佬,即使自己的情敵是當時的軍分區的政治部的一把手。
就在一切似乎完滿的時候,突然軍分區的一紙復員令的到來徹底改變了徐崢的仕途也改變了丁今的命運,就在丁今要隨丈夫還鄉的前夜,軍分區的政治部一把手還親自“苦口婆心”做過她的思想工作,只要和自己的丈夫離婚就可以不必離開從小長大的城市。
但被丁今氣憤地嚴詞回絕了,只是這件事丁今從未和自己老實巴丈夫説起過。丁今和丈夫來到鄉村,便給這個小山村開個一個簡陋的小小的醫療站,不僅給本村的鄉親看病送藥,鄰近的百姓也從不拒絕,在鄉親們看來丁今活生生的就是個菩薩,不僅有菩薩的好心腸更有菩薩的起死回生的好本事。
丁今在村頭的荒坡上徘徊了很久,心裏的緊張卻像這天愈來愈暗,自從被閻灞一干當年村裏村外的潑皮無賴污衊自己的丈夫為“反革命”從而取而代之地做上了村長,自從那時起便不時會有一些閻灞的小嘍羅在自己的家和村衞生站的門口賊頭賊腦的轉悠着。
每當見到自己更會用放肆的眼光不停地上下左右地掃着自己的身子,女人特有的直覺讓丁今不由地生出一種不祥的覺。
尤其是最近來自己診所的那些下鄉的知青女娃子,不論美醜幾乎個個都是新創的女處膜破裂,有些漂亮鮮
的就像花骨朵兒般的女孩兒更是明顯地有着與年齡不符的
生活過度造成陰部充血腫脹的現象,每每艱難地連腿都並不攏來自己的衞生站來開例假單。
看着這些幾乎和自己的大女兒差不多年齡的女孩兒竟然被人如此觸目驚心摧殘的樣子,讓丁今這顆做母親的心都要滲出血來。
可是不論自己怎麼循循善誘,這些像是驚弓之鳥的遠離父母庇護的女孩子始終都不肯吐半個字,即使丁今用不給她們開例假單做威脅,也無濟於事,那些小姑娘們只是默默地哭泣。
人畢竟是有情的動物,時間一久那些城裏來的女孩子便把在這個也是從城裏來的,在這個遠離和失去自己父母關愛的地方自然而然地就把從來沒有鄙視過自己只有關懷的丁大夫當成了她們的
神寄託。
所以終於有一天丁今從這些可以做自己女兒的女知青口中知道了一個讓自己猶如一種即墜深淵的骨悚然般的絕望。
尤其是當得知那些絡繹不絕趨之若鶩的像蒼蠅一樣圍着這個在地圖上都可能不曾標註的小山村的整天高舉着紅寶書地開口閉口必定是馬克思列寧的高官真正的目的是眼前這些花季的知青少女和還有如今那許許多多從城裏被下放的賢惠人時,那種身為女
和人母的悲哀與痛心恐懼便像鬼魅一樣驅之不盡。
直到有一天,自己被閻灞差來的一個小嘍羅説是可以去村革委帶自己的丈夫回家而跟着他來到了革委會一個僻靜的偏房裏,一直等到天漸黑了。村長閻灞才在佘界的陪同下罵罵咧咧地進了園子。
“媽的,就一個教書的小蹄子,我就不信老子不了她…”
“村長,心急可吃不到熱豆腐啊!你就放寬心,我一定讓那方老師乖乖地自個求着爬上您村長的炕頭,桀桀…”
“真的嗎…”
“村長,我佘界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桀桀…”
“嗯,那倒是…媽的,你這小子這幾天跑哪兒去了…”
“桀桀…有點事兒,村長…”
“聽崔駝子講,你這小子這幾天老去找那個姓韓的老子婊是不是…”
“村長可真是神啊!什麼也瞞不過您去,桀桀…”
“哈哈…那姓韓的臭老九老是老了點,可倒真是個西貝貨,在這十里八鄉的可找不出第二個來,老了老了可那一身的白皮細可不是那些鄉下婆姨能比得了的,那老
比那些小
們都來得鮮
,媽的…”這個長得像東北的熊瞎子一般的閻灞一邊摸着滿臉向四面八方長地大鬍子一邊不自覺地嚥着口水,彷彿像被什麼東西給
住了喉嚨似的,腦子裏早已填滿了曾經自己第一次讓韓老師失貞時回味的
蟲了。
“你小子沒給那個犟婆娘踢爆了你的卵蛋,哈哈…”
“桀桀…有村長您老人家馬到擒來,後面的事自然就好辦多了,何況…桀桀…”
“何況什麼?你這小子又有什麼鬼點子…”
“桀桀…村長還記得上次省裏的教革委來的那些人吧…”
“記得,記得,那幫王八羔子剛來還一本正經的,一見到那些女學生他媽的都個個像發情的瘋驢子,哈哈…”
“那個瘦瘦地,總戴着一副金絲邊眼鏡的,臉上沒有四兩的那個您還記得不…”
“好像有那麼點印象,怎麼啦…”
“桀桀…這羔子對那些女學生好像一點都沒興致,倒是一進村就向人打聽那姓韓的娘們,後來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那羔子原來是那姓韓的娘們的姑爺,大老遠跑來是想來關心關心自己這個漂亮的丈母孃的,桀桀…”
“真的嗎…”閻灞不知覺地又咽了一口口水。
“本來我也不太敢相信呢?您知道來這兒點餐的哪個不都是有點由頭的,就拿那姓韓的來説,迢迢地來專程點名要她伺候的哪些不是以前想吃腥吃不到的主或者就是想她十八代祖宗沒
到的羔子,所以我就問他為什麼啊?這小子臉漲得像紅燒的驢頭,可就是支支吾吾地不肯説。
後來還是他們牛主席的公子給打的圓場…”
“就那個小衙內嗎…”
“是啊!現在那小子可是那姓韓的老子婊的學校裏的一把手來,桀桀…當然也是那王八羔子的領導了。桀桀…”
“你讓那羔子去了?”
“去了!那小子還讓他的三個學生跟班陪着那羔子去了呢!説什麼讓他們給那個羔子壯壯膽,桀桀…”
“四個啊!嘖嘖…那可要把那老子婊給折騰死囉,哈哈…”
“那個時我還不知道那王八羔子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