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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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午,中部的陽光有些刺人的耀眼。
兩棟在一起的又寬又深的兩層樓房子,前面有一個大廣場,包圍在一道半人高的樹牆裏,車子開進廣場停下來,沈東白熄火出鑰匙,李安寒忽然握住他的手。
沈東白瞅着那隻微抖的手,眼底是笑意“緊張啊?”李安寒微惱地瞪他一眼,手一縮…最後還是抓住他不肯放。
“我只是想…人家也許在午睡,還是算了。”真嘴硬。
“他們不會介意的。”沈東白拉開她的手,打開車門。
“…他們!”不是隻有他母親嗎?
“咳、咳!”李安寒一把又把他給抓回來,沈東白差點給自己的衣領勒死,她放手,卻瞪着他,等他解釋,她以為她要見的只有一個人而已,那個“他們”不會是一堆人吧?那她成為什麼?觀賞植物?
…
難道又被他騙了一次?李安寒死死的瞪住他。
“沈東白…”唉…早晚給她謀殺成功。沈東白摸着他可憐的脖子,回頭笑着指給她看“你看,左邊這棟房子是我家,家裏確實只有一個母親大人在,我沒有騙你。”
“右邊呢?”李安寒死瞪他,看這房子蓋的樣子就不像是“左鄰右舍”這傢伙到現在還敢敷衍她。
“哦,那個你要叫舅舅,是我母親的弟弟,這個時間應該只有舅媽在…兩個人,我保證,你只會見到兩個人,好嗎?”沈東白揚着嘴角笑得人,勾魂眼裏特別温暖。
這狐狸!
“下車。”沈東白跨出車外,把她的瞪視給丟在車裏。…都到這裏了,她不硬着頭皮,能怎麼辦?看她回去不找他算帳!李安寒鑽出車外,高佻的身材和獨特的氣質在陽光下顯得特別醒目,人。
沈東白望着她,微微一笑,過去拉起她的手“來。”一起進入屋裏,樓下是挑高的客廳,相當寬敞,相較外頭的温暖,裏頭多了一份涼,身子不由自主瑟縮一下,李安寒忽然莫名地心跳加快,要不是被一隻大手緊緊給抓着,她也許早已經奪門而出…她忽然目光往上睇…
樓上…是什麼聲音?蟋蟋萃萃的…
“砰!”李安寒猛地一震。砰?
…
打麻將?沈東白望着自己那隻手給抓得死緊,心裏深深嘆了一口氣,眼光沒敢移向她…當作不知道比較好。
好像他也沒這麼幸運。
“沈東白!”李安寒壓低的聲音聽起來咬牙切齒,像要啃食他的。
“嗯?”他微笑望向她,那臉上擺明了粉飾太平。
“樓上在打麻將!”是從齒縫迸出來的聲音,一雙深咖啡目光幾乎穿透他。
“咦,是嗎?你耳力真好。”那温暖眼光彷彿瞎了,“打麻將最少要四個人!”她緊緊抓住他衣領低吼。沈東白挑眉瞅着她,又是一笑“原來如此。”
“你説只有兩個人!”一張俊臉明顯有切齒的痕跡,臉卻開始有些蒼白。
“怎麼可能,我也知道打麻將要四個人。”沈東白優閒地笑,不着痕跡地從他的衣領拉下她的手。
“該死的,你再裝蒜…”她衝動地兩手揪起他衣服。
“咦?東白你回來啦?”一個接近女高音的聲音從樓梯傳下來。
“什麼,回來啦?”
“怎麼現在才回來,人家等那麼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