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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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容若不慎傷了腳,若不即時處理的話,只怕
後會留下
病。”秦雨沒有停頓,從容不迫的道:“奴婢聽説那邊林子裏草木較多,於是便去那裏找了幾味草藥回來,給容若敷腳。”
“不慎傷了腳?”陳姑姑笑了笑,眼底卻並沒有半絲笑意:“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告訴我?”秦雨見狀,恭敬的應道:“奴婢昨晚沒有徵得姑姑許可便私自出了浣衣局,一切都是奴婢的過錯,奴婢甘願受罰,決無怨言。還請姑姑看在奴婢救人心切的份上,從輕處理。”
“這麼説,昨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陳姑姑的目光掃過秦雨的臉龐,似乎是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東西來。
“勞姑姑費心了,昨的確只是容若不小心傷到了腳,並沒有其他什麼事發生。”秦雨心知陳姑姑可能已經知道了櫻子帶人去找她麻煩之事,畢竟這麼大一點的地方,這麼多雙眼睛中有一兩雙是陳姑姑的眼線一點也不出奇。但見她並末正面提起,所以便猜測着她可能並不想將此事鬧大。
看了一眼陳姑姑,秦雨緊接着又補了一句道:“容若受傷與奴婢有關,是奴婢不小心傷的,所以奴婢才會去給她採草藥。還請姑姑高抬貴手,原諒奴婢這次的過錯。姑姑大恩大德,奴婢
不盡。”第十七章:突訪打一開始,陳姑姑便知道這秦雨不太一般,但也沒想到竟如此聰慧而又有韌
。不但能屈能伸,而且還能準確的理會到自己真正的心思。
聽她這麼一説,陳姑姑沉默了起來,不再緊追着問話。她靜靜的注視着眼前那副處事不驚,恭敬卻毫無媚態的臉,心裏閃過一絲異樣的覺。
好一會兒,她這才收回了打量的眼神,語氣緩和了一些:“昨晚之事不要再有下次,後好生做好自己便可,切莫再惹事生非。我也是為你好,你當知李姑姑最是容不得這樣的事,不論是何原因,只要生事便不會姑息。”
“多謝姑姑教導,秦雨定銘記於心。”秦雨認真的應着,沒有一絲的敷衍,她知道,陳姑姑能將話説到這個份上那已經是格外開恩了,李姑姑的手段她沒有見識過,可是就衝着頭一天見面時所説的那幾名話便知道不是什麼善主。
而陳姑姑為何要替她攔下這事,她心中亦不好過早做出判斷,畢竟人心難測,她也不能單憑此事便認定一個人的為人。不過,怎麼説都好,今這人情她自是記了下來。
“明白就好,去幹活吧。”陳姑姑見狀,也不再多説,扔下這句話後便徑直轉身離開。
望着陳姑姑離開的背影,秦雨站在原地呆了一小會,理清了思緒後,便重新回幹活的地方。
見到她完好無缺的走了回來,容若與晚晴都不由得鬆了口氣,而櫻子臉上的神情卻顯得更加緊張了。
“秦雨,那個真的不是我所説。”櫻子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走到了秦雨身旁,一臉小心的朝她説着。
“我知道。”秦雨沒有看櫻子,徑直坐了下來,準備動手幹活。
“那個,真的不是我…”櫻子見秦雨如此表情,不由得更加着急了,一個勁的想解釋什麼,卻説來説去也只有這麼一句話。
“我相信你。”秦雨見櫻子仍然站在自己身旁不離開,只好抬頭看向她,淡淡的説道:“你放心,我不是喜歡惹事的人,只要你不再找我的麻煩,我自然也不會對你怎麼樣。”聽秦雨這般講,櫻子一顆忐忑的心總算是平靜了不少,她連忙朝秦雨出個示好的笑臉,然後這才轉身離開。
等櫻子走開後,容若這才出聲朝秦雨問道:“陳姑姑沒有難為你吧?”
“放心,沒事。”秦雨朝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不必擔心。
見秦雨這般説,容若也沒再細問,這麼些子下來,秦雨的處事能力與作風她心中也有了幾分底,既然她説沒事的話,最少是不會再有什麼大麻煩的。
這件事看上去似乎算是有驚無險的過了去,周圍又恢復了往的寧靜,而其他的人則更是沒有太大的反應,畢竟這樣的事在浣衣局裏説多不多説少也不少的,私底下當成消遣的話題説了兩天,便沒有什麼人再提起。
倒是晚晴似乎不太情願就這麼輕易的放過櫻子。一想到那二十幾個耳光,她心中的怒火便不可收拾。
只是眼下不情願也沒有辦法,畢竟這個時候若再生出什麼事來的話,只怕反倒會將她們給拖進麻煩裏面。聽容若勸過之後,她也只好將這個仇暫時放在心底,她就不相信,後會找不到機會,總有一天得讓櫻子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秦雨倒沒有想這些個人的恩怨,坐在炕上時,她會下意識的看看自己的雙手,同時也會想起自己現在的身體。每天處於這種超強度的勞作,她的身體遲早會被拖垮,各種各樣的病疼也會一步步的噬掉她所存不多的健康。
現在是夏天,許多的弊端還沒那麼明顯,只怕到了冬天,成天泡在這水中,這雙手不用多久便會廢掉。這浣衣局終究不是能夠久呆之地,如果想要好好的生存下去,最少第一步她得離開浣衣局的大院,換到其他的一些對身體健康影響沒這麼大的地方幹活。
她在心中苦笑,活着竟是如此不易,不過既然選擇活下來,那麼她就會努力的去改變處境,好好的生存下來。
這兩天,手頭上的活愈發的多了起來,並不是誰又有心為難於她,而是最近宮中新進了一批宮女,連帶着浣衣局裏的事也愈發的多了起來。
秦雨空去了趟茅房,解決完畢後,趁機活動了一下,長時間保持同樣的姿式,讓她身體各處的關節格外的疲倦。越是忙的時候,她便越是注意多起身動動,免得蹲太久傷到了筋骨。
在這種地方,若是有個什麼病疼的,那便只能聽天由命了。
回到幹活的地方,她很是奇怪的掃了一眼那些停下手頭事情,一個個竊竊私語的同伴,不知道她上趟茅房這麼短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能令所有的人全都如此興奮的放下手頭的活討論着。
“秦雨,你知道剛才誰來了嗎?”經過晚晴身旁時,晚晴興奮的叫住秦雨,喜滋滋的問着,彷彿遇到了天大的好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