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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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擒關守關,應該是整軍的人都在那裏,怎麼就你們幾個人跑到陽城這邊了?還在這裏遇襲,襲擊你們的又是什麼人,會不會……會不會連累我們?”最後一句問出口,好似有些不將道義,可比起道義來説安危顯然更重要。路以卿帶着媳婦來這西北吃苦,是為了奔一條活路的,可沒想剛到這裏就白白丟了命。

衞景榮其實並不想回答太多。畢竟他對於自己如今的處境充滿了警惕,報出衞家軍的名號也只是想讓對方安心,之後也方便自己向他們提要求求助。可聽到路以卿猶豫着問出最後一句,他又沒辦法繼續沉默下去了,因為對方只是普通百姓,而他卻是個軍人。

沉默了一瞬,衞景榮還是回答了路以卿的問題:“你們説得不錯,大軍還在雲擒關守關,我等是另有軍務在身才往關內走這一趟的。只是消息或許了出去,這才引來人埋伏暗殺。”説到這裏,他似乎猶豫起來,又頓了頓才説道:“我也不知道是誰出的手。事實上遇伏之後不久,我就昏了,再醒來就是這裏。你們若是擔心受我牽連,便替我往衙門或者駐軍那裏送個消息,等有人把我接走了,你們應該也就沒事了。”説完才想起問一句:“對了,這裏是哪裏?陽城嗎?”路以卿聽到這裏沒有深究更多,只下意識皺眉覺得不妥。而一旁的沈望舒已經聽不下去了,她像看傻子似得看了牀上的衞景榮一眼,然後轉身就走。

方大夫發現了,喊了一聲:“少夫人?”沈望舒擺擺手,仍是走了,覺多留一刻都是在費時間。

方大夫只是個大夫,專心醫道少問其他,他也沒覺得衞景榮説話有什麼問題。沈望舒的忽然離去讓他摸不着頭腦,只得回頭去看路以卿,想問問這是怎麼了。

路以卿卻也不打算繼續問下去了,跟上沈望舒的腳步往外走,不過臨走前倒是丟下句:“方大夫,有勞你好好替他療傷,我先走了。”説完話,人也走出了房門,最後只剩下方大夫與病牀上動彈不得的衞景榮面面相覷。後者倒是沒有因為兩人的離去失望或者憤怒,又問了方大夫一句:“這裏到底是哪裏?”方大夫終於察覺到了不對,他自然是站在在家郎君和少夫人一方的,當下沒好氣白他一眼:“這裏不是陽城,是雁鳴城,遇見你們哪還敢往陽城繼續走?!”衞景榮“哦”了一聲,沒再説什麼,不多時被方大夫灌了碗藥就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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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以卿一路跟着沈望舒回到了客房,門一關才問道:“望舒你怎麼突然就走了?那人好不容易醒來,不是還有許多事要問他嗎?”沈望舒顯然比她老練,搖搖頭道:“他防備心太重,問不出什麼來的。”路以卿聽了沉默,她其實也有這種覺——衞景榮看似回答了她不少問題,甚至主動提出要離開,可事後想想他的話其實一句都沒在點子上。他對自己的身份避而不談,説去衙門或駐軍求助,可他自己都説是有軍務行蹤惹來的禍事,誰又知道幕後之人是什麼底細?

若只是衞家軍中出了叛徒就罷了……不對,這也罷不了,衞家軍如今可是身系西北安危。衞家軍若是出事,只怕西北門户立刻大開,秦軍就要長驅而入了!

或者情況好些,只是內部傾軋,那誰又能保證幕後黑手跟這雁鳴城的官衙駐軍無關呢?

撿回來這麼個人,路以卿她們本來也沒想過挾恩圖報,可更沒想過為他赴險。萬一將人送出去反而惹來殺身之禍呢?萬一把人送走對方小心眼記恨呢?她們可還是要跟衞家軍打道的。

想到這裏,路以卿不長嘆一聲,嘟噥句:“這救人果然還是救出麻煩了。”沈望舒見她低落,又過來摸摸她的頭,安道:“沒事,都過去這麼多天了,想必不會再有麻煩主動找上門來。而且這人即使衞家軍的人,我們救他就不算虧。”路以卿聞言抬起頭來,眨巴着眼睛看向沈望舒:“説説看。”掌心下的秀髮柔順異常,沈望舒擼擼得順手,見路以卿沒拒絕便繼續擼了下去:“那人只道自己是衞家軍的人,但初初一見,我觀他身份應是不俗。”她説完判斷,解釋起來:“一則他遇伏之後有同袍相護,壓在他身上的兩人雖已身死,但當時那動作應該是想護住他的,也確實是護住了他。二則是他那匹戰馬,人多説好馬通靈,我雖不會識馬,可看那這馬都通人到會向人求救了,又豈是泛泛?”説到這裏,她看向路以卿:“在你我看來,一匹好馬或許不算什麼,耗些錢財也能尋來。但戰馬與尋常馬匹意義不同,一匹好的戰馬在戰場上是能夠帶着主人活下來的,它們便是將士最好的夥伴。這樣的好馬在軍中自然是搶手。可你看那人,如今多大年紀?”路以卿聽問回想了一下,答道:“我觀他長相,二十上下吧。”沈望舒點點頭,一邊擼一邊繼續説下去:“二十上下,有好馬,有人護,你説他在軍中的身份能夠簡單?而且我當大略看了一眼,死去的人衣甲雖是相同,可咱們救回來這個,衣甲下卻還多套了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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