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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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都仔細説説。説清楚了站左邊,説不清楚的站右邊。”這話一出,底下又是一片“嗡嗡”聲,具是在討論管家的話,卻沒人主動站出來開口。
沈望舒靜靜看了一會兒,將眾人神盡收眼底,然後耐心耗盡似得,將茶盞重重往案几上一放。本也不是特別大的動靜,但不知為何卻傳入了每個人耳中,砸在了每個人心裏。
凌厲的目光掃視一圈,被沈望舒看到的人都下意識低頭。而直等到場面重新安靜下來,她這才冷冷的開口:“今有人在後花園謀害郎君,你們若老實
代,我便只捉那罪魁禍首。你們若是滿嘴謊話,那隻要有一人説謊,我就把你們全都送官處置!”這話一出,頓時如
起千層
,許多人都被驚得重新抬起了頭。
郎君在自己家被人謀害是一回事,這些僕從更關心的還是沈望舒説的送官處置——他們都是簽了賣身契的,早將命都賣給了主家,要打要殺旁人都無從置喙。少夫人不説打殺,可以謀害主家的罪奴身份送官,他們的下場卻未必會比被打殺了好。
對上沈望舒目光的人都知道,她不是在説笑,強大的氣勢壓迫使人心慌。漸漸的也終於有人開始想起,他們的少夫人也是官家貴女出身,哪裏是可以糊輕視的對象?
當下便有人受不住,主動站了出來代。而一旦有人開了頭,後面自然會有更多人跟隨,他們甚至怕説得太慢惹人懷疑,於是又一股腦衝了出來吵鬧個不休。
這回不用沈望舒示意,管家便先沉下了臉:“一個一個來,你們説這麼急,誰聽得見?!”場面又安靜了些,管家見了心下滿意,隨手點了一個人:“便從你開始説起吧。對了,都記得説實話,若是有人説了假話,其他人可是會被牽連送官的。”打了一再給個甜棗:“不過如果有人説謊被揭穿,那告發屬實的人,少夫人自然另有獎賞。”説到最後,管家偷偷瞧了沈望舒一眼,沈望舒微微點頭算是認同。
有獎有罰,眾人的態度頓時就不一樣了,從管家點出的那人開始,個個知無不言。沈望舒也沒什麼表示,捧起茶盞繼續聽着,一字一句卻都過了耳入了心。
一番盤問足用了大半個時辰,面前的幾十號人也都分作了兩邊站好。站在左邊的暗自鬆口氣,站在右邊的惶惶不安,膽小的對上沈望舒的目光,更是差點兒沒哭出來。
沈望舒終於放下了茶盞,此時她前方左邊站了一羣,右邊站了五個。她也不急着去管站右邊那些人,目光反而落在了左邊的羣體上,修長的手指輕點:“你,你,還有你,都站右邊去。”幾個被點名的人如喪考妣,想要開口喊冤,結果對上沈望舒冰冷的目光,愣是沒敢吭聲。
沈望舒這才施施然站起身,丟下句:“都帶走吧,我親自來審。”人還是有點多,不過沒關係,慢慢審總能審出來。不説沈望舒自有手段,就是今後花園裏那些花匠僕從被支走的事,也是值得一查的。兩廂印證下,總能得出些結論。
敢對路以卿下手的,她一個也不打算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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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舒忙着調查家中內鬼,路以卿被留在了房中勒令休息。她並沒有午睡的習慣,可躺在牀上也是百無聊賴,又怕起身被沈望舒瞧見再惹她不高興,最後躺着躺着還是睡着了。
睡着後的路以卿做了個夢,她夢到自己落水了,可是夢裏的自己不會游泳。
的池塘水很涼,她掙扎着呼救,可是卻沒有人來,因為後花園裏壓
沒有人。她想要在池塘中立足,可塘底的淤泥卻糾纏着她的腿腳,軟綿綿無法着力,更沒辦法讓她在那不深不淺的池水中站直身體。於是池水將她淹沒,冰涼的水湧入她的口鼻,意識漸漸沉入昏暗……
她在夢裏被水淹死了,可做夢的人卻沒有就此醒來,夢境依舊繼續。
夢裏的路家主同樣在回長安的路上遭了暗算,被送回來時已是氣息奄奄,方大夫竭盡全力替他救治。可是沒有酒,沒有縫合,也沒有人提醒他用蛆蟲食去腐
,他只能替路家主吊着命。
而當“郎君落水身亡”的消息傳到路家主耳中,本就是彌留之際的路家主終於撐不住了。他吐出了最後一口心血,也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幾乎是跟着女兒前後腳就去了。
路家“父子”皆亡,滿目縞素,整個路家唯餘一個未亡人。
夢中的沈望舒穿着孝服,守在靈堂,滿目哀慼,悲痛絕。可旋即畫面一轉,她身上的素白孝服又變作了紅
嫁衣,她又嫁人了,嫁給了襄王做了側妃。
其後夢境過得飛快,數年,數十年的光景匆匆而過。做夢的人卻如旁觀者一般,跟在沈望舒身邊看着她在夢中浮浮沉沉。她看着她帶着路家的家產嫁去了襄王府,又看着她幫着襄王奪取了帝位,再看着她鬥倒了長姐登臨後位,最後看着她一碗毒藥毒死了襄王,扶持新的幼帝登基。
襄王的子嗣一個也沒留下,扶持的幼帝是抱養來的,父母不詳。
這或許是夢中沈望舒的報復,可做到這一切的時候,她也年華不再,初心難復。
不知道為什麼,一陣難過湧上心頭,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