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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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去別墅見暴發户的事又得擱置了……林冉兒卻好像看穿了馬大腦袋的心思一樣，斟酌了一會兒就説道:「帶你回別墅的事我沒忘記，等我回來就找機會。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別……好好想想當年的事，越詳細越好。」馬大腦袋當然知道林冉兒不讓自己做什麼，無非就是擅作主張去別墅，或者把他們的關係告訴別人。

他可不傻，他還得靠這個過活呢，自然不能砸了自己飯碗。

只是一想到要有好幾天見不到林冉兒，他就心癢難耐，左右看了看沒人，立刻湊到林冉兒身邊低聲説道:「那你走之前，能不能讓我一……今晚陪我睡，別回去了。」林冉兒聽的一陣面紅耳赤，當即退後了好幾步，她上牀意亂情的時候可以容忍馬大腦袋説一些穢的話，可是此時此刻，太陽還沒落山，她實在有些接受不了。

「你……你在説什麼!趕緊關門，我要回去了!」馬大腦袋看到女人惱羞成怒離開的樣子，也不敢再説話了，沒辦法啊，誰讓他的小兄弟不爭氣呢。

他也知道剛剛不應該跟林冉兒説那麼骨的話，可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褲襠裏那個大傢伙就會忍不住硬起來，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蟲上腦的時候，哪還有什麼理智可言啊……林冉兒出差的第一天，那個叫周小青的女孩替她上課，之前她之前輔助林冉兒教學，現在也算是能獨當一面了。

可是馬大腦袋看見她就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畢竟這女娃實在是太小了，小股也小，和林冉兒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沒辦法，無聊透頂的他只能出去四處轉一轉，這周圍的路他還算悉，畢竟之前在對面的海鮮市場工作過一段時間。

對，海鮮市場，説起來，林冉兒到底想知道什麼事呢，難道是……那些事?馬大腦袋看着白天陽光普照下的海鮮市場招牌，平白無故的到一陣惡寒，趕緊繞道走了。

説起來，這一片地方這幾年變化是真大，什麼棋牌室洗頭房，他在的時候從來都沒有見過。

馬大腦袋百無聊賴的熘達着，在一家洗頭髮門口看到了一個和自己年齡相彷的老頭子，拄着枴杖在門口小馬紮上坐着，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在曬太陽。

不僅只有年輕人喜歡和同齡人談，老人也不例外，馬大腦袋心下一喜，話加快腳步就走了過去，低聲喊了一句:「老哥。」那拄拐的老人慢慢睜開了眼睛，渾濁的眼白已經成了淡黃，年齡看起來比馬大腦袋還要大一些，滿臉溝壑，頭髮倒是比馬大腦袋多一些，起碼不是地中海。

「你叫我?」老頭似是不確定，朝着馬大腦袋問道。

「對，叫你。這家洗頭房是你家的?以前沒見過，你在這兒住着?」馬大腦袋這人自來，剛説了一句話就直接蹲在了老頭旁邊，準備跟他嘮嘮嗑。

老頭似乎也是很久沒有和同齡人聊天了，很自然的接上了馬大腦袋的話茬，慢慢悠悠的開口:「啊，是……是我兒子和兒媳婦的，不過我兒子去年出車禍……死了。」馬大腦袋不知道該説什麼了，自己莫名其妙的竟然説到了人家傷心處，真是不應該。

不過仔細想想，這老人好歹還有個兒媳婦在，自己卻是沒有一兒半女，這麼一想，還是他更慘一點。

這麼想着，馬大腦袋乾脆就開始賣慘，跟老頭絡的説起了自己的身世，想讓他別太傷心。……………………兩個人聊了足足有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裏，兩個人互通了姓名，馬大腦袋知道了這個老人叫李瘸子，今年已經六十三歲了。因為年輕的時候瘸了一條腿，別人給起的外號，正好和他的馬大腦袋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兒子出車禍死了，兒媳婦一個人支撐着這個洗頭房，説起為啥他一個人坐在這兒的時候，李瘸子支支吾吾，起初還説自己是想曬太陽，説着説着就留下兩行老淚。

原來，這家洗頭髮自從他兒子死後就完全變了質，房租太貴，他們沒地方可去，他那個兒媳婦生的貌美如花，只能做起了皮生意……馬大腦袋心下了然，怪不得他們倆在門口聊了這麼久，洗頭房的門還是緊緊關着，沒有一個人出來，也沒有一個人進去，估計現在裏面正在「做生意」，所以李瘸子才會一個人坐在外面吧。

唉，世道艱難，不過馬瘸子這個兒媳婦也算是不錯了，最起碼沒有拋下李瘸子一個人走了，帶着他這麼一個拖油瓶，女人家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馬大腦袋只能呵呵呵笑着，一時半會兒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李瘸子，就在這時，洗頭房的門打開了，一陣劣質洗髮水的香味兒急吼吼的衝了出來，一下子就撞進了馬大腦袋的鼻子裏，害得他都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阿——嚏——」還沒等馬大腦袋扭頭，李瘸子那個兒媳婦的聲音就嬌滴滴的傳進了他耳朵裏:「哎～～您慢走，下次還來啊——」一個長得肥頭大耳，一看就是矮窮矬的中年男人滿臉蕩的摸了摸女人翹的後，嘴邊餮足的哈喇子都快淌到地上了，馬大腦袋雖然也很好，但是這種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看來這個就是剛剛在裏面和李瘸子的兒媳婦「做生意」的客人了。

客人戀戀不捨的離開，再看看李瘸子的兒媳婦，年紀應該只有三十歲出頭，但是歲月並沒有善待她，眼角的細紋清晰可見，好看的杏眼塗着廉價的眼影，原本纖長的眼睫刷成了蒼蠅腿，劣質口紅已經被花了，頭髮燙成最常見的大波，一股風塵氣撲面而來。不過她的子是真的大，馬大腦袋剛一站起來要轉身猝不及防差點就碰到她那一對顫巍巍的大房，忍不住盯着看了很久，直到女人的聲音把他拉回了現實。

「你是誰?爸，行了，進屋吧——」馬大腦袋尷尬的撓了撓鼻子，這女人雖然比起林冉兒差多了，品嚐過林冉兒的美味，一時半會兒對這種半老徐娘也提不起什麼興趣，可是她前這一對大房還是會引他的注意力，忍不住就想跟她説話。

「嘿嘿，我，我是那邊瑜伽館的保安，跟你……跟你公公聊了會兒天。」李瘸子一臉不高興的站了起來，也不回答兒媳婦的話，更是忽略了女人要去攙扶他的手，自顧自的跟馬大腦袋説自己要進屋了就轉身要回去。

女人的手尷尬的停留在半空中，十分不滿的看了看馬大腦袋。

馬大腦袋不解，這兒媳婦和公公是怎麼回事，李瘸子剛剛還在好好的和他聊天，這會兒怎麼也冷冰冰的，而且他一個外人，他倆有什麼矛盾跟他又有什麼關係?沒辦法，人家兩個人都回了洗頭髮，並且都沒有要邀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馬大腦袋也只好離開，只不過，他剛邁出一步就聽到裏面傳來了摔東西的聲音，同時還有李瘸子略帶壓抑怒不可遏的吼叫:「我不用你養我!」隨後就是女人悲悲切切的啜泣，斷斷續續的哭訴:「爸……我這也是沒辦法啊，我能有什麼辦法啊……」馬大腦袋不忍心再聽下去，這個社會可憐人實在太多太多，他自己也可憐，哪還有時間顧得上同情別人。

只是這個李瘸子還真是奇怪，明明不喜歡兒媳婦做這種事，換成任何一個公公都不會贊同兒媳婦這樣做，可是為什麼偏偏還是跟她生活在一起?還有他的兒媳婦，這麼一個老公公圖什麼，為什麼不能自己一個人找份正兒八經的工作，非要這樣糟蹋自己……馬大腦袋想不明白，等他決定不想的時候，已經走回了瑜伽館。

周小青已經下課了，學員們也在陸陸續續的往出走，懂禮貌的小姑娘跟他説了再見，這個瑜伽館馬上又變成空蕩蕩的，只剩下馬大腦袋一個人。

他慢慢悠悠的關了門，躺在牀上一時半會兒怎麼也睡不着，就想給林冉兒打個視頻。

當初他本不會用智能手機，還是張峯給他買了一個，教會他怎麼用，説以後在林冉兒這兒有必要的時候會用到。

這不，他還是第一次跟人打視頻，非常不練的撥通的林冉兒的號碼，起初還沒有人接，過了好一會兒那邊終於又給他回了過來。

高興的馬大腦袋一下子從牀上鯉魚打坐了起來，認認真真的盤好腿，找了一個自認為絕佳的角度接通了林冉兒的視頻。

「冉兒……你怎麼不接我視頻啊?」馬大腦袋急切的説道，視線緊緊黏在屏幕裏的女人臉上。

「哦，我剛剛在洗澡，沒聽到，怎麼了，有什麼事嗎?」馬大腦袋這才注意到，林冉兒頭髮還濕着，女人手裏拿着巾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擦着，紅潤的臉蛋被蒸汽燻得更加晶瑩美豔，一雙美眸更是盛滿了誘惑。

林冉兒緻的香肩完全着，馬大腦袋想了想，是不是她渾身上下只裹了一條浴巾呢?!目光停留在女人前的大片肌膚上，雪白剔透，簡直就是人間尤物，真沒想到單單就是視頻裏的林冉兒也可以這麼誘人!這麼想着，他就清了清嗓子説道:「嘿嘿，沒事，就是……想你了。你一個人嗎，剛洗完澡不穿衣服不冷嗎?」林冉兒好像注意到這樣和馬大腦袋視頻有些不太合適，就想放下手機去披一件衣服，這個動作被馬大腦袋發現了，連忙開口阻止道:「別別別……別去穿衣服。我不看，不看就是了。冉兒，我的好冉兒……我快想死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嘴上説着不看，馬大腦袋的眼睛卻不由自主的在林冉兒的上半身來回遊走，整個人恨不得直接貼在屏幕上。

褲襠裏原本還安分守己的好兄弟更是逐漸昂起了頭，沒辦法，只要一看到林冉兒，他大腦裏的蟲就會洶湧澎湃，本不會給他反應的機會。

看着女人微微嗔怪的表情，他心裏就更癢癢了。

「大叔，我才剛走，你……瑜伽館怎麼樣，小青能應付的來吧?」

「都好都好，瑜伽館沒問題，我看着呢，你放心!」馬大腦袋終於忍不住把手伸進了自己的褲襠裏，他剛一觸碰到那如火的大鐵就忍不住了，灼熱的温度訴説着自己內心波濤洶湧的慾望，美人離他近在咫尺，可是實際上卻又那麼遙遠。

「冉兒……你能不能……能不能讓我好好看看你，你看，它都硬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