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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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胡艾華更肯定自己的猜想。

她又問:“那你明天呢?有考試嗎?”

“沒有。媽,到底怎麼了,有事?”她笑了笑:“能有什麼事,媽是想你明天生,乾脆給你錢讓你出去旅遊一趟,你不是一直想去上回咱們玩兒的那個島考潛水證麼,這回媽支持你,要是下週沒考試你就馬上出發,玩個盡興。”

“馬上?”

“對,明天就飛,今天買機票,這一趟就算是媽送你的生禮物,考下證再回來跟北北他們好好炫耀。”紀潼微怔片刻,問:“就我自己?”那海島他雖然去過,教練也都是的,但以往家中有人過生一家人總要一起慶祝,最不濟也會在家中吃頓飯,必須人齊。

胡艾華故作輕鬆地試探:“又不是二十歲整數,做什麼得大張旗鼓。你自己去就得了,難道你是想跟你哥一起去?”

“不!”紀潼急忙反對,“我不跟他一起去。”頓了頓又説:“他期末比我忙。”解釋得蓋彌彰。

胡艾華心中更加堅信不疑,催促道:“那就別猶豫了,我一會兒給你把行李送過去。”幾乎是半強制地定好了行程。

紀潼沒有反對,説了個“好”。不為了潛水,為了梁予辰。

那邊説動紀潼,這邊胡艾華更加雷厲風行。掛完電話,她徑直去一樓加錢找了位護工,請她幫忙照顧梁予辰幾個小時,如果梁予辰中途醒了,就説他媽媽有事回家一趟,很快就回去找他,讓他不要離開,也不要讓他碰手機。

待完這麼一句,她急匆匆回家幫紀潼收拾行李再送到學校。之所以急,是因為她知道紀潼一定不敢回家,她知道兒子害怕。

短短半,厚冰封湖面,陰霾罩睛空,而梁予辰還渾然不知。

下午他醒來時,一切就已塵埃落定。

他朦朧睜眼,看見胡艾華,表情仍舊慈祥,卻又有些不一樣,彷彿疏遠許多。

“媽。”他啞着嗓子喊了一聲。

胡艾華有一秒的怔神,隨即又像是硬下心腸似的,問他:“覺得怎麼樣?”

“我怎麼了?”

“高燒,吊了一天水。”梁予辰知道自己是昨晚凍的,沒有再多問。

“輸完這瓶醫生讓咱們先回家養着,”胡艾華説,“沒大事。”他撐着坐起來:“謝謝媽,害您上不成班。”

“我那個班上不上都不要緊,”胡艾華扶了他一把,“找人幫我代課了,就一節。倒是你,學校裏記得給自己請個假,我不知道你們老師的電話。”梁予辰拿出手機,才想起早已沒電本打不開。

一個小時後,兩人打車回到家,帶着一大袋子口服與膠囊。大夫再三囑咐他不能掉以輕心,再燒起來立刻來醫院。

進門換了鞋,胡艾華將他安置在牀上,厚厚蓋了兩牀被子。梁予辰環顧四周,覺得少了東西。

胡艾華按着他,讓他好好躺着,主動説了句:“潼潼在學校忙着呢,要考試。”他聽見這個名字,倚在牀頭一動也不動。

胡艾華又抬眼看了看桌上的鐘,梁長磊快回來了,萬事都需快刀斬亂麻。

她説:“兒子,你這幾天好好休息。”梁予辰嗯了一聲。

“想不想喝水?媽去給你倒一杯。”

“現在不渴。”

“那行,既然不喝水,咱娘倆聊聊天,媽有事想問問你。”她反覆鋪墊,有話要講。梁予辰病時不如平時清醒,仍然懂得察言觀,也勉力坐直,嗓音嘶啞:“您問。”不過才進屋這片刻時間,連衣服也沒來得及換就要問的事,自然不會是小事。

兩室一廳的房間裏除了他們沒有別人,胡艾華卻仍然謹慎,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才用手壓着被子邊緣,掖了一掖。

“媽想問問你,等你好了,能不能從家裏搬出去?”聲音清晰傳到梁予辰耳中,他渾身一震,抬頭看自己叫媽的人。

“您是説,讓我搬出去?”既然話已出口,胡艾華已知沒有轉圜的餘地。她先是平靜地點了點頭,繼而轉頭環顧了一圈這間屋子,慢慢道:“你跟潼潼都是大人了,再住這麼小的屋子也不方便。但咱們家的經濟條件你知道,前段時間剛支援了你爸盤鋪面,一時間也不可能拿出錢來換套大的。所以我想,要不你先搬出去,先住到學校,下學期你畢了業媽再出錢幫你租房子,怎麼樣?”她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搬出去,只能硬起心腸,讓另一個兒子搬出去。

梁予辰蹙眉看着她,想説話,卻一刻不停地咳嗽起來,光是聽就知道咳得很深。

胡艾華壓下不忍:“這不是你爸的意思,是我自己的意思,你別誤會。媽絕對不是趕你,只是跟你商量,你要是實在不願意,咱們再另想辦法。”當然也不會再有別的辦法。

梁予辰咳至停下,心肺已如殘垣斷壁:“是您的意思還是紀潼的意思?”索他還不笨,早就是個知情識趣的大人。

胡艾華靜了片刻,説:“什麼也瞞不住你。”她起身回房,拿了樣東西后重新回到牀邊。

梁予辰接過來,是三個紙疊成的方塊,裝在一個極小的絨布袋裏,乍一看以為是疊的星星。

他抬起頭:“這是那天紀潼寫的他想要的東西?”胡艾華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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