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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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得最好看、人小脾氣大的那一位,名叫紀潼,小時候不住在院裏,高一時父母離婚後才隨母親搬進去,在這之前只寒暑假會留在那兒,如今就住北北樓下。
剛過去的高考像道分水嶺,將這三位好朋友的人生分割開來。紀潼為人機靈讀書也,被外國語學院高分錄取,即將要去學法語,給天地萬物分陰陽了。鄭北北比他次一些,但也不差,挑了個本市的理工科大學學機械工程,全家歡天喜地,想着以後找對象算是不用愁。楊驍腦子笨,滑檔去學服裝設計,與他本人氣質實在相去甚遠,好在他樂觀,有書讀就不錯。
雖説都還行,但以後再想成天聚在一起實屬不易,一想起這一點三人心裏難免彆扭。
尚未品嚐過真正離愁別緒的年紀,彼此分隔到公車四十分鐘以外的地方就覺得天塌下來。
誰知,還沒琢磨出傷是什麼味道呢,遠處的大槐樹下一襲牛
白底碎花裙的女孩身姿婉約走來。
“來了!”紀潼瞬間抖擻神,拍拍楊驍胳膊,“季晴楊!”
“來、來了?”楊驍只瞟了一眼便立即着了慌,紙巾胡亂在臉上擦,信封從左手換到右手又從右手換到左手,眼睜睜瞧着暗戀對象越走越近,心裏是越來越慫。
鄭北北用力將他後背一拍:“直,上!”
“她、她旁邊那人是誰呀?”他着急忙慌地問,想上前又原步踏步。
這麼一問,紀潼才發現她身邊還有個人。
是個男的,長得高,看着少説有1米8,跟季晴楊站得
近,可惜面容模糊不清。
“管他是誰呢,就一路人甲,”紀潼眼瞧着機會稍縱即逝,“你把季晴楊叫住不就完了嗎?”
“我……”楊驍慫病發作,“太尷尬了。”他頭皮都發麻。
鄭北北無語:“拉屎你嫌廁所臭,活該憋死!”話糙理不糙。兩人合力將他向路中央推,很快引起季晴楊的注意。
“楊驍?”她是少數幾個不叫他胖子的人。
楊驍後仰的身體瞬間僵直,頓了好幾秒搖了搖右手:“hi~”笑得比哭還難看。
“你們怎麼在這兒?”季晴楊認得他們三個人,一一點頭打招呼。
“我們……”楊驍回頭求助地看向好友,身後兩人嘴飛快翻動,無聲催促他快上快上。
“不行我不敢,”他腦子裏的水急得都快開了,手裏的信捏出深深的大拇指痕。
越想越不妥,字醜人更醜,裏面那句“愛情使我目眩神”還過分油膩,早知道抹掉了!
躊躇片刻後他出人意料地將信往離他最近的紀潼手裏一——你替我去!
接着背對女孩子不敢轉身了,慫得像只鵪鶉。
“靠。”鄭北北驚了。
臨危受命的紀潼雙目圓瞪,用吃人的表情回盯不住朝他使眼的胖子:以後婚我也替你結?!
快點兒快點兒快點兒快點兒,胖子收着雙下巴催他,嘴裏像唸經,超度他轉瞬即逝的狗膽。
“你們商量什麼呢?”季晴楊笑着打量。
“……”義字當頭,紀潼決定豁出去了。他目不斜視地走到季晴楊面前,左手兜,右手往前一遞,半句多的話也沒有。
拽得不行。
季晴楊愣了一下:“給我的?”
“自己看唄,信封上有你名字。”他一別扭就説話沒好氣。
“給我幹嘛呀?”
“……自已琢磨。”後面觀摩情勢的楊驍險些暈過去,被鄭北北掐着人中救回來。
“我的信……沒落款……”他望着北北顫抖道。
挑燈夜戰苦抄歌詞三百句,信紙都寫廢十多張才得來的真情實千字文,到頭來成了個代筆的。
這年頭連學術造假都可入刑,情書代筆想必也能判得不輕?
紀潼的後背被一道怨念的目光盯得涼嗖嗖的,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手抄在口袋裏耍沉默。
對面忽然傳來一聲悶笑,低沉內斂,接着是兩聲壓笑用的咳嗽。
他睃眼過去,是女主旁邊那位路人甲。
拔的背,書卷氣的短髮,高
的鼻樑,由少年向男人過渡的輪廓,鏡片下泛着笑意的單眼皮,謙和中透着惹人討厭。
“你笑什麼?”他皺眉問。
男生表情明顯一頓,隨即便是覺得他好玩,好整以瑕地打量他:“你説話有意思,我不能笑?”口氣完全把他當成了小孩子。紀潼他年紀小,火一下竄上前額。
“你當聽相聲呢?”他在學校是有名的小霸王,季晴楊雖不與他同班,也知道他不好惹,見此情景急忙扯了扯身邊男生的袖子勸和:“予辰哥……”舉止親密。楊驍白眼一翻,差點又撅過去一回。
那人慢慢收斂了笑,説:“好吧,我沒有惡意,向你道歉。不過跟女孩子表白態度最好温柔一點。”
“表白?”季晴楊這才反應過來看看手裏的信封,封口的粉紅愛心相當辣眼睛。
不過被表白心情總是很好的。她一下子變得羞澀,也沒嫌棄上面的汗跟愛心,給面子地收進了布藝小挎包裏,“我回去會看的……”頓了頓手指絞緊了包帶,眼簾
起來飛速瞥了紀潼一眼,“反正謝謝你。”
“……”紀潼杵在那兒不看她。
“那你們聊吧。”旁邊的男生識趣,“晴楊,我先走了,之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