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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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書。

梁予辰轉過頭來看着他:“怎麼了?”其實還能怎麼了,無非是碰釘子了。

“關你什麼事,別跟我説話。”紀潼沒好氣地説。

梁予辰眼皮跳了跳,專注自己的事去了。

他是不愛跟小孩子一般計較的。

誰知還沒安靜兩分鐘,紀潼就站他面前兩手叉拉着t恤下襬,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來還有個人,毫不客氣地賞了他一腳:“你背過去。”要衣服,不好意思叫人看見,就跟第一回見面時一樣。

“不是不跟我説話麼?”梁予辰只看書不看他。

“……我跟驢説。”紀潼賭氣轉過身去,掉衣服扔到椅背上,徑直去了浴室。

很快浴室裏響起嘩嘩水聲。坐在牀邊的梁予辰仍舊拿着書,被踢的小腿隱隱作痛,腦子裏分出十分之一的力去想這彆扭的小孩。

其實他剛剛大可以出言諷刺幾句,例如“讓你別去你不聽,結果怎麼樣?”,像這樣的話就有足夠的殺傷力。不過他沒有這樣做,沒必要讓紀潼心裏更加難過。説到底紀潼只是個沒有多少社會經驗的準大學生,不像自己。

桌子有點兒高,這個姿勢旁人坐着不舒服,他卻習慣,因為水果店裏的桌子也比牀高上許多。

他眼睛盯着書心裏卻想,不像自己,見過善惡美醜、嘗過酸甜苦辣。還有,紀潼之前説“你這種人”,指的是哪種人?

還沒等想出答案浴室裏傳來一聲驚呼,水聲即刻停住。

翻頁的手一頓,他立刻聯想起中午在店裏那聲尖叫,臉上浮現一絲無奈。這個小孩兒也太躁躁了,人又慫,老天爺捏人兒的時候是不是忘了拋光。

他就放下書等着。本來想等紀潼喊他的名字,沒想到一直沒聽到。

沒事了?

兩分鐘後還是放心不下,他起身走到浴室外扣了扣玻璃門:“怎麼了,又有蟲子?”

“沒事,”紀潼的聲音隱隱約約,“不用你管。”真行,還惦記着不説話。

梁予辰不打算管了,不説話就不説話吧,反正憋死的不是我。

結果沒幾秒鐘,浴室裏又突然出聲:“梁予辰,你真走了?”聲音有點抖,像是經過了一番複雜的心理鬥爭。

梁予辰雙手抄在褲袋裏止不住地笑:“對,我真走了,已經走出去兩米了。”

“你……”紀潼頓了頓,嗓音打着結,“你進來一下,我摔倒了。”還沒來得及收回笑容,他心臟猛然一跳,快步擰開門衝進去,在一團白霧中找到斜躺在地的紀潼,趕緊摟着肩膀將人扶了起來。

“輕點兒……”紀潼疼得倒一口氣,口中輕哀一聲,全身重量都靠在他懷裏。梁予辰兩道眉深深擰起,沉聲問:“哪兒疼,怎麼突然摔了?”

“腿……還有手……”洗澡當然不會穿衣服。此刻紀潼赤身體,皮膚上還留着沒衝乾淨的泡沫,疼得咬着牙説話,護了許久的童子身到底是讓人給看去了。

不過樑予辰也無暇欣賞。

他右臂摟着光溜溜的瘦白身體,左手探下去邊摸邊察看腿跟手臂,隱約見到一片青紫。

“我抱你出去。”浴室裏蒸氣太重,看什麼都模糊不清。説完他就將人一把打橫抱起來。

紀潼顯然沒料到,慌張間差點跌下去。

“摟着我的脖子別亂動,”他雙臂一收,將白皙濕潤的少年體穩穩抱在懷裏,“我直接把你抱回房去。”紀潼疼得狠了,身體輕輕打顫,像只煮的蝦縮在他懷裏,不知道怎麼的腦子裏還突然聯想到大姑娘嫁人時由新郎官抱回新房的場景,臉頰瞬間通紅一片。

“別犟,摟着我。”梁予辰嚴聲催促。

“我沒犟。”他小聲頂了一句,然後才慢慢抬手緊緊摟住脖子,眸上蒙着一層水霧。

梁予辰沒再説話,一鼓作氣將他抱回了兩人共同的房間,平放在自己牀上。

卧室中燈光明亮,沐浴的香氣若有似無。

紀潼渾身一絲不掛,趕緊不自在地扯過一旁的毯子遮在身上。頭髮跟身上的水珠沾濕了梁予辰的t恤跟短褲,現在又打濕了身下的牀單。

“先別亂動,”梁予辰半蹲下來,掀開毯子仔細檢查他大腿右側跟手肘,“全青了,你在浴室鬧海了還是跳了摔這麼狠。”

“我怎麼知道。”紀潼嘰咕。

檢查到膝蓋淤青梁予辰又抬頭:“骨頭疼不疼?”他垂眸搖頭:“好像骨頭沒事。”難得這樣乖巧。

“應該不要緊。”梁予辰重新替他蓋上毯子,又從上鋪拿了個枕頭墊在他頭下面,然後起身走出了房間。

屋裏靜悄悄的,紀潼一個人默默躺在牀上忍着疼。

其實他心裏有點兒後怕。剛才在浴室沖水的時候他一下沒站穩,腳下一滑便摔倒了,想自己站起來又發覺手腕跟大腿疼得完全使不上勁。

要是梁予辰不在,今晚自己半條小命也許就待在那兒了。

還好梁予辰也不是那麼記仇,肯跟自己説話,他默默想。

正拿毯子擦着頭髮上的水,不記仇的人又回來了,手裏還多了條巾。梁予辰重新蹲下來要掀毯,他連忙死命攥住,尷尬地問:“不是檢查過了麼?怎麼又檢查……”梁予辰無奈:“你身上泡沫都沒衝乾淨就這麼躺我牀上,還不讓我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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