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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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被欺壓得狠了有所反彈也是反應平平,不像現在這一刻——放鬆而從容的表情。紀潼不由得想象他重新戴上眼鏡的樣子,情緒隱在鏡片後,叫人很想借着那銀邊框爬上去,縱身一躍跳進他心裏。

意識到自己是如何的胡思亂想,紀潼急忙回神。

“不行啊。”他走進去拿腳勾上門,慌亂地把眼眸藏在劉海後,“澡堂子也歸你管?”小小一個人,氣這樣大。梁予辰跟他打趣:“是你室友説你自習去了,我就覺得不太可能。”宿舍裏還有兩個人在,一個躺在牀上玩手機,另一個背對梁予辰抖着腿打遊戲,雙耳被大大的耳機罩起來。沒有人特別留心他們的行徑。

紀潼踢踏着拖鞋端個盆衝過去,企圖以兇狠的眼神自上而下展開壓制:“你什麼意思?”可惜收效甚微。梁予辰意味深長地笑了:“沒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他兩道眉好看地擰着,剪水雙瞳裏的惱意只是個虛架子,一點兒也不唬人,不依不饒地問,“我怎麼就不可能去自習,我也是很用功的ok?”一邊説一邊把盆底留的一點水往梁予辰身上潑。

“ok,ok。”梁予辰噙着笑向後退,傾斜着椅背躲避,“完全ok。”兩人鬧完這一陣,氣全消了。紀潼將盆放在桌上,頗為怨念地面對着梁予辰,身體將半窗月光擋得嚴密,像是清輝全收攏在背上。

梁予辰把盆拿過去擱到腳邊,一彎瞧見他腿上好幾個紅疙瘩,問:“你腿怎麼了,蚊子咬的?”他不在意地嗯了一聲:“跑步的時候被咬了幾口,癢死了。”外院的本科生無論專業,每學期都有出時長要求,不夠不能畢業,場大門口有打卡機。

“早上怎麼會有蚊子。”梁予辰跟身邊的同學向來是清晨練功,因此以為別人也是如此。

“我都是晚上跑,大清早的我哪起得來。”紀潼咕噥。

有時候他起晚了,八點的課都趕不上。十天裏有九天半都是急匆匆拎着早點進教室。

“這樣吧,以後早上你跟我一起練。”梁予辰又重新戴回眼鏡,目光鋭利不少,“學語言的沒有你這麼懶的。”

“別別別!”紀潼匆忙擺手,顯得底氣不足,“我起不來,請放棄我。再説我們宿舍沒一個勤快的,他們比我還懶。”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嘛。

一聽這話梁予辰抬起下頜看着他,朝他微微搖頭,無聲阻止他議論別人。

他立馬翻了個白眼。

在梁予辰心裏,這種覺又是另一份親暱。這間屋子裏有別人,他們倆説話沒有刻意防着別人,但説的是他們倆自己的事,是一家人的事。

紀潼沒覺親暱,只覺腿痠。他輕踢椅腳:“起來,我要坐。”梁予辰就站起身將椅子讓給他,不過並不顯得侷促。他極自然地跟躺在上鋪的男生打商量:“我能不能坐會兒你的椅子?”來的時候他給每個人發了罐冰飲料,人心早收買好了。上鋪的哥們兒熱絡答道:“可以啊!哥你坐你坐!我晚上除了撒不下去了。”他就把椅子拖過來坐在紀潼旁邊,離得不遠不近,雙腿微分,兩手搭在腿間,手腕鬆鬆垂着。

有哥哥樣。

“中午的事還生不生氣?”他問。

很久沒發中午那麼大火了,連他自己都很意外。但平復下來,他反倒擔心紀潼這小王八蛋還沒消氣。

紀潼搶來梁予辰的眼鏡,煞有介事地戴上,一點不在意地答:“不氣啊,你不是修理那個人了麼?”説着話,裝模作樣地湊近觀察梁予辰的五官。一片重影,單眼皮倒還依舊。

梁予辰伸手從他鼻樑上取下眼鏡,推開他的頭:“不知道亂帶眼鏡容易近視?不算修理,只是理論。”君子動口不動手,他雖不算君子,也自認不是莽夫。

“哪那麼容易近視,給我試試,我也想配個鏡框。”他覺得戴着眼鏡實在好看。

見他又來搶,梁予辰乾脆拿大腿夾住他兩條腿,眼鏡妥當地收入褲子口袋。

“小氣。”他撇撇嘴。

這時忽然有人開門,兩人的腿極默契地分開。

是下去沒多久的侯進又風風火火地回來了,隔一米遠就能聞到身上的煙味。人倒是熱情,進來就衝梁予辰打招呼:“哥!”可惜一揚手,出手裏的紅南京。

梁予辰淡淡嗯了一聲,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

紀潼還惦記着他那鏡框,拿鞋尖頂他的鞋尖:“真不給試?”梁予辰沒理他,反而站起身。

“我該回宿舍了,你跟我一起下去。”

“我?”紀潼不解,“我下去幹嘛,你二十多歲的人了還怕黑呀,自己走唄。”剛洗完澡就出門,外面氣温還不低,且得再出一身汗,他才不幹呢。

梁予辰卻湊近他耳畔威脅似的道:“我得替阿姨審審你。”説完拉遠距離,少有的嚴肅表情,“換個鞋,再晚我們宿舍就鎖門了。”侯進在一旁納悶,這剛十點多,現在的研究生管這麼嚴?

近來沒幹什麼壞事,紀潼不怕他審,換了運動鞋跟在他後面像個小尾巴,走出宿舍樓發現梁予辰還騎了輛車,詫異道:“喲,發財啦?自行車都買得起了。”梁予辰瞟他一眼:“你眼饞?”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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