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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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
“助教是我室友。”梁予辰轉過身,在他開口之前就拒絕,“別想,他不會幫你簽到,不想被記曠課就趕緊去洗漱,九分鐘倒計時。”紀潼慘叫一聲衝進衞生間。
二十分鐘後,兩人跟眾多上班族擠上了同一趟地鐵,雙肩包壓成披薩餅。
紀潼跟梁予辰面對面貼在一起,哥哥拉環,弟弟拉哥哥手臂。
“這人也太多了,”他忍不住嘰嘰咕咕,“我以後上班了不會天天要這樣吧,那我寧可從家搬出去,在公司附近租房子。”話音剛落,梁予辰大拇指指腹蹭上他嘴角,低聲道:“怎麼連牙膏沫都沒擦乾淨。”紀潼愣神,愣完自己也拿指腹擦嘴角,不像是為擦牙膏沫,更像是為重温梁予辰剛剛給他的力道。
不輕不重,温暖糙。
擦完自己也知道不好意思:“乾淨了麼?”梁予辰嗯了一聲,打趣他:“你以後要真自己住,會不會天天牙膏沫不擦乾淨就去公司。”紀潼立刻改口:“那我不搬出去不就得了。”
“心思一分鐘一變。”
“不行麼,我一秒七十二變。”梁予辰説不過他,索不再開口,兩人在車廂裏慢慢晃悠着,快到站時紀潼問:“週末還一起回麼?”
“不回了,週末我得給學生補兩天課。”他瞬間失落:“説好週末陪我吃料的呢?”早早約好挑一天下午去吃鐵板燒自助,紀潼已經饞這口好幾個星期了,偏偏這幾周都很忙,始終沒能成行。好不容易這周終於敲定時間,沒想到事到臨頭被放鴿子。
説完他也不等回答,瞪了梁予辰一眼,車門一開搶前出去。走到扶梯口發現梁予辰沒跟上來他又回頭找,看見大個子急匆匆追上來,腳下步子不自覺放慢。
“不掙錢就沒法吃料。”梁予辰寬泛解釋。
紀潼裝作無所謂:“你掙去唄,我跟北北他們去。”誰還沒幾個朋友了?前段時間楊驍忙着考證,他又跟北北鬧僵,眼下考證的考完了,鬧僵的和好了,不見得他就非拉梁予辰去不可。
沒想到梁予辰説:“那你悠着點吃,別把胃撐壞了。”直接把話説死,紀潼恨恨跑開。
—週六,初冬天朗。
三人選在家附近不遠的一個綜合商場,六層有個式鐵板燒食材新鮮價格合理,大師傅動作也麻利。
楊驍是第一個到的。再過一個月就快到聖誕,他談朋友講究先發制人,早上十點商場一開門就衝進了飾品店,打算給心愛的姑娘挑雙手套,預備着到時候作為表白必備單品。
買到一雙大紅針手套以後也才11點,他就來店裏一邊吃水果一邊等剩下兩個人。從暑假到現在四個月時間過去了,他跟季晴楊的關係實際沒什麼太大進展,還停留在請教英文問題跟羣發節
問候的階段,就連朋友圈留言都不敢放肆,也就上一次藉着找季晴楊要旅遊攻略的機會多聊了幾句。
撇開家境不談,他知道以自己的外在條件配季晴楊是有點兒高攀,可他不打算考慮那麼多,況且他也不是圖她好看。每當季晴楊看他的時候,眼神很平常很温柔,既不會下滑到他凸出的肥肚腩上,也不會停留在他褶皺的雙下巴間。
他喜歡跟季晴楊待在一起,舒服,愜意,他決定爭取。男子漢大丈夫活在這世上,要是連喜歡誰的這份心意都不敢直面,那就是天字第一號大慫蛋。
正捧着手套傻樂,紀潼悄沒聲到他身後,倏地奪過笑道:“喲,夠有少女心的呀,刺繡草莓,你戴小了點兒吧。”
“還我。”楊驍又給奪回來,心疼地拍了幾下灰,“別給我髒了。”
“買這玩意兒幹嘛使?”他小心翼翼收進包裏:“當然是送給季晴楊啊,難不成送我媽。”
“這11月剛過半你就送手套,3月份你不得送泳衣啊。”
“什麼、什麼泳衣……”楊驍出期待又羞澀的笑容,“那是在一起以後的事。”
“你打算什麼時候表白?”紀潼坐下開始翻菜單。生蠔每人三隻,刺身一樣一份,就這樣吧,先墊巴墊巴。
楊驍正兒八經:“我算過塔羅,聖誕節子不錯。”
“噗——”紀潼一口茶水直接噴到鐵板上,滋啦冒起白煙,大師傅滿頭黑線。
“對不起對不起……”他邊擦下巴邊狂笑,“你這都哪來的創意,沒順便問問塔羅她答不答應?”
“不敢。”楊驍興奮完又變頹,“聽天由命吧。”兩人聊了一會兒,鐵板上的生蠔爆着輕響,洋葱跟蒜末的香氣縈繞鼻間,鄭北北姍姍來遲,一碰面就將紀楊兩人嚇了一跳。以往她那一頭及長髮已不見了蹤影,變成貼頭皮的寸頭。
“你頭髮呢?!”紀潼詫異,楊驍震驚。
“剃了。”鄭北北隨意一答,手機擱到台前時亮了一瞬。紀潼匆匆一瞥,桌面是她跟她媽的合影。
半頓飯吃完倆男生還沒完全接受這個事實。楊驍冒死伸手摸了摸,刺刺的扎着手,雙重意義上的“刺頭”。鄭北北吃完一份烤牛舌心情大好,眼睛沒看,手啪的一抬拍開他:“再摸收費。”楊驍樂了:“北北,你現在這樣去法台寺都不用買票!”紀潼卻高興不起來,心裏沉甸甸的總覺得忐忑,彷彿有什麼事將發生未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