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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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辰讓他趁早死了這條心,“喝再多牛也沒用。”

“有什麼了不起,”紀潼嘀咕,“大個子,沒腦子,長大給人當兒子。”説完衝他聳鼻。

梁予辰提着領子將人扔出去:“回自己宿舍去,別煩我,你不看書我還要學習。”他最近在準備高口,紀潼嫌他顯擺,什麼證都要考,還想去長三角地區稱王稱霸是怎麼着,因此見天兒的趕過來騷擾他,得他不勝其煩,就差在門口貼張“紀潼免入,面斥不雅”。

好不容易週末回了家,這個弟弟也只會給他添亂,幹活從不幫忙。

現在幾乎每頓飯吃完,胡艾華都會支使她大兒子去洗碗。

“予辰,去把碗洗了”,“我的兒,該刷碗了”,如此這般一點兒不客氣。梁予辰從來不表達意見,不管手頭在做什麼,是在看書還是跟紀潼連着電視機打遊戲,總會第一時間站起來,擼起袖子將所有碗洗得乾乾淨淨,連帶着那張巖板餐桌也擦得不沾一點油漬。

紀潼自己不幫忙就算了,看見他幹還像被人戳了肺管子,在他又一次進了廚房的時候找親媽理論。

“你這後媽真夠惡毒的,光支使我哥一個人洗碗。”胡艾華正拿雞撣子掃琉璃擺件上的灰,聞言扭頭瞪他一眼:“我支使你你能去?”紀潼一噎:“買一洗碗機行不行?”他哥的手是拿筆的,不是洗碗的。

“你出錢?”胡艾華又堵他。

“我——”他頓了一下,跑回屋去拿手機翻銀行賬户,見到四個零之後喜笑顏開,慶幸自己有個富爹,出手真叫一個大方。

接着又折回廚房實地勘察。

“哥你讓讓。”梁予辰兩隻手戴着橡膠手套,手裏的碟子險些摔了。

“搗什麼亂?”

“我看看洗碗機放哪兒。”他看看台面上又看看廚櫃,總覺得放哪兒都不合適。

“哪來的洗碗機。”梁予辰沖洗最後一遍,示意他過來幫忙,“用抹布擦乾。”紀潼只得暫時停下來完成這道工序:“買呀,買台洗碗機,這樣你跟我媽就都不用洗碗了。”梁予辰關上水:“胡姨讓買的?”

“那倒不是,”他往前一邁,邀功似的,“我提議的,用我的錢買,怎麼樣?快説謝謝潼潼。”

“不怎麼樣。”梁予辰笑了笑,“那也不是你的錢,是你爸的錢,我謝你爸可以,謝你做什麼。”花了錢沒討着好,紀潼心中忿忿不平,甩開手不幹了,直接將碗了回去:“拿走拿走自己擦!好心好意讓你少洗幾次碗你連聲謝謝都不説,忘恩負義。”梁予辰有條不紊洗完最後一個勺,擦乾後收進了消毒櫃,眼中藏着捉人時的笑意。

“我怎麼知道你是為了胡姨還是為了我。”一句話將紀潼嘴氣歪,本想直接上手打又怕真把碗摔了老媽要罵,跳着嚷着,手指假意掐他的脖子:“我媽洗了這麼多年碗,你去問問她,我過問過一句麼!你剛洗一年不到我就自掏包要買洗碗機,我不為了你我為了碗行麼!”整個炸了

誰知肩膀卻被人扳過來,嘴裏猝不及防進一顆草莓。

“謝謝潼潼。”梁予辰眸深深地望着他,眼尾藴笑。

紀潼銜着草莓耳尖紅得莫名,咀嚼幾下後喉嚨一咽,別開眼低喃:“讓你謝你才謝,虛情假意。”梁予辰逗他:“又忘恩負義又虛情假意,我怎麼覺得我在你心裏特別差勁?”

“你剛知道啊,”他背過身去,右手從盆裏揪了顆草莓湊到嘴邊,還沒吃就先偷着微笑,“別人家的哥哥都給弟弟買好吃的好玩的,就你整天給我佈置作業,比導師還嚴厲。”話音剛落,肩便被人攬住。

梁予辰袖口還有洗碗殘留的水漬,頭歪在他臉側開玩笑一樣湊近,鼻息噴在他下頜:“草莓不是我買的?”

“你爸買的,你謝謝我爸那我就謝謝你爸,別想讓我謝你。”梁予辰佯怒去奪他嘴邊的半粒紅果。

他急忙一口嚥下,困在鐵臂跟灶台間朗朗笑着,含含糊糊地喊“放開我,小氣勁兒”,想從下面鑽出去又被另一隻手鉗住,癢得渾身發酸。

“笑什麼呢這麼高興。”胡艾華問着話走過來洗抹布。臂彎即刻鬆開,紀潼忽然自由。

“胡姨。”梁予辰伸出手去接抹布,“我來吧。”她逗趣地將抹布往身後藏:“別別別,我這兒子有了哥哥忘了娘,讓你洗個碗他就衝我嚷,再讓你洗抹布還不得跟我動手?”又伸指戳向紀潼額頭:“以前還説討厭哥哥,想讓哥哥搬出去,現在知道有哥哥的好了、知道你媽英明瞭?”説者無心,聽者有意。梁予辰不再搭腔,走到最遠處,將廚房的紗窗緊緊合上。

紀潼渾然不覺有什麼不對,抱着草莓連吃好幾粒,末了又揀出一顆到他媽嘴裏,眯眯眼笑着。

這是他剛學來的,讓人閉嘴的好辦法。

—清明假期時老兩口飛泰國旅遊,留下兩兄弟看家。

昨天出去野了一整天,今天紀潼也累了,大晴天的在家宅着,早起了個地以後便開始看藍光電影。梁予辰出門去見了季晴楊,幫她補習英語。現在正是高考前最關鍵的一段時間,連楊驍都不再見她,確保她所有時間都能用來複習。

回來時客廳的窗簾拉嚴避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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