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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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老者進入了風碎煙的營帳內,愛玩樂的孫老頭也趴在一旁守着。
昏着的二人,躺在
毯上,薄刃出沒,血
不止,白楊一邊給軍醫老者打下手,一邊想着,風碎煙為什麼要這樣做?
藥不足以抵抗痛覺的傳達,顏絮歡是生生被痛醒的,然而此時手術剛做到一半。
“咦,陛下你怎麼醒了?”軍醫老者自言自語地説着,“看來是藥不夠呀!”
“白副將,再給陛下來兩粒。”軍醫老者頭也不回地朝着白楊吩咐着,可説話的同時,手卻沒有停住。
生挖眼珠,怎一個痛字可表。若非還需要他繼續做手術,不然早一拳將他給打飛。
重新吃了藥的顏絮歡又昏昏沉沉地暈了過去,軍醫老者滿意地點點頭,道:“藥還是有效果的嘛。”白楊嘴角扯了扯:“......”擰乾手絹上的水,擦了擦陛下眼角掛着的淚珠。
方才他是看到了陛下痛紅了眼,那麼嬌弱的模樣,像是裏被風雨吹打的花朵;又像是紅了眼,正要炸
的雄獅幼崽。
這一場手術,到了酉初二刻方才結束。軍醫老者累得要虛,揹着藥箱,捶着
,在白楊護送下回到了白虎軍營。
青哲雖想要知道里頭髮生了什麼事情,可進不去,瞧不見,只能着手準備明一早就送獨孤煙離開的事情。
連連差人快馬加鞭地送出去了兩封信,一封是給獨孤龍的,一封是給屠蘇雲的。
到了第二一早,天
微亮,平原雪茫茫一片,瀰漫在夜間的霧氣未散。護送獨孤煙回南岸的一千士兵,已經在北岸口等候,他們個個盔甲護身,面無表情,像是一具軀殼,而並非像是活人。
一望無垠的【遼江】邊的霧氣更濃,被寒風吹得四處飄蕩翻湧,像是幽冥黃泉。江面早在半月前就結冰,厚厚的一層,行走在上面,就如同地面一般,只是它真的很滑。
藥效過後,獨孤煙終於醒來了,殘留的痛覺也只剩下一絲半點,稍稍習慣一下,便過去了。
只是她有些疑惑,眼睛怎麼又痛起來呢?抬手覆上,指尖觸摸到有區別於紅布的紗布,上頭有血凝固後的觸
。
這又是怎麼回事?
手朝着身旁摸了過去,觸碰到了風碎煙帶着暖意的身子,心下才稍稍安寧。
回想之前聽到風碎煙説要送她回南岸去時,她的心就開始往下沉,等吃過午膳後,不知不覺就睡着,直到此刻才醒。
期間糊糊中做了一個夢,好像有人在她身側走動,甚至是碰了她的眼睛,可就是全身動憚不得,像是被灌了鉛、像是被鐵鏈鎖住。無論她如何掙扎,就是醒不過來。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她睡了多久?那個模糊的夢是真的嗎?
正在獨孤煙滿腦子疑問的時候,顏絮歡也醒了,眼前一片黑暗,像是身處無邊的危險之中,讓她一時間有些恍惚,還以為是漆黑的夜呢。
可大腦裏儲存的記憶,沒有給她多餘的時間來恍惚,關於昨種種如
水般湧來,瞬間清明瞭。
哦,原來不是黑夜呀!
“風碎煙。”察覺到她醒來,獨孤煙輕聲叫着。
“嗯,覺怎麼樣?”顏絮歡原本是想要去摸她的眼睛,可因看不見,伸到半空中的手停了停,又收了回來,便躺在榻上不動,側頭問着。
“你説,眼睛?”獨孤煙摸着紗布,原來真的不是夢。
“對啊,昨給你換了眼珠,近幾
一定要好好養着,不可動用內力。”
“是誰的?”顏絮歡指尖敲打着衾面,道:“軍營中隨便抓來的,也未記得他的名字。”
“嗯。”聽她如此説,獨孤煙便也不再追問。此時的獨孤煙,從未想過,自己新得的這雙眼睛,會是她的。
外頭有腳步聲和鎧甲鐵片相撞聲接近,那人在帳外停了片刻後,低聲朝裏喊道:“陛下,煙主該啓程了。”顏絮歡此刻的聲音,因虛弱而格外的柔柔軟軟,喊道:“來人,洗漱。”裏頭帶着一絲剛醒來的慵懶和糊。
早已等候在外的年輕士兵,端着熱水低眉垂眼地進了營帳,目不斜視地放下洗漱用品,便躬身退下。
出了營帳才敢大一口氣,可外頭的空氣似乎沒有裏頭的好聞,心下是一陣失落、惆悵。蹲在一旁,瞧着因燈火而映照在營帳上的兩道婀娜剪影。
青哲親自帶手下過來,接上洗漱完畢的獨孤煙。
那一襲白底金邊的衣衫,外罩純黑短絨長冬衣,細軟的
間墜着黑
龍紋玉佩,隨意攏起的墨髮也被鏤空的鳳頭金冠一絲不苟地半束起。
柔滑黑亮的髮絲像是世上最好的蠶絲一般,覆在背部,隨着走動間,在薄霧中和系在腦後的紅
髮帶一同飄揚,劃出一道道令人心神搖曳的弧度。
而顏絮歡闔着眼,坐在窮奇獸上,在外人瞧來,就像是陛下在打盹兒,那副臉慘白嬌弱的小模樣,讓人一看啊,就心生憐惜,直教人想造就金車華蓋,容她卧躺着去歇息。
青哲將人給了北岸上等候着的一千士兵,以及突然出現的白衣武士團,獨孤煙在踏櫈上雕車前,回首望。跟在身旁的孫老頭一看,視線在二人身上溜達了一圈,便先躍進了車中,舒舒服服地打着滾。
侍女曉得她是要看誰,便扶着她稍稍移了一下,使二人可以遙遙地面對面地“一望”。
“主子,您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