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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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夜風吹動的枝丫,便不再有其他,想來是眼昏瞧錯了。
第二雞鳴之時,乘着黎明的光輝,有人發現姜姨娘窗户下,出現了一具佈滿咬痕的女屍。屍體早已被凍僵,呈跪伏之態,像藝術品一般展覽於眾。
上官震和姜姨娘是在下人嘈雜聲中出了房門,見着窗下那具女屍,頓時臉煞白。
“都給我去查,到底是哪個畜生乾的。”上官震憤怒的聲音,被一陣風捲走了,像是兇手無聲的嘲諷和炫耀。
下人不敢怠慢,這是人命關天哩,更何況還是這種變態的採花賊。家裏有女眷或是本身為女的人,更是心慌慌。
“老爺,要不報官吧。”咱這些普通老百姓,定是難以捉着採花賊,由官府查辦,心底也稍稍安穩些。
上官震摟緊瑟瑟發抖的姜姨娘,聽從了下人建議。他也怕,那變態採花賊下一個獵物會是懷中人。
等縣衙捕快搖搖晃晃進了上官府,在四周隨意瞧了瞧,揪了幾個人問了一番毫無用處的話,便大手一揮,抬着隨意裹了層外衣的女屍回衙門,讓仵作驗屍。
叢林鏢車隊:一夜風雪是停了,同時也來了虎視眈眈的賊寇。扛着明晃晃大刀,拎着
星錘,一字排開,堵住了前路。
“前方的朋友,在下上官淡,出鏢經貴地。不知眾位英雄好漢姓甚名誰?居於何處?未能登門拜訪,實屬在下失禮。”顏絮歡説完,抱拳作揖,面帶三分笑,一臉和氣。
這些悍匪也是江湖上摸爬滾打許久的人物,自是識得那在鏢車上的鏢旗,更聽過上官淡這號人物。
從小被她孃親帶着走南闖北,四處走鏢,年紀輕輕便已打出了響噹噹的名號,江湖人稱——笑面閻羅。
你甭瞧她是個細皮的小娘子,打起架來,賽過七八位猛漢。是以,只要和她
過手的強龍地蛇,具是不敢對她富有欺騙
的外貌掉以輕心。
“在下,姓張名玉林,暫居此山頭。能與你上官淡在此一見,也算一樁幸事。”賊頭踏着虎步上前作揖,話風一轉,接着道:“可張某已接了他人單子,今你我也不必客套,只管亮青子(抄傢伙),手底下見真招。”夥計們早已見事不對,輪子盤頭,手握刀柄,若是談不攏,就只能出刀飲血。他們臉
堅毅果決,義字當頭,人在鏢在,絕不退縮。
“原是張大哥,在下走鏢為生,雖説手下兄弟們每每出鏢前就代了後事,但在下也不願他們無故賠上
命,丟下家小,我想前面那幫兄弟亦是如此。”張玉林搖搖頭,説道:“我們這幫亡命之徒,與你等不同。光
一條,就圖個快活。”
“好,即是如此,便請張大哥亮招。”顏絮歡話音落下,身後的兄弟們齊刷刷出泛着寒意的大刀。不管前方是多麼強大的敵人,他們的步伐亦是不會後退半步,想要奪鏢,那就踏着他們的屍體吧。
“哥哥,他們為什麼要殺我們?”
“因為,我們家擋着別人的官路了。”兩名小少年在刀光劍影中一問一答,蜷縮在馬車上,通過掀起的車簾,目恐懼的看着眼前殘肢斷臂,血
橫飛的一幕。
而他們身邊的是要走馬上任的太守大人,一雙深如大海的眼眸,望着外面的腥風血雨,平靜無波。只有在眼神掃過那抹矯健輕盈的身姿時,才會出些許光亮,他真的沒有選錯人,上官家的鏢局,果然值得信賴。
上官墨一如既往地跟在上官淡的身邊,替她格擋下所有明槍暗箭,好讓她可以最大程度殺敵,而沒有後顧之憂。
一場廝殺,從早上延續到頭高懸,地面上鋪就的皚皚白雪早就浸染成妖冶的殷紅
。
慶幸的是,上官家的鏢旗依舊穩穩當當在鏢車上,未移分毫。
“清點人數。”
“是。”手腳全乎的夥計們,開始清點人數,有傷的治傷,死亡的找全肢體,擺放在一邊,只待最後一把火燒個光,至此長埋異鄉。
“我輸了。”張玉林口吐鮮血,半跪在雪地上,此時身體全靠那柄染血的長劍支撐着。
顏絮歡看着滿地屍骸,只是淡淡説道:“我們都輸了。”
“説得對...説得...對。還請上官姑娘,在我墳頭,灑上幾罈好酒,能讓我們這一幫兄弟在九泉之下,最後暢快痛飲一次。”
“好。”張玉林得到顏絮歡的答覆,朗地笑了,
出長劍,利索地抹向脖頸處,噴薄的血珠濺在顏絮歡冰涼的臉上,打濕了細長的睫
。
待夥計們將一切收拾妥當,深坑中燃起熊熊大火,將一方天地映得通紅。顏絮歡如約在深坑一圈灑上了僅有的十壇驅寒美酒,便策馬領着重整的鏢隊繼續前行。
因為身受重傷,上官墨不得不聽命顏絮歡老老實實坐於馬車內休養,可雙目卻時刻不願從最前方那人身上離開。
也許,是因為她是她的影子,而她是她的主人。
也許,是因為習慣。
也許,是因為害怕失去。
縣衙內:捕快將女屍帶回驗屍房後,鬍子花白的駝背老頭,叼着煙袋,圍着屍體轉圈,時不時用煙桿去敲敲打打。
將屍體上遺留的痕跡和捕快對現場的陳述,得到了先殺後的結論。推理兇手是一名有特殊癖好、體型健碩的男子。通過對提取渾濁
體的觀察,年齡應該在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