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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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疾不徐道:“我便是。”顧子由大喜,復行了一禮:“我這有兩味藥材難尋,不知尊處是否有?”

“與我看看。”顧子由忙將藥材的名字遞上。

老者接過那字條,瞥了兩眼上面的字跡,搖了搖頭:“這兩味藥舉世難尋,可惜...德濟堂還未有幸遇見過。”那便是沒有了。顧子由的眼神暗了暗。

她復問:“不知尊者是否知曉何處會有?”老者放下手中的藥材,將手背在了身後,在廳內踱了兩步,仔細回想着。

“見足下面發急,應當是急迫尋藥,但此藥舉世僅幾株而已,我亦是道聽途説而來,做不得準。”顧子由道:“尊者但説無妨。”

“這二味藥名赤,紅光,乃世間極陽之藥。其生長在一座高山之頂,那山聳入雲端,高不可攀,聽聞僅有當地長期生活的族人方可攀爬,所以採之不易。”

“那高山在何處?”

“北疆的赤塔。”北疆?那不正是醫書中那些奇怪的符號發源之地?看來那本醫術便是北疆中赤塔之人所寫的。

“多謝尊者相訴。”聞得消息,實數意外之喜。顧子由在原處站定,對着老者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離了德濟堂,顧子由並未回到客棧。得一人之言論,定然不能全信。她還需多尋幾處,佐以證實。

從天亮到天黑,顧子由跑遍了北京城半數的藥鋪,多數皆為一問三不知,連這藥材之名都鮮少聽過。其中有二者所述與德濟堂的當家之語如出一轍。

顧子由心中便有了方向。

此遭不得不往北疆跑一趟了。

**顧子由回到客棧中的廂房時,李唯兮已經醒來。用軟枕枕在背後,取來了一本書,慢慢的看着。

“身子還不大好,怎麼就看起書來了?也不怕累着自己?”顧子由在牀榻旁坐下,撫着李唯兮的髮梢,嗔怪道。

“無礙,氣力已恢復了許多。睡了一天,傍晚便睡不着了,神的很。無事可做之際,只能一邊看着書,一邊等你了。”李唯兮笑了笑,氣神較晨間而言,當真是好了許多。

“餓了否?我買了些粥來,食些吧。”

“好。”李唯兮掀開被子,下牀,卻被顧子由攔住。

顧子由道:“夜間涼了,別再凍着,就在牀上將就一下吧。”李唯兮愣在了原處,動作一凝,隨即便笑了。她見顧子由取來了一條毯子及一張矮凳,朝着自己走來。

李唯兮嘴角攜着笑,向內縮了縮,把牀邊的一片空地留了出來。

李唯兮道:“若是讓客棧的掌櫃知道我們如此糟蹋他的牀鋪,便要將我們掃地出門了。”顧子由應:“不會的,趁他知曉之前,我會毀屍滅跡。你就放心吃吧。”顧子由坐在牀榻邊,將買來的粥與幾樣清淡的菜擺在矮凳上。

晨間突發變故,二人皆是一天未進食,飢腸轆轆。吃到最後,竟將顧子由所買之物吃得一滴不剩。

食過之後,李唯兮面又好了一番,懶洋洋的卧在軟枕上,讀着未完的書。

顧子由收拾起碗筷,將一切復原。

夜已深,窗下的街道去了白天的繁雜喧鬧,變得無比安靜。

熵朝之時,都城實行夜,百姓夜間需足不出户。若違反此條令被夜巡的將候捉住了,便要依其懲戒。

大晉立朝時,李嘉懿曾頒佈聖旨,解除此令,但這些百姓祖祖輩輩已然習慣,極難摒棄,故而北京城至夜間之時街道依舊空無一人。

顧子由關好門窗,迅速收拾了一番,便除去了外衫,鑽入了被窩之中。

暖烘烘的雙手貼上了李唯兮的肢。

顧子由走前尋客棧掌櫃要了一牀厚被及一個湯婆子,統統放在牀榻上,誰知竟還是沒能將李唯兮的身子捂暖。

顧子由皺着眉道:“怎的身子還是這般冰冷?不行,我再去找掌櫃的牀被子。”顧子由掀被起,被李唯兮攔下:“別去了。時逢暖,還有誰會用湯婆子?被子也夠厚了,再去找掌櫃要,掌櫃便要起疑心了。”

“可是...”

“況且,你不是回來了嗎?有你這個大暖爐,我怎怕凍着?”李唯兮將書冊放在牀頭,將手縮進被窩之中,環在顧子由上,緊緊的抱着她。

二人額頭貼着額頭,鼻尖也親暱的貼在一起,任由熱量傳遞。

李唯兮的雙近在咫尺,顧子由一偏頭便吻住了她。上冰涼一片,顧子由心疼不已,小心翼翼地在瓣上輾轉廝磨。

吻了許久,瓣恢復了温度,顧子由才心滿意足地將自己的移開。

縮在顧子由懷中,李唯兮身心皆舒坦了許多。現在回憶,竟記不清晨間那般深入骨髓的冰寒是何種的滋味。

所有的難受、難捱、痛苦都因身旁的這份暖意而模糊。過往遙遠的那些,亦如是。

“何事笑的如此開心?”見李唯兮的嘴角都咧到天邊去了,顧子由忍不住問道。

“在嘆嫁與你,着實是太值了。天然的大暖爐,簡直是為我度身定做。”

“我還道娶你太值,平白無故便當了駙馬,光耀門楣。若沒有你,我這一生,男子不可嫁,女子不可娶,孤苦伶仃,漂泊一世。是你解了我的孤單,分明是我更值些。”

“哪有...”説道最後,竟有些爭論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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