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給父親戴的綠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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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我臨出門前特別叮囑兒子:「吃完早餐就去學校,別拖拖拉拉的。」小龍點了點著,母子倆照例送我出門。

到了電器行,忙了一會兒之後,我打個電話去學校:「李老師嗎?小龍今天沒遲到吧?」李老師回答:「沒有。老王,看了你昨天教育過他了。」

「哪裏,還是要多靠你們老師啊!」我接著就吹噓一下自己如何督促兒子上學的功勞。李老師聽了半天,説道:「不過他最近神不太集中,上課老是走神,你要問問他,到底是什麼原因。」

「好的,謝謝李老師。」我掛了電話。阿發就這小子馬上就湊了過來。

「哈哈,老大,你也有今天!怎麼樣,老師告狀的滋味如何?」

「得了,我們家小龍可不是打架,小孩子,上課不專心。不知道為什麼。」我説著。

阿發一聽又來勁了,「嘿,老大,虧你還是個男的,你平時不關心兒子的?

你也不想想,到了這年齡,為什麼神不集中?「我看了看他,説道:「為什麼?我真是不知道。」

「啊喲,我的大老闆,」阿發一拍大腿,「青期呀,老大!你不也經歷過嗎?」對呀,阿發這麼一説我還真通了,這孩子今年有十五了,早到了青期了,肯定是想女孩子了,唉,可以理解,以前,我們也這樣過來的。我心裏想著,就舒服多了,再過幾年就沒事了,人嘛,都要過這一關的。只要他不做什麼壞事,跟著別人學壞就行了。

晚上我隨便跟兒子問了一些學校的情況,然後問他為什麼上課神不集中。

他不吭聲,只説:「我以後改就是了。」這小子,不説實話。其實我也知道,誰會説實話呢。我只是找找父親的威嚴而已。晚上睡在牀上,我又問丁兒子近來的狀態,丁説:「沒什麼特別的,你不要亂想,男孩子,長大了總會這樣的。」這跟阿發説的不謀而合了,我放心了。她還叫我以後不要太心,兒子她會看好的。我想也是,丁也很疼兒子,何況她和兒子很親近,有什麼事兒子一定會跟她説的,她也不會對小龍的不良行為坐視不管的。

這一夜莫名其妙地沒有睡好,我想了想,覺得我有一定的責任,我有點擔心兒子萬一在外面了壞朋友,又不跟他媽媽説,就不好辦了。他可是我王家的獨苗呀,我也一把年紀了,以前我對他可能不太關心,現在要好好關心一下兒子了。從這以後,我要開始注意兒子的行為,嚴父慈母才能出好兒子。青期的孩子問題特別多,我要留心,於是我暗暗下決心留意兒子……當然,我不敢跟丁講,免得她説我干涉兒子的人權,到時反而有損我這做父親的形象。

過了幾天,剛好有點空閒,我借了阿發的新車,用他的車當個掩護,我到了公司後,就自已開著阿發的車到家裏樓下拐角停住。阿發的車貼了太陽紙,外面看不見裏面。我坐到後排,即便從正面沒貼紙的地方也不容易看見我,就算看見了也看不清楚。

不久,兒子急匆匆跑下來,邊跑邊扣鈕釦,頭髮亂亂的,臉還有點紅,推了自行車就走。丁在陽台上説:「別騎太快了,還有時間,路上小心呀!」我把腦袋靠到車窗了,抬頭往陽台上看,丁穿著睡衣,頭髮蓬鬆,正望著兒子遠去的背影。早上我出門時,她已經把睡衣換下了,還系著圍裙做早餐,現在怎麼又換衣服了?

我開車跟在兒子身後,看著他用力踩著,飛快地向學校去,一路上都目不斜視。一點事沒有。也沒見跑到什麼別的地方去壞朋友。

第二天我又跟了他,這一天他很按時,早早地就下來了,下樓時衣服整整,丁在陽台上送他時也是穿得整整的,和我早上出門時看到的一樣。怪了,又和昨天不一樣了。

為什麼兩天會不一樣呢,前一天為什麼他原本著裝整,隨時可以出門上學的,但出門時卻又衣冠不整?我到問題出在家裏。我忽然間非常想知道到底家裏有什麼事,於是我決定在家裏找個藏身的地方第三天丁在廚房裏做早餐的時候,剛好兒子上廁所,我趁機打開門,説聲:「早餐我不吃了,我走了。」但我沒走,我「」地關上門,然後急忙躲進自已房間牀底下。一家之主要躲在牀下,真是可笑。

過了一會兒,嘩嘩的水聲響起,兒子從廁所出來了。兩人坐在餐桌邊,丁説:「你爸今天好怪,像趕什麼似的,沒吃就走了。」兒子説:「可能他有什麼急事。」丁沒有説什麼,兩人於是開始吃早餐。餐廳裏,傳來母子倆低低的説話聲音,聽不清説什麼,但可以到語氣很親暱,丁不時發出咯咯的輕笑,我從牀底探出頭,剛好可以看到餐廳的一角,他們母子倆坐得很近,幾乎捱到了一塊,兒子還把腿蹭到了子的腿上,太粘乎了吧?丁也真是,這樣寵他。

吃著吃著,兒子的手伸了下來,起了子的裙子,摸到了子的大腿上,還來回的撫著。不會吧,我只到頭一下就脹了起來,這小子,怎麼這樣!

「好了,快吃吧,要上學了。」丁嗔道。

「媽,」小龍撒嬌道,「今天還早,你不是説可以隔天來一次嗎?」

「你呀,整天想著這個,還不認真學習,你爸都説你了。」丁説。

「我知道,現在我很認真的,期中考試我一定會考好的,媽你放心好了,我向你保證。」兒子拍了拍脯。

説著大腿又蹭到了丁腿上,我看到丁的手環住了兒子,兒子順勢坐到了子的雙腿上,兩個人摟在了一起,我可以聽到他們「嘖嘖」的親吻聲,天啊,我只覺得天旋地轉,真想馬上就衝出去,可是,這,這叫我怎麼説呢,一個是我的獨苗,一個是我心愛的子,我,我能怎麼樣呢,如果我衝出去,我下得了台嗎,會怎樣收場呢。我忍住了,不能出去,實№上,我是不敢出去。

丁推開了兒子:「你下樓去看看你爸的車還在不在?」兒子興沖沖地一陣風似地跑下樓,簡直充滿活力,不到半分鐘又衝回來:「走了!」

「嗯,那關好門。」丁説。

兒子關上門,馬上撲到了媽媽的懷裏,「別在這裏」丁説道。

「那,到我房裏,好嗎,我們還沒有我房裏過呢。」兒子説。

「好吧!」丁答應了。

然後,我看見兩人的腳,慢慢地走向小龍的房間,走得真的很慢,走走停停的,然後消失。接著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不一會兒,就聽見兒子的牀重重地響了一下,我的心一下沉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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