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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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出來,他的心臟就此散架,壘成一地亂線,話也説不出來,光哼聲。

白椿歲等到他的手大概熱了些,而自己的手也涼了,這才放開。邱天元一時沒有動彈,片刻後,延遲地甩甩手,氣説:“以後別亂碰我!”每次一被白椿歲摸到,他都覺,白椿歲雖然只是一串小小的電,但在竄入他的電路中後,卻總會使他陷入微妙的超負荷狀態。

邱天元嘴上總是沒幾句好話,白椿歲也算是習慣了,坐回去後把自己的手和腳都收得安分守己,只有目光落在邱天元身上。

縱使如此,邱天元卻還是覺得他犯規。

白椿歲好像在用眼神碰他,無形卻有意,令人難以忽略。

一旦注意到白椿歲的眼神之後,他便再怎樣也無法忽視了。

補課的時候,課間白椿歲從桌邊路過的時候,只要白椿歲一看他,他就全身都泛起癢來,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起來。

好在白椿歲位置在他前面,能看他的時候少之又少——奇了怪了,他偷看白椿歲的時候,白椿歲一無所覺。怎麼他自己被白椿歲看一看,他就這麼大反應?!

邱天元想想還有點兒悶氣,這對他來説未免太不公平!

不公平卻又不能如何,總歸這是他自己的問題,他發神經,總不能把錯怪到白椿歲身上去。

週五下午是難得的冬豔陽天。陽光穿透雲層灑落大地,其中藴含的暖意多多少少驅散了冬的寒冷。

邱天元個子高,列隊的時候,他站在最後一排最靠右邊。熱身跑步的時候,他自然也是最後一個跑。

不用跑步的除了幾個想偷懶或生理期的女生,就只有一個白椿歲。

他穿得厚實,一件茸茸的外套上還圍着圍巾,雙手藏在兜裏。因為口袋的開口向上,邱天元看過去,他就好像手短的倉鼠把手揣在肚子裏,自己還對手短毫無自覺,探着腦袋朝自己這邊看。

這傢伙,又看我!

邱天元不知道哪筋搭錯,向他抬了抬下巴,拽兮兮地撇撇嘴。白椿歲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會了什麼意,竟然向他走了過來。

“怎麼了?”白椿歲問他。

邱天元的眼神控制不住往他的手那兒跑,袖子沒有完全遮住,出了一小節白生生的手腕。

人都到眼前了,他總不能暴自己不知道該説什麼的事實,只能若無其事地問:“你很冷嗎?”白椿歲愣了愣,道:“是……是有點……下來場沒法帶着熱水袋……”旁邊的同學鬧哄哄的,班上最愛玩的男生正和體育老師開玩笑,討價還價説能不能少跑一圈,他們兩個人的對話沒引起同學多少注意。邱天元還在慢蹭蹭地想着,該和白椿歲説什麼,那邊的體育老師已經不耐煩了,一聲令下:“給我跑兩圈,少一點都不行!”邱天元的下一句還沒出結果,就要被打斷了。同學一個個怨聲載道開始跑步,身邊的人列縮短。眼見着快要到他了,邱天元忽地説了句:“你就是不運動才會冷。”他冬天癱在家裏的時候,他媽總跟他念這一句,現在他也情不自口而出了。邱天元恨不得把自己舌頭咬掉,但話已經出口了,他只能硬着頭皮説:“要不要一起跑一圈。”

“誒?”白椿歲沒想到他會説這個,頗為驚訝。

邱天元乾脆當自己沒説過了,扭頭就往前衝去,腳底踩火箭似的,很快追上同學的隊列。

了,他在發什麼神經!怎麼跟個老頭子似的!邱天元臉上火燒火燎,化羞憤為動力,攢足了力氣剛要衝到班級前列,身後忽然有腳步聲啪嗒啪嗒跟了上來。

白椿歲竟然真的跟着他跑了起來,喊道:“等等我……”邱天元腦子還沒有具體的反應,腳步已經慢了。白椿歲一看就是不跑步的樣子,連姿勢都不對,看起來頗為笨拙。他停下來等了,白椿歲也還是花了一會兒才跑到他身邊,説:“我,我跑跑看……”才跑了五十米多,白椿歲的臉已經紅了起來,呼也開始變得不均。邱天元還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亂想裏,再跑了幾十米,才注意到,白椿歲已經在大氣了。

“你體力也太差了吧?!”邱天元震撼道,“這才幾步路啊!”他回頭看了看,半圈都還沒跑過呢。

白椿歲斷斷續續説:“對,對不起……”邱天元一下子受到巨大壓力,也不知這壓力從何而來。他瞪着眼睛,瞪着白椿歲。

“你就這體力,每天去教室你是不是都要幾口?”白椿歲竟然回答説:“是有點……累……”邱天元見了鬼一樣,雖然一直知道白椿歲身體弱不運動,但也沒想到差勁到這個地步。他磨了磨牙,其他同學已經跑得甩下他們五十米了,他乾脆就不追了,心一橫,道:“至少跟着我跑完這圈!”白椿歲又跑了兩步,難得邱天元主動邀請,他咬着牙點了點頭,又給自己打氣似的,口中應道:“嗯……好!”他體育課向來有免死金牌,不必考試,從小到大説誇張點就沒跑過幾次步。跟在邱天元身邊,再跑了半圈,即便速度放得很慢了,但對他來説仍然是很大的負擔。

口的氣好似被慢慢擠壓空,呼的管道變窄,氧氣的輸入排出逐漸困難起來。

白椿歲已經快要不上氣,但邱天元還在他身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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