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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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心得太嚴重,連最基礎的乘數都會出錯。

邱天元自己耳朵也紅了,魯地再寫了一遍,還問白椿歲:“乘錯了你沒看出來嗎?”他在走神,白椿歲也不專心,默默地搖搖頭。

兩個人都陷入無盡的羞臊之中。

第9章這半個小時顯得無比短暫,眨眼便過去了。到最後他們也只講了兩道題,還是中等難度的,效率低下得令人髮指。

兩個人都注意力不集中,這樣怎麼可能做得好事。

邱天元把筆一摔,筆“啪”地彈起來,又掉到地上。白椿歲慌忙俯下身去撿起來,擦乾淨上面的灰,放到他桌上,抱着考卷很認真地對他説:“謝謝你。”

“有啥好謝的。”邱天元難免有點沮喪,“你沒費時間嗎,半天才講這麼點。”他還真不會教人,與其中午餓着肚子和他在這裏講什麼題,不如他自己請個家教,有用多了。

白椿歲不知所措,但又沒法反駁,心裏頭慚愧起來。就是因為自己笨才拖慢了時間,中間甚至還害邱天元重講了一遍。

然而要就此放棄他又不甘心,沉默了一會兒,他低聲地説:“明……明天我會努力的。”他的音量一小,不離他很近就很難聽清楚。邱天元還沒來得及問他説啥,他又重複了一遍“謝謝你”,接着就託着自己的椅子回座位。

兩個人之間隔着半個教室的距離,白椿歲回頭看他,面上一片薄紅:“你快去吃飯吧,時候不早了。”邱天元的心霎時間漏跳了一拍,過了一段時間,才延遲地説:“不,不用你説我也知道!”瞧他這個模樣,自然是沒有半點長進。

補習進行了三天,他的抵抗力非但沒有增長,甚至還有所減退。

白椿歲好像真的下定決心要提高成績,第一天不敢靠近他,第二天就不那樣拘泥於他們之間的距離了。他講題的時候,白椿歲的身子會無意地貼在上手臂,紙換到上面的部分寫了,手臂擋住視野,白椿歲還會俯身向前。

鼻息就此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又輕又癢,還帶着些許的熱意。

邱天元講題的嘴巴莫名其妙就會停下來。他故意掩飾成在思考措辭,筆尖焦躁地在紙上點,而白椿歲半點也不解人意,耐心而呆笨地一動不動,等着他想好繼續講下去。

有時候,白椿歲還會傻乎乎地鼓勵他,説不要急,你這麼聰明,沉住氣想一想就能想出來了。

第二天也就講了三題,第三天又掉回兩題,還不如他平時和前後桌討論壓軸題來得快。

倒是正好把原本向陸誠撒的謊圓上了。

第三天結束的時候,陸誠終於消了氣,想想覺得在仇恨和哥們之間還是哥們更重要,於是宅心仁厚地決定既往不咎,還給邱天元打了份飯,裏面加了兩個雞腿。

顛跑回教室的時候,正好看見白椿歲在收拾桌子,而邱天元翹着腿,着地的那隻腳腳尖一下下在地上拍。

“要不算了吧。”邱天元説,“你回家讓你爸媽給你請個家教,我不會教人,費你時間。”白椿歲的手停了一下,又繼續。他默默無言,把桌上的筆記本都合起來,草稿紙疊在一塊,筆和尺子擺放整齊,最後把手放在自己的椅背上,垂着頭。

“對不起。”他還是道歉説,“我是不是太笨了……”

“不是,是我笨行不行。”邱天元暴躁地抓了抓頭髮,也不敢看他,“我真的只擅長自己學,教人方面就是個純傻。”豈止是傻

還是一顆心切成五個部分,四個部分在留意白椿歲,只有一個部分在講題的那種。

簡直反常得跟發神經一樣,更可怕的是事後他還會回味,還會忍不住地想,如果這半個小時能翻倍,翻個兩倍三倍四倍,會不會更好。

白椿歲沒再説話,把椅子拉回自己的位置。

陸誠在後面聽了個全程,等白椿歲走開了才大搖大擺走進去,把自己的豪華快餐盒往邱天元桌上一摜,説:“老子為了給你打包,飯都少吃了幾口,快謝我!”他心中大為動,沒想到這小子還是心繫於他,這不就找藉口把白椿歲勸走了嗎!沒白虧自己給這小子打的兩個大雞腿。

白椿歲在椅子上坐了沒多久,又快步地出去了。

邱天元也餓到了,低頭吃飯,沒注意白椿歲的動靜。陸誠自己玩了一會兒搖搖椅,看白椿歲走了,破天荒大發慈悲地擺擺手説:“不過我已經不生氣了,看開了,你如果想繼續給那小子補習也沒關係!”一整個下午,白椿歲都悶悶不樂,身邊的温度彷彿直降十度,冷得他雙手冰涼,怎麼都捂不熱。

他原本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煙消雲散,連回頭望一望邱天元都做不到。

害怕看到邱天元和陸誠打鬧時,跟與自己在一起時截然不同的神情。

那會讓他受到,他和其他人比起來,欠缺的並不僅僅是身體健康或者聰明與否的問題……

他只會添麻煩,費時間,無法和其他人朋友,無法帶來快樂,連讓崇拜的人得到成就都做不到。

第10章從小學開始,白椿歲身邊就好像形成了一個真空圈,同學們在圈外都可以自由地嬉笑玩耍,但只要一靠近這個圈子,他們就會自覺地降低聲音,小心避開。

他出生起就被檢查出了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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