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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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已經是穩定的菜户關係,二人出雙入對,過的倒像是平民百姓的夫子;宮女們之間也會以攀比自家‘夫君’的權勢和財物為榮,沒有勢力的太監和宮女的月例都很微薄,像高博這樣的,一年下來也不過攢下十幾兩銀子,久而久之,荷花在和其他宮女的攀比中落了下風,於是便經常的抱怨。

可是一年前,忽然之間,高博便出手闊綽了起來,給荷花買好衣服,好首飾,上好的胭脂水粉,一下子讓荷花風光了起來,也是因為有了這些東西的映襯,荷花本來就不醜,這下子更加變得漂亮了,這才會入了劉瑾的法眼,被劉瑾相中送給朱厚照當了chéngrén的試驗品。

荷花每每問及高博這些銀子的來源,高博總是推諉不答,問多了反倒發脾氣,荷花雖疑惑,但既然自家的‘菜户’是個有本事的,能讓自己風光的主兒,又何必去管銀子從何而來。

劉瑾和其餘首領太監大打出手,頗有不找出jiān細不停手的架勢,荷花真的嚇着了,看到被釘板穿透身體血模糊的樣子,荷花一直接便在了褲子裏。同時,多的疑惑也讓荷花對高博錢財的來源產生了聯想,再看高博,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更是讓荷花覺得那jiān細就是高博,只有通風報信的人才會得到賞錢,也會死死的瞞着自己不説。

雖然荷花和高博之間像是夫一般,但畢竟這是一種畸形的關係,潛意識裏也不會認同,為了活命,為了免受折磨,荷花決定説出心底的疑問,可算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了。

聽完荷花的待,劉瑾幾乎都不用問高博了,那高博白着小臉攤在地上就像是一團爛泥,他知道狡辯是沒用的,反倒會遭受更多的折磨;劉瑾將高博單獨提到一旁開口一問,高博便湯湯若待了個一清二楚。

高博喜歡荷花,荷花是太子宮中最水靈的宮女,能跟自己這個無權勢的小太監結成菜户,高博暗自慶幸了許久,在別的太監同僚面前高博也是揚眉吐氣,但高博雖不是正兒八經的男人,卻也有着男人的自尊,見荷花在外邊被其他宮女嘲笑穿得用的都不如人,心裏也着實的堵得慌。

荷花幾次抱怨之後,高博到了危機,這畢竟不是夫,萬一有位高錢多的太監們橫一腿,荷花指不定會跟別人跑了,但無奈囊中羞澀,幾番思量之下,高博打起了糊塗主意,利用當值的機會,偶爾偷些太子府中的小物事託人帶出宮換錢。

不久事情便敗了,倒不是被太子府中的人發覺,找上門的是東廠的番子,範亨早就想找機會在太子身邊安眼線,可巧的是高博自己撞上門來了,高博相托帶贓物出宮變賣的太監便是範亨的人,一番脅迫之後,高博沒得選擇,只得當了範亨在太子府中的眼線,將太子身邊人的一舉一動盡數傳達給範亨等人知曉。

人説為情所困,這詞兒若是用到太監身上着實有些可笑,但事實上高博確實是因情而受制於人,倒是太監中的情種一個。

當然,高博只是個地位不高的小太監,很多事他並不清楚,不過劉瑾給太子吃chun藥的事情,事後他一問荷花便知道了,荷花説太子跟瘋了似的,在幾名宮女身上折騰了半夜,眼睛都紅了,這情形自然是吃了chun藥的症狀。

劉瑾本想留着這高博作為傳遞假消息的工具,但他實在不敢冒這個險,誰又知道其他人中還有沒有範亨的耳目?想利用高博有可能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想來想去,劉瑾決定放棄這個冒險的想法,但為了讓範亨明白自己不是傻子,也讓其他隱藏的眼線在這段時間不敢頭打探,他決定殺雞儆猴。

傍晚時分,後園的荷花池中飄起了兩具屍體,那是荷花和高博的屍體,大家都説荷花和高博是自殺殉情,因為不能做真正的夫而痛苦,相約來世投胎再做夫。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太監和宮女們惶恐不已,卻無人敢提一個字。

正德聞聽此事之後,雖有些詫異,但很快便丟在腦後,宮中死一兩個太監宮女簡直太過稀鬆平常了,也不值得大驚小怪,倒是為情相殉的舉動觸動了正德的某些小思緒,當晚居然賦詩一首,以舒懷,事後被劉瑾裱着掛在御書房裏。……夜幕低垂,宮中一片寂靜,司禮監公房內,四下裏漆黑一片,只東首廂房內點着一蠟燭,從門縫裏透出一點點的微光。

王嶽頭髮銀白,臉蛋卻白皙的如同出鍋的饅頭一般細,可見平保養得體,不過現在這細光潔的臉上此刻卻yin雲密佈。

“兩位,説説,現在咱們該如何應對?”王嶽沉聲道。

身批黑大氅的範亨坐在桌子對面,開口怒罵道:“狗的劉瑾,這是要挑事了,居然殺了我的人,那豹房絕對不能讓他建起來,好大的口氣,五十萬兩銀子!皇上居然答應了他。”御馬監首領太監徐智是個瘦的老頭兒,皺眉輕聲道:“範公公不要意氣用事,皇上已經答應了,此事已成定局,如何阻攔?難道要跟皇上對着幹不成,據咱家看來,這五十萬兩銀子怕是給定了。”

“給他?説的輕巧,哪來的銀子給他?內務府有那麼多銀子麼?我剛問了承運庫的馬公公,庫內存銀不到十萬兩,五十萬兩銀子從哪來?”範亨喝道。

徐智道:“那可如何是好?劉瑾説明便要帶人去提銀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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