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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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官兵已經進入大半了,兵器哐當哐當,雜沓的腳步聲噪雜的很。以這種噪雜之音,左近數條街都應該聽得到才是,為何沒人出來探頭,確實讓人生疑。
“新鎮寨千户所官兵前來剿滅反賊,文安縣城的百姓們,你們不必再躲藏了,都出來吧。”許尚義高聲叫道。
餘音嫋嫋在空寂的街道上回蕩,卻無半個人影出現;許尚義皺緊了眉頭,後面的兵馬進來了,自己在前面不動,讓後面的進城的兵馬擁堵了起來,於是不得不策馬往前走,行不到數十丈,道路彎轉往右,只見街道上黑乎乎的橫亙着一道物事,天太暗,看不清是什麼。
許尚義命人前去查看,片刻後就聽查看的士兵回稟道:“千户大人,是桌椅大樹木頭攔住了道路,過不去了。”許尚義一驚,這城內街道上橫亙着障礙是何道理,猛然間心頭一驚,叫道:“停,傳令後面的兵馬暫停進城。”話音未落,便聽見後面的城門口的士兵一陣嘈雜騷亂,夾雜着驚駭的大喊大叫之聲;許尚義喝道:“發生了什麼事?”
“大人……大人,城頭上有人箭。”
“啊!”許尚義一驚:“不好,中埋伏了,趕緊退出城門外。”兵馬一陣大亂,許尚義帶着人掉回頭來往百步外的城門口趕,便聽到一陣亂叫亂嚷之聲響起,隱約聽到有人高聲叫道:“吊橋被拉上了,出不去了。”許尚義驚的魂飛魄散,片刻之後,便聽的四方銅鑼鏘鏘,緊接着?接着震耳
聾的喊殺聲四起,前面堆積在街道上的屏障冒出火苗,瞬間便成一道數丈高的火牆,將進城之路堵得嚴嚴實實。火光下,兩側的斷牆後,大樹旁,房脊上,城牆頭冒出無數個人影來,一個個手執火把,齜牙咧嘴的張口怪叫。
許尚義魂飛魄散,明白自己已經着了賊兵的埋伏了,賊兵引誘自己進城,將自己困在城門口這數百步的街道上,前有火牆阻隔,後面的吊橋已經拉起,這是甕中捉鱉之勢了。
更讓許尚義膽寒的是,四周的賊兵身影豈止是四五百人這麼點,起碼數千之眾,將四周圍了個水不通。
“哈哈哈。”一陣大笑聲傳來,左側高大的木樓頂端高處,一人邊笑邊喊道:“官爺,還記得小人麼?”許尚義眯眼觀瞧,高處影影綽綽站着七八個人影,其中一人將火把湊近照亮自己的臉,高聲笑道:“小人是楊虎啊,城外咱們剛見了面,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許尚義簡直恨不得自己幾個嘴巴子,賊兵居然還懂用計,故意在城外安排人給自己假情報,誘惑自己進城來,自己還深信不疑。
“放下兵刃束手就擒,不然爺爺們可不客氣了。”楊虎高聲叫道。
許尚義怒喝道:“反賊,你等居然敢造反,也不怕誅滅九族之罪。”楊虎身邊一名疤臉虯鬚的漢子朗聲大笑道:“狗官,這時候還在説嘴,官民反,除暴安良,天經地義之事,給你十息時間,放下兵刃,你家劉爺可以留你全屍。”許尚義怒罵連聲,高聲下令:“殺上城頭,放下吊橋,讓城外兄弟能來接應。”眾官兵鼓譟往城牆上進攻,劉六一聲令下,頓時箭雨如簧,標槍
石塊雨點般的從兩側砸下,緊接着,手拿各
簡易兵刃的賊眾蜂擁而出,將官兵堵在街上,雙方混戰在一起。
城門外也是亂作一團,兵馬正進城的當口,城頭上忽然現身數百人,弓箭一陣亂,石頭一陣亂砸,頓時將行走在吊橋上的進城兵馬殺的人仰馬翻;前面的趕緊往城裏衝,後面的趕緊往護城河外退回,被城頭的賊眾將吊橋拉了起來,一下子將城內城外的官兵分割開來。
隨着許尚義進入城中的只有五百兵馬,隔在城外的有六七百人,但苦於無法進城,明知城內兵馬中了埋伏,卻只能隔河相望,無法援救。
陳寶大吼着下令弓箭手往城頭上箭進攻,一面派數騎沿着護城河疾馳,想尋找能渡河之處,以及其他城門處是否能進入麼,然而他自己也知道,這一切只是徒勞罷了,賊兵既然設了這個套兒,又怎可能留下進城的道路。
天已經全黑了,好在正值月半,一輪皓月升起在東方的天空中,讓陳寶還能見得到城頭上的情形,但這絲毫無助於戰事,
光了所攜的箭支,城頭上的賊兵也不過被
殺了上百而已,依舊無法攻入城中,而此刻城內已經是一片屠殺煉獄了。
許尚義全身浴血,手中的大刀砍殺了十幾名賊眾,無奈賊人人數太多,隨着士兵的一個個倒下,五百士兵能站着的不到七八十個,他的心也在漸漸變冷,大勢已去,今恐要命喪於此了。
“反賊劉六,可敢與我一戰?靠着陰謀詭計算什麼本事?”許尚義吐了一口血水怒喝道。
劉六也是全身浴血,雙手的兩柄鋼刀都捲了刃,他身先士卒,也殺了十多名官兵。聞許尚義挑戰之言,啐了口吐沫緩步走上前來。
“六爺,犯不着跟這廝單挑,他是您呢。”身邊的眾兄弟攔阻道,他們見識了許尚義的勇武,擔心劉六不是他的對手。
劉六斥道:“什麼話,你們是讓你家六爺今後縮着頭被人揹後閒話麼?都讓開。”廝殺中的眾人都不自覺的停了手,自動讓開一片空地,劉六提着滴血的雙刀上前齜牙笑道:“你要單挑,便如你所願。”許尚義默默走上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