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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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再幹了這一杯!”黑皮膚的杜古像是一個最純粹的炎黃人,向我頻頻勸酒,也不知道他的這一套是從誰那兒學來的,我頗好笑,一段時間裏,竟然也忘了他的同僚與我的仇恨,帶着幾分玩鬧的
質,和他拼起酒來。
一時間,倒是隻有他,才能用酒同我搭上話,這下子紅了別人的眼睛,只不過,由於各方習俗的不同,其他的人是在好長一段時間的學習下,才能跟上我們兩個的進度。
五分鐘後,所有的人都知道,該如何用炎黃人的方式,以酒來説話,登時,原來只是當擺設用的幾瓶紅酒,便被我們喝了個底朝天。
而在大祭司閣下微醺之後,一個手勢,侍應生又送來了數倍於以前的美酒,且酒濃度明顯向上攀升。
“我退出!”在喝酒這一行為上,女的表現永遠比男
理智很多,更何況是梵河近年來最出
的天才少女?
兒姑娘在一摞摞的紅酒、白酒、香檳酒,還沒有將這裏淹沒之前,先一步撤退出去。剩下的男人們一起發出噓聲,包括
兒姑娘最最親愛的師兄大人…
酒瓶子已經將我們淹沒了,四個男人擠在越發顯得狹小的空間內,有一杯沒一杯地倒酒喝酒。
修為的深讓我們永遠不會醉倒,但酒
的作用也確實不可小覷,卡陀黑黑的臉孔已湧出了一波又一波的紅光,杜古的黑臉卻彷彿結了霜一般越發蒼白,普魯斯嘴裏面全是“我喝酒你能奈我何”之類莫名其妙的話,而我,則開始哼起了小調,同時非常大方地再將其他人的酒杯注滿。
當然,除了往嘴裏倒酒的時候,談話從來也沒有中止過。在這種情況,我們之間的共同語言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多。
從叢巫的神秘巫道,談到梵河的眾神信仰,從炎黃的道胎魔體,談到埃瑪的靈魂超越,從忌的高級改造,談到教廷的信仰基礎…無數的話題從我們的口中湧出,
相碰撞,迸擊出一片片鋒芒畢
的寒光。
“哼,沒想到你這個黑鬼,懂的東西倒是真不少!”天才的大祭司閣下在此刻,也不得不承認,他的死對頭肚中的貨齊備,同時也不忘和他再對上那麼一杯。
清脆的杯聲在這有限的空間內迴響,兩個人的眼眸中,在閃過惺惺相惜的光芒的時候,也有着從未消去的殺機。
卡陀的話是最少的,但他似乎與我最談得來,在將我給他斟滿的香檳一飲而盡後,他拋開了剛剛關於炎黃味道的禪功與梵河本土的苦行,哪個更容易上手的問題,眯起眼睛問我:“江雅蘭小姐可是開始修習『阿修羅大炎密』了?”我點點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給她『原石』,便等若鑄成了一個後的大敵…裏面有什麼陰謀呢?不要給我説英雄相惜的那一套鬼話!”卡陀黧黑的臉孔
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但襯托着他滿臉的紅光,卻也頗有些懾人之氣。
“陰謀未必,但計量是真!破壞神大威能我已經練到頂了,後功力或許更有進展,但如果想要得到質的飛躍,已不太可能,這時候,有江小姐橫空出世,對我而言,是威脅,且更是機會…”他為自己倒滿一杯紅酒,笑容卻是更盛。
“自兩年前,雲忘先生在『三枚導彈』事件後,一舉邁入那人類所能達至的最高峯後,世上急突破自身所限的高手們已然明白,不過死劫,一切休談!為自己造一個對手…這樣做,也不過是為自己打算而已!”哦,是這樣嗎?
我也笑了起來,如果單純想“找死”找我老爸的麻煩去就成了,我保證老爸他能讓你死得乾乾淨淨,那樣豈不是更乾脆?
我看出了他的言不由衷,至少,是並未完全坦白,但,也沒有心思再去進一步地挖掘。
江雅蘭很魯莽沒錯,但也不至於笨到被別人耍着玩兒,如果卡陀真以為能將江雅蘭玩於股掌之上,他就等着吃虧吧!
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伸手碰杯,用盪漾的酒遮住了自己的臉龐。彼此都看出了對方心裏面有問題,不過,裏面的心思細微變化,就非他人可知了。
不過,現在不管這些,喝酒,喝酒!
時間過得飛快,當已經被隔在“酒瓶之牆”外的兒姑娘,敲擊着空酒瓶,告知我們宴會即將結束之時,我們四個爺們兒面面相覷,想不到,和這些關係複雜的人們在一起時,時間也會過得如此之快的。
“呵…這覺很奇怪!”杜古搖起了頭。
我很同意他的看法,不過,做為他的死對頭,天才大祭司卻冷哼了出來“有什麼奇怪的!我覺得這樣很好…當然不包括你這個只會造冰塊的傢伙在內!是不是,張大哥!”説最後一句話時,他的笑容又變得如同陽光般燦爛,遮住大半邊臉的墨鏡,竟似乎沒有任何的遮攔作用。
對他的面容之變化,這幾個小時中,我是見識了很多次了,所以抵抗力也就強了些,我沒有回應他,只是淡淡一笑,將已深陷在沙發內的身體拔了出來,其他的人同我一樣的動作。
説也奇怪,喝酒喝得一片狼藉,我們幾個人身上的衣物卻依然整潔平順…我是因為身上的衣服太過貴重,所以處處小心,他們呢?
我看了身高只到我口的普魯斯一眼,想到了他剛剛的問題,心中一時間頗有
觸。
剛剛的聚會上,大家言談投機,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在各個方面、各個問題上都發表了非常獨到的見解,顯示出眾人極高的眼光以及不可忽視的實力。
可以説,在一羣同樣光芒四的人中,大家總是不自覺地相互磨礪,不知不覺地透
出了很多平
裏遮遮掩掩的東西來。
從這些初端倪的鋒芒來看,他們都是如此的優秀,而不幸的,他們又都是生死對頭。
想來,自此一會之後,他們對各自的對手的瞭解,必定會加深幾分,對各自的實力估計也會更加切中實際,當然,他們也明白,彼此之間的威脅又是多麼的巨大。以他們的心計,不可能會像今晚這麼大方地,讓他們的對手如此的咄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