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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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他似乎幹了一件蠢事!不過,我現在想知道的是,我們是否還能與他聯繫上?”

“不能!更準確地説,我們已不能瞭解他在其中的詳細情況,不過,卻可以通過全球定位系統,偶爾察知他所在的方位,從系統的判定來看,時間間隔有規律可循。”

“很好,請繼續!”理查德非常滿意自己情報官的仔細,他再度恢復了輕鬆自如的狀態,微依在椅背上,聽取情報官其後道出的一連串複雜的數據資料,在接收整理這些資料的同時,他也在思考著,這應該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新紀二0五五年月一月,是一個漫長的月分,很多人在本月的某些天裏,均度如年。

一月四,中天帝國皇帝張真宇打破自立國以來“皇帝不問事”的傳統,於極天洋上,阻撓聯合長老會授權的“捕獵隊”行事,斬殺“忌”高手多人,且劍指“忌”三巨頭之一的布拉索,直言取其命。

而生命受到威脅的布拉索,則也做了一件大事。在張真宇面前,他以“捕獵隊”最高指揮的身分,命令“捕獵隊”全體成員,結“大極限咒”以黑暗世界最終極的羣戰咒法,向張真宇叫陣,張真宇悍然應戰。

此時,距“天遺世家”滅門慘禍已有六百二十餘年,距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正好六百一十二年整!

而在極天洋的另一端,法爾島上,聯合長老會也來了自其成立以來,最值得紀念的子。這一天,是二0五五年一月九

在會議大廳內,來自黑暗世界各方勢力的長老們,在漫無休止的爭吵聲中,度過了漫長的黑夜,時至凌晨六時許,大部分的長老都已經呵欠連天,白頭連點,但仍有一部分人,仍強自打著神,與對手周旋。

楊子善冷冷地盯著對面忌的大長老,雖然他修為深,但畢竟年齡大了,一些事情記不住,就像現在,他已經將對面的傢伙那長長的名字忘了個一乾二淨,此時,他只是以“閣下”、“喂”、“你”之類的泛指稱謂來應付,不過,對於雙方所爭執的問題,他可是一點兒也沒有忘記!

對手佔了腦子裏面有微型處理器的優勢,旁證博引,滔滔不絕。

“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你們炎黃的長老會自稱『狀況穩定,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可是現在怎麼回事?

“一個法律上認定的『傀儡』,竟然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掉七位『捕獵隊』的正式成員,暴干涉聯合長老會的正當事務,而且公然威脅『捕獵隊』的高級指揮人員,這種行徑,如果還能以『盡在掌握之中』來形容的話,那我倒要問問了,你們炎黃的『不在掌握之中』,又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

“而這種情況,是否能夠證明炎黃長老會在本勢力中的無上權威,還能否證明炎黃長老會存在的價值,且推而廣之,又能否證明在整個世界範圍內,聯合長老會的作用還在繼續呢?”

“泛指稱謂”越説興致越高,聲音漸大,已將相當一部分人給驚醒了過來,會場有了些混亂。

“眾所周知,炎黃的長老會是現存長老會中勢力最大,影響也最大的,這一點,我深表佩服,只不過,炎黃的情況卻不能代表世界的情況。

“在世界的大形勢下,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後起之秀,想要獲取更多的權力,想要贏得更大的影響,而且,他們也做到了。

“在本方勢力中,後起的以理查德先生為首的『三巨頭』,便是其中的佼佼者,我方近年來事業的蒸蒸上,世人有目共睹。同樣的,梵河、叢巫、埃瑪三方,現在都是新人當家,盡顯朝氣蓬,即使是貴方,也不能否認這些年輕人的巨大作用吧!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為什麼還要死死地把持著權力不放,由此而造成新老勢力的衝突呢?而且,我們總也不能因為你炎黃一家的情況,便要為此而做出犧牲吧?”對方情、理、利、德四管齊下,當真是滔滔之如江水,巍巍之若高山,尤其是以張真宇為突破口,以既成事實為依據,當真是佔盡了優勢。

楊子善微微眯起了眼,臉上冷笑,似作不屑狀,但他心裏已是連迭長嘆,以他的辯才無礙,若想駁倒眼前此人,不過翻掌之間,只是那無疑已等於詭辯,又豈是一向心高氣傲的他所能接受的?

鬼使神差的,他望向已經走神的洛河陽,這個幾十年的老對手神遊物外已經好久了,他明白,洛河陽是在擔心他那個最得意的弟子,炎黃後起之秀,劍道天才章嚴柳。

後起之秀,又是後起之秀!楊子善心中一陣煩亂,但也在煩亂中下定了決心,不論是強詞也好,詭辯也罷,只要能守住這最後一道防線,不讓這世界成為那羣年輕人任而為的遊樂場,他便賭上這張老臉,無論如何,不能退縮!

再度冷冷一笑,他不緊不慢地輕啜了口香茶,齒微張,正要開口,大廳中燈光倏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怎麼回事!”諸多長老大多都是人老成之輩,實力也都頗為不俗。縱使變生肘腋,他們也沒有一哄而起,大叫“刺客”之類的蠢話。只是各自提高功力,全神戒備。在最初的一聲疑問之後,大廳內反而在剎那間靜寂了下來,幾落針可聞,氣氛如弓凝滿月,蓄勢待發。

“諸位長老…呃!”廳外奔過來一人,邁進廳口時大叫出聲,打破了廳內的沉寂,只是在這種當口,他這種行為簡直就是找死!這一語當場將大廳內凝重的氣氛打成碎片,氣機牽引,數百位長老引發的滔滔殺機滾滾而出,直追那人而去,那人已嚇得傻了,被殺氣透體而過,整個身子彷佛浸入了冰水之中,再也動彈不得。

“是外面的護衞!”炎黃首席長老淡然自若的聲音響起,在黑暗中有著特別的魅力,眾多長老臉上訕訕,幸好黑暗中看不真切。

他們各自收了殺氣,這才救了護衞一命,但一時間,此人已言道不得,還好,隨即來到的負責人為諸長老解開了疑惑。

“稟諸位長老,由於島外海域上突然出現的強烈能量干擾,讓島上的發電機組爆裂,要全部修復,至少還要兩個小時,請諸位長老見諒。”

“能量干擾?查明來源了沒有?”發話的是身為輪值主席的梵河大祭司,這一句話倒是問到了點子上,與他這幾暈暈忽忽的情況大是不同。

“這…”負責人怔了怔,明顯的還沒有查明情況,不過,很快答案便由手下送了上來,他的聲音一下了啞了不少。

“稟諸位長老…據察,是五前布拉索大人等製造的『大極限世界』突然與外部世界達到一定程度的重疊,且他們現在的衝突地點距此極近,由此引發了劇烈磨擦。而且由於這個原因,『大極限世界』裏面的情況已經可以用眼觀察了。呃,要不要將衞星拍攝的影像接過來?”

“接過來!”這已經不是輪值主席一人的回答了,至少有十多個長老同時喊叫,聲勢頗盛。

負責人愣神了片刻,才懂得答應,只是,在此刻,他的回答似乎已沒有必要了…

黎明前最後一線的黑暗隨著時光的逝緩緩謝幕,淡淡的晨光循著光潔的牆壁,緩緩地向大廳內延伸,微微地照亮了裏面數百張皺紋密佈的臉,清的空氣帶著海的微腥從窗縫裏滲了進來,空氣聯繫著廳內廳外,帶來了天地間的信息。臨進窗户的長老揮手開窗,廳內積蓄了一晚的濁氣在空氣的對中消失殆盡,令人神智一清。

霞光從遠方天際開始漫延,五的雲彩長長的鋪開,似乎沒有盡頭。廳內的老人們受著雲彩之後,那正在躍動著的,似乎永存不朽的強大生機脈動,一時盡無言。

老人們的安靜並不代表天地的安靜,老人們的無言也不代表天地的無言。正如此刻,天地間陰陽混沌概為一體,陰幾盡而陽未生之際,大氣開始了強烈的轟鳴,遠方的雲彩,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四散開來。金光如長劍,橫空出世,劈碎了一夜的沉鬱,將漫漫生機,遍灑海天之間。

盛景如斯,海天一線處,有人長歌入雲。

出東方隈,似從地底來。歷天又入海,六龍所舍安在哉?其始與終古不息,人非元氣,安能與之久徘徊。草不謝榮於風,木不怨落於秋天。誰揮鞭策驅四運,萬物興歇皆自然。羲和,羲和,汝奚汨沒於荒之波?魯陽何德?駐景揮戈。逆道違天,矯誣實多。吾將囊括大塊,浩然與溟涬同科。”歌聲方起,長嘯又來,如沖天而起的燎原烈火,在大氣爆炸轟鳴聲中,烈撞擊。一聲未盡,一聲又起,便如天上颶風嘶吼,呼嘯而過。風助火勢,如巨輪碾過天空,將漫天彩雲盡化飛灰,金光大盛,那灼熱的光球沒有了遮掩,便緩緩地自海中升起,無數道金光長劍撕裂長空,瞬息而至,將大廳內照耀得一片通明。

諸多長老都是“啊”的一聲,有多人顫巍巍地從座位上站起,探頭看向窗口,卻被輝煌燦爛的陽光刺得眼淚直,什麼也看不分明。

只聽得歌聲徐止,餘音杳然,卻又有長笑當空,説不出的豪情任氣。

“劍試天下羣雄,為快意事耳,諸君何不同上!”廳中又有了幾聲低呼,大多數人眯著眼睛,強自向陽光極盛處望去,只見得**道人影,方聚又散,繼而再度合攏。而此刻,漫天的劍氣拳勁之聲方遙遙而至,更有梵音唱,穿行長空,轟轟氣爆,不絕於耳,如此聲勢,使諸長老面皆失

“太白詩仙的《出入行》…”楊子善喃喃地道出方才詩歌的出處,不知道為什麼,他全身的力氣都在此時消耗殆盡,一時間只能坐倒在椅上,不能站起。

身邊莫澤北枯瘦的臉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十分古怪,楊子善勉力看過去,只能從他嘴動中看出四個字:“正中天!”楊子善仰天慘笑,心中堅硬如鐵的防線終於在此刻盡數崩潰。

“可笑,我如此竭心盡力,希以力挽狂瀾,使長老尊崇,大行於世,然,遇此等人,還有什麼用處?”沒有人聽到他的慘笑聲,只因廳內此刻大譁聲又起,楊子善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從椅子猛地站起,跌跌撞撞來到窗口,向外看去,卻見大海凝波,天光一,唯有那一抹依稀的劍影,自上而下,指天劃地,剖分陰陽,曰:“天上地上,唯我獨尊!”天子劍道!

楊子善如中雷殛,霎時間僵立窗口,廳內諸人,皆如此像,只由得窗外天地,在滾滾劍嘯中轟然中分,唯有那無孔不入的陽光,填滿了其中那虛無的空隙。人影至此杳然!

“諸位,事已至此,還有什麼異議嗎?”炎黃首席長老淡雅出塵的嗓音,輕輕喚回了諸多長老的魂魄,眾人艱難地望過去,卻見他又瞌目垂首,恢復了以往數的標準姿態。

果然,張家人還是最聰明!

陽光帶來了冬一貫的温和,拋灑在寶石一般的海面上。

而於此時,這温和的陽光卻見證了一件了不起的事件…新紀二0五五年一月九,黑暗世界聯合長老會以兩百一十票贊成,十五票棄權的最終結果,通過了《聯合長老會最終議事章程》,由此宣告了,立世一千四百二十年的聯合長老會,最終退出歷史舞台,黑暗世界由此再度進入鐵血織,但也漏*點四的“英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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