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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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輕飄飄地朝刀刃吹了一口氣,道:“撲通。”

“……”顧萌有些嫌棄地拍了拍牀鋪邊緣,以防上面落了腿,接着望向恩瑾道,“什麼?”

“有東西落水了。”恩瑾低着頭撫了撫變得光滑不少的小腿,説,“落在院中那口煮布缸裏。”旁邊就是敞開的窗户,幽幽送着冷風。聽了恩瑾的話,顧萌跪起身趴到窗户口,朝四四方方的庭院裏望去。結果發現外面不知何時又起霧了。

夜裏灰茫茫的霧將一切景物都模糊處理。晾布架成了高大瘦長的影子,滿院裏都是晃悠悠飄動的長條布塊。西北角的煮布缸正對窗口,還在“咕嚕咕嚕”地冒泡,隔着霧成了一個敦實矮胖的輪廓。但底下燒着的柴火看得分明,散發出的橙光亮一竄一竄地向上着火舌,孜孜不倦。缸的旁邊還有一座用石塊堆砌而成的假山。

房間的窗户開得視角不錯,院裏有稍大點的動靜從這裏都能看明白。顧萌跪在牀上,手肘撐着窗沿,微微探出上半身環顧四周,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異樣。

“那一下聲音鬧得不小,掉進去的肯定不會是小體積的東西……”顧萌自言自語道,接着回過身看向恩瑾,“你有看清是什麼東西落缸裏了嗎?”恩瑾抱着自己的腿忙碌,心不在焉道:“當時沒看。”落水聲在背後的院子裏響起時,恩瑾正沉溺於刮腿無法自拔,所以頭也沒回一下,只是聽聲音辨別出了大體方位。至於什麼東西掉到水缸裏了,大半夜宅子裏怎麼會鬧出這種詭異的動靜,他本不在意。

顧萌望了眼窗外那口小火慢燉的煮布缸,作死的想法一閃而過,突然就想出門看看缸裏到底有什麼。但也只是一瞬間的想法而已。現在是半夜時分,霧氣又這麼重,到處都掛着白紙燈籠,氣氛着實恐怖。再加上是第一夜,對於副本的套路還沒摸清,現在走出房門説不定就是一血。

顧萌還是決定明天起早點去看。這麼想着,他重新將窗户關上,只開了一小條縫隙。其實睡在紙窗户下面讓人心裏有些發怵,缺乏隱秘,好像無論誰從外面長廊經過都能朝裏望一眼似的。

顧萌道:“我先睡了。”

“等等!”恩瑾突然抬頭,神情一秒間轉換,變得認真嚴肅。

“怎麼了?”顧萌被他搞得跟着緊張,抱着被子向前靠過去,“發生什麼事了?”恩瑾微微仰着臉看向前上方的虛空處,左手捏着耳垂慢慢着,看上去像是陷入了深思。

“恩瑾?”顧萌久久等不到回答,替他着急,悄聲道,“你是看到什麼了嗎?”順着恩瑾的視線朝上方望去。除了黑還是黑,只有房梁沉沉的輪廓,什麼都看不到。

“你説……”恩瑾了一會兒耳垂,終於開口了,道,“我明天要不要去打個耳?”顧萌説:“……啊?”恩瑾看向顧萌,徵求意見道:“今天在街上看到一對翡翠耳墜,綠的,很通透,覺得好看。所以在想要不要去打個耳,你覺得怎麼樣?”顧萌:“……”我覺得要打人了。

顧萌剋制着抹了把臉,沒再看恩瑾,直接拉好被子躺下。心想,罷了罷了,就算面前這人是個傻子他也得愛。習慣就好。

顧萌翻個身背對窗口,以看破紅塵的平靜語氣道:“你開心就好。真的。”他閉上眼,過了一會兒又睜開,沒忍住叮囑一句:“刮完了早點睡。”

“好的。”恩瑾俯下身,低柔嗓音帶着淡淡笑意,“愛您,顧先生。”接着,顧萌到頰邊落了個温熱的吻。

*五分鐘後,恩瑾闔上摺疊式剃刀,看着自己變得光滑的兩條小腿,不自覺淺淺勾了一下角,顯出很滿意的樣子。

同一個房間裏的人都睡着了,只餘輕淺的呼聲此起彼伏。恩瑾下地後拍了拍旗袍裙襬,用指尖挑起牀角的西裝外套,瀟灑地在空中甩了半圈披到肩上。接着,他鞋都沒,直接一腳蹬上牀鋪,越過睡的顧萌,一彎推開牆上的紙窗鑽了出去。

輕巧地落地後,恩瑾反手闔上窗。他牽了牽外套前襟,朝着院子西北角的水缸走去。

幾乎是走下回廊步入天庭院的瞬間,恩瑾就受到了一道窺伺的視線。那視線在暗處,透過晾布架上飄蕩着的層層布料落在他身上,忽近忽遠,好像在玩着一種名為“狩獵”的遊戲。

恩瑾鳥都不鳥,穿過厚重的大霧,腳步不停地走到煮布缸前。低下頭朝裏一看,一缸水沸騰地冒着泡。

冉冉升騰的水蒸氣住了視線,恩瑾抬手扇了扇,白茫茫的水氣散開了一些。這是一口大得有些離譜的水缸,裏面蹲一個成年人都不成問題。水也很乾淨,隱約能透過沸騰的水泡望見缸底紅褐的紋路。現在可以看清,水缸裏沒有落入任何東西。

恩瑾退開一些,發現火堆周圍的水泥地上有一塊塊濕的深水漬,從潑濺的範圍和麪積來看,當時掉進缸裏的東西確實體積不小。他又望了眼水缸後方的假山,目測了一下,可能上面的石塊滾下來掉缸裏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可缸裏沒有石塊。

不知是深秋的緣故,還是陰宅自帶的特,這裏夜晚的氣温很低。恩瑾攏了攏外套裹住自己,心下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想。沒了的小腿光溜溜的,被冷風吹過時涼颼颼的,他不自覺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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