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打不贏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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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畢小子,對手守得無懈可擊,如果是你的話會怎麼做?”一聲輕咳,化去所有偽裝的畢天雨得依偎着小夜才不至於倒地,虛弱的道:“沒有破綻嗎…那就砍到他有啊!”

“哈…你這小子真是深得我心!”呂向遺和畢天雨的對話有意無意地飄送到如月武藏的耳中。

緩緩將村雨收回鞘內,如月武藏取出一方黑巾蒙在面上,整個人的氣勢瞬間完全改變,從原本的鋒利尖鋭,變得陰柔暗沉。刁奇的劍依舊是正中平舉,散發的依舊是似有若無的飄渺劍氣,如無波古井,黝暗而深不可測。

如月武藏一步重重採下,‘村雨’離鞘之音尚未傳出,暗紅刀光已如月初昇,映出第一道光華‘孤月’!手腕微微變了一下角度,‘無定劍’結結實實的接下了‘村雨’至此幾乎已經是無法抵禦的一擊。

“叮…”彷佛連聲音都被某種力量給收了,‘無定劍’劍脊急速彎曲,卻也完全納瞭如月武藏這一刀的所有勁力、氣勢,詭異處無以名狀。

急急收勢後退,如月武藏兩眼閃過一絲訝異,瞬間又回覆原來的冷酷。‘村雨’自側改為橫後,左手扶着刀鞘,右手反手輕輕按上刀把。

“好!如月的拔刀術果然名不虛傳,刁奇過去倒是小覷了,再來吧!”就在刁奇的話語之中,‘無定劍’緩緩回覆到原來的樣子,一如原本的平凡無奇。

微微弓起背部,如月武藏豹子般低躍向前,右手划着小圓角度,全身的所有力量,隨着前衝的勢子帶出鋒鋭幾不可當的‘村雨’,一刀橫削。刁奇微微皺眉。

如此勢子一出即已用老的一刀,怎麼會出自如此高手?‘無定劍’早已經等在那兒等着‘村雨’的攔斬擊。

前衝的勢子倏地加速,如月武藏一聲悶喝,左掌擊在‘村雨’刀柄底部,橫削的一刀硬生生變成突刺‘孤月。牙’!刁奇顯然亦小小吃了一驚,微提右腕,‘無定劍’錐子般釘下,正中‘村雨’刀尖!

右手急沉,右膝頂住‘村雨’,提氣再躍!如月武藏已將全身功力全融入在這一招之中,試圖掌握這好不容易才獲得的一絲縫隙。‘無定劍’再次急速彎曲,與上次不同的是多了幾許微微的顫抖。

刁奇搖頭道:“你還太年輕…”左掌輕輕一拍劍身,強勁的內力瞬間沿着‘無定劍’和‘村雨’間的聯結,絲毫無半點耗損地傳遞到如月武藏身上!全部功力已經用在突破‘無定劍’的堅韌守勢,如何能抵擋急襲而來的暗勁?

如月武藏斷線風箏般跌退,口角溢血,只能以‘村雨’地勉強支撐着身體不倒:“天劍…果然名…不虛傳。”拿下黑巾,如月武藏踉蹌下台,走過小夜身旁:“你還會回來吧?”小夜接過項玉釵遞過來的藥丸,拿給瞭如月武藏:“如果我回去一定會去找你的。”出罕見的笑容,如月武藏接過藥丸,道:“我還是輸給他了…”轉身緩步離去。***“你叫做畢天…雨?”畢天雨回頭望向這對奇怪的男女。

男的俊秀拔,眉宇之間透出毫不掩飾的狂和傲。女的雖然身形曼妙玲瓏,頗富女美態,卻其貌不揚,且神情木然,纖斜掛着一把長劍,和身旁俊逸青年顯得毫不搭配。

“你識得‘柳書雅’這個名字嗎?”凌少天向來不知何謂客套。

“你以為你是誰呀!嗚!?”只見到凌少天右手食指姆指一扣,小夜話説到一半便滿臉通紅,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似的:“本公子最討厭多話的人,尤其是多話的女人!喂,快點回答!”畢天雨的右手無力地指着凌少天,虛弱但語氣強硬地説道:“本少爺最討厭無聊的人,尤其是半路問我奇怪問題的人,不管你做了什麼…你最好快點放開她…”

“如果我不放呢?”凌少天傲然道。面依舊虛弱不堪,右手依舊無力地指着,畢天雨肩不動眼不瞬,‘無道天罪’瞬間已近至離凌少天咽喉只有寸許之處,森然散發冰冷的氣息:“那你就去死吧。”宛如憑空出現的‘無道天罪’快得驚人!凌少天微皺眉頭,正不知是否該進一步行動時,身旁劍光一閃,自己的壓力驟然減輕。無聲無息地悄然出手,柳書雅的長劍幾乎和畢天雨的刀一樣快,斜指畢天雨心口。

迅速下了決定,抖手收回兵刃,畢天雨注視着凌少天的雙眼道:“我不認識什麼柳書雅。”收回手上破軍訣勁,小夜頓時如釋重負,大口大口地着氣,又驚又怒地望着他,凌少天回望畢天雨的傲慢眼神中多了一絲欣賞,轉身道:“早説不就好了?雅兒,我們走。”

“對不起…”小夜委屈地低聲道。偏頭看着小夜嘟着嘴,既氣憤又懊惱卻更害怕被自己責難的表情,畢天雨只覺得她實在是萬分的可愛,嘴角一絲絲上揚,漸漸笑了起來,道:“你不用跟我道歉,以前不用,以後也不用。”這是不是表示他不再排斥和自己一起了呢?小夜高興地連連點頭,繼而沉道:“不過…那到底是什麼武功?我本還來不及反應…”畢天雨也作勢五指虛抓,喃喃道:“大概是某種隔空掌勁之類的吧!”小夜泛紅的喉嚨,不解地搖頭道:“隔空掌勁怎麼可能持續這麼久?”畢天雨忽然把手搭在小夜肩膀,整個人失去平衡倒在她身上。小夜察覺情況不對,急道:“雨!雨!你怎麼了!?”卻等不到他的回答…“玉釵姐,他…怎麼樣了?”小夜着急的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項玉釵秀眉緊蹙,凝神替畢天雨把脈,臉越來越難看,良久後道:“他太沖動了!

舊傷未癒還連番勉強妄動內力,現在傷上加傷,離死亡不過一線之隔。”一把抹去即將下來的眼淚,她早已清楚眼淚改變不了半分情勢,小夜漸漸冷靜下來道:“那…那要怎麼辦?”周遭滿是注視這邊的看熱鬧的眼神,項玉釵亦到為難:“如果在鬼門谷…不!只要在一個清靜不會被打擾的地方,我保證一定救得了他!可是現在…”此時人羣中兩股服飾統一,紀律森嚴的勢力突然開始離去。

“怎麼回事…”小夜不解的目送長江聯、龍游幫離去,隱約覺得有種潛伏的危機。

“黃沙聯挑戰‘鬼醫’。”那黃衫客此言一出,立刻拉回了眾人的注意力“黃沙聯的人也來參加黑榜嗎?”一時議論紛紛。

一向只在關外行動的黃沙聯,在橫掃大漠之後,首次出現在黑榜會場,引起一陣騷動。七名一式黃衫的漢子一字排開,背後所背的厚背大刀上的黃刀衣風飄揚,渾厚肅殺的氣勢不容小覷。

“還自備觀眾哩!你以為穩贏的嗎?”項玉釵微笑着步上青石台。

“請賜教。”黃衫客擺了個謙讓的起手式。取下頂上銀針,烏黑亮麗的秀髮飛瀑般灑落,她似乎有着非常的自信:“項不羣已經死了,你挑戰的是我。還有,你是用刀的吧?刀,不應該被動,所以,你先出手吧。”斜舉右手,黃衫客的氣勢瞬間改變。和起初的沈鬱迥然不同,一股灼熱如大漠烈風般的氣息由手中厚背刀發出,站得稍近的旁觀者均微一窒。

輕輕的勾勾手指,項玉釵一如往常的輕鬆自若:“稱雄漠北的黃沙烈風刀?玉釵慕名已久了,來吧。”黃衫客舉刀過頂,跨步,旋身,出刀!

一氣呵成的連續動作,灼熱的氣息也自抬手開始不斷的增強,後來簡直到了燙人的地步,遑論隱藏其中來勢兇猛的厚背刀。項玉釵似退非退的上身微微後仰,全部的功力貫注在銀針上,銀白的鋒芒閃動着令人頭皮發麻的至極尖鋭。

就在黃衫客再次踏步進招的一瞬間,她也同時出手,閃亮的銀針在他招與招的連接最薄弱的時分,點在刀尖上!

‘雷殛震’極度凝聚如針尖般的內力在刀針相的一刻瞬間侵入筋脈,他本連運勁的機會都沒有便已喪失了半邊身體的知覺。

“哦!好倔的脾氣。”項玉釵盤起頭髮,收回銀針,微笑走向仍然拼命站着不倒的黃衫客,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就攙着他的肩膀,把他扶着走向那七名刀客處:“別死撐着,這樣對你沒有好處。你又沒有輸,只是打不贏我而已嘛,開心點。”她在他的耳邊輕聲道,同時暗中解開了他被封的道,不至於讓他太難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黃衫客冷然轉身,道:“走。”向四周行了一禮,項玉釵臉上還是笑靨嫣然,拱手道:“還有人要試試看嗎?”正在組裝他的長槍的趙飛被他的父親制止,趙立原警告道:“如果你看不出來她是怎麼贏得這場勝利的話,我勸你最好別上去自討沒趣。”趙飛聞言收起了兵器,恭身後退。他從不懷疑他父親的話。

“那是一種如針尖般極度凝聚的內力,任你護體功力如何強大,也絕對抵擋不了它的入侵。

只要你是使兵器的,項家的銀針你絕對碰不得,那樣他反而無從出招,威脅大減。”回頭看了看默然不語的唐譽:“譽兒有沒有興趣一試呢?”唐門的暗器或許能剋制她的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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