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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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
“那都是偽裝,”陸之穹嘟嘟囔囔的,“不要被那衣冠禽獸騙了,以後離他遠點。”
“他是你哥哥誒,我怎麼可能離他遠點?”白漸瀟趴在他身邊,擰開壁燈,捧着他小時候的相冊津津有味地翻了起來。
“你故意的對不對?好讓我生氣,我生起氣來可是很可怕的,”陸之穹氣哼哼的,忽然湊過來,在他耳邊神秘兮兮地説道,“説起來,這座老房子隔音一直不太好,我們在這裏做什麼,隔壁都聽得見哦?”這間房隔壁就是陸臻宇的房間了,白漸瀟一下子聽出了他話裏的意味,臉上一熱,瞪了他一眼,“今晚不許胡鬧!”陸之穹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壞笑道:“你不要發出聲音不就行了?”
“喂,住手,會被聽到的……”白漸瀟連忙縮進被窩裏——這牀被子有些年頭了,上面居然還繡着鴛鴦戲水的圖案。
兩人一鬧起來,有年頭的牀就吱呀吱呀響了起來,音效特別震撼,好像他們真的在做什麼劇烈運動似的。陸之穹被鬧得頭疼,大字型往牀墊上一躺,也沒了興致,“唉,山下濕氣重,這張牀又是實木的,一晃就響動。”
“你小時候就睡這間屋嗎?”白漸瀟四處張望,傢俱都有些陳舊,不過看得出來相當貴重,牆角邊有一張書桌,想來就是陸之穹當年做作業的地方了。
窗户正對着東南方向,一抬頭就能望見山川與河,
月與星斗。看過無數
與月的浮沉,
子便如
水一般淌過了。陸之穹走到窗邊,推開了窗户,這裏是二樓,窗外正好可以看見小花園,遠山吹來濕潤清涼的夜風,鞦韆在院子裏微微地晃着。
“和家人一起住在這樣的地方,一定很幸福。”白漸瀟説。
“是啊,特別是晚上你想偷偷出門玩的時候,”陸之穹忽然輕巧地爬上窗台,輕輕向下一躍,正踩在窗户邊的空調外機上。
白漸瀟扒着窗台向下一看,發現凹凸不平的外牆石成了天然的攀巖壁,陸之穹門
路地抓着凸出來的石塊和空調架子,一溜煙爬了下去,然後悄無聲息地降落在草地上。他在下面仰起頭,向自己招手:“我小時候就會這樣偷偷從窗户裏爬出來玩,白白,你也下來吧!”其實以他們的體質,直接跳下去也不要緊,不過白漸瀟覺得很有趣,便複製了他的路線爬了下去。客廳的燈光還亮着,一定是陸臻宇還在工作。白漸瀟輕手輕腳的,力求不被發現。説實話,他
覺不像是出去玩,更像是跑出去偷情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反而
到了別樣的刺
。
陸之穹坐在鞦韆上,懷念地晃了晃。有些地方總是會被仁慈的時間放過,他覺這裏的一切都沒有變,花也好樹也好,還是舊時的模樣,像是被封印在了琥珀裏。
白漸瀟輕輕推着他的背,陸之穹順勢曲起了長腿,鞦韆才搖晃起來。然而這一晃就漏了餡,十多年的時間侵蝕了鐵鏈,叫它發出“吱呀吱呀”的呻.,在寂靜的夜裏分外突兀。
“完了,”陸之穹哎呀了一聲,“偷跑失敗,放以前是會被我哥捉回去打股的。”
“你一直提打股,”白漸瀟琢磨起一些少兒不宜的事,“説得我都想試試了。”
“白白,咱不要進化出一些奇怪的癖好嗎……”陸之穹委委屈屈道,“不過呢,如果你非要試試的話,我會趴好了悉聽尊便的!”
“哈哈真的啊……”白漸瀟笑了起來,手上力道加大,又把他推到了更高的位置。
陸臻宇一開始還想裝沒聽見,然而這倆小年輕越玩越過分,簡直肆無忌憚,視他為無物!他忍無可忍地打開陽台門,見鞦韆上早不見了人影,他弟弟正仰躺在柔軟的草坪上,一副躺平任的姿態,白漸瀟呢,則坐在他的身上,兩人玩得衣衫不整,不亦樂乎。
傷風敗俗,寡廉鮮恥!
陸臻宇面無表情,正準備把門關上,陸之穹忽然叫了聲:“哥。”
“怎麼?”陸臻宇的動作一頓。
陸之穹從草坪上爬起來,像只大狗狗一樣盤腿坐在草地上,樣子格外乖巧,又叫了聲:“哥。”然後他認真地問道:“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不是你的親弟弟?”此刻他的心境格外開闊明朗,這個放在內心許久的問題便自然而然地問了出來。過去他還有着重重畏懼種種不安,害怕一旦問出口,一些心照不宣的默契就會被打破。也多虧監獄裏走了一遭,用了十餘年盪滌洗淨,現在他到修行圓滿,無論聽到什麼樣的答案,都會坦然地接受。
“是。”陸臻宇點點頭,態度也很平靜。
“什麼時候意識到的?”
“從一開始就到不對勁,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存在,只能確定你並不是我已經死去的那個弟弟,”陸臻宇説,“所以我才會去讀心理學專業,因為我想
懂一些當時的我
本無法理解的事。”很多疑問終於落了地,陸之穹反而
覺輕鬆多了,“你從來沒有和我説過這些。”
“我有過很多掙扎,那些都太痛苦了。爸爸媽媽死後,我把你當成唯一的寄託來支持自己走下去——儘管你並不是我真正的弟弟,但那時候我必須找到點什麼,支撐自己變得強大,”陸臻宇緩緩道來,“説實話,我花了很長的時間做心理鬥爭。”
“但你最後還是接納了我。”
“因為我發現你也不過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