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莫名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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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為聘,天下為聘,然而這一刻,鬱簫卻突然好討厭看到賀勳的臉,還有他那一臉期待的神情。然再垂眸看向那傳國玉璽,鬱簫的心突然變得好痛,像是有一把刀,狠狠的,準的刺進了她的心窩裏。
“拿走。”沉默半晌,鬱簫只靜靜吐出兩個字,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聞言,賀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幾聲冷笑,鬱簫突然甩開賀勳的手,退後兩步,冷漠地説:“我叫你把它拿走。”
“鬱兒…”為什麼鬱簫會用如此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賀勳上前一步,很是不解。
但鬱簫只是又退了一步,冷笑道:“賀勳,我本來心情很好的,你為什麼一定要破壞它呢!”搖着頭,賀勳到非常不解。
“我…我不明白,難道你不喜歡這個禮物嗎?”不明白,鬱簫冷笑着,情緒越發動了。
“我怎麼可能會喜歡!賀勳,你既然什麼都不明白,又為何還要把傳國玉璽擺在我面前?你…你把這東西給我,是要我往哪裏放呢,難不成是要我收在枕邊,欣賞嗎?”鬱簫大聲的喊出自己的心裏話,心同時顫抖着。
“賀勳,我喜歡你,只是想純粹的和你在一起,又不是因為我看上你的權力勢力,你…你幹嘛非要給我這傳國玉璽!”聞言,賀勳仍然半懂未懂。
“可是鬱兒,這不是我答應你的事嗎?”
“是,你是説過要以這個天下為聘禮,娶我過門,可我有説過要收嗎?我喜歡你,我和你在一起,並不是因為你的身份,你的榮耀,就算你只是一個普通人,只要我們心意相通,我還是會全心待你。可你現在卻把這傳國玉璽擺在我面前,我…我…你到底想讓別人怎麼看我,難道我鬱簫就是這麼貪慕虛榮的女人嗎?”一股腦的説完自己心裏的話,鬱簫深
口氣,突然冷靜下來。然她看着賀勳,眼中只剩下冷漠,她直直的伸出手,面無表情地説:“你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鬱兒…”賀勳想要上前,卻被鬱簫制止“出去,讓我一個人冷靜一下,我求你了。”鬱簫都已經用到求這個字了,賀勳深怕再怒她,儘管他很不甘願,但還是轉身離開。
“等等,把你的東西拿走,這個傳國玉璽被你們視為珍寶,但我一點也不稀罕,你還是自己留着用吧。”喊住賀勳,鬱簫極度嫌棄的將傳國玉璽扔給賀勳,同時留下一句話“短時間內不要來煩我,我不想看到你。”賀勳雖然還是有些不明白鬱簫的話,但他最終還是選擇離開,把時間留給鬱簫。
賀勳走後,紅襲幽幽的出現在門口,一臉不知該説些什麼的表情。
“小姐…”但是,沒等紅襲開口,鬱簫就直接冷漠拋給紅襲一句話:“紅襲,你去把藍秀叫來,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不需要你伺候了,留藍秀一個就夠了。”説罷,她便轉身,默默走向裏屋。
聞言,紅襲連忙上前喊道“小姐…我…”但鬱簫卻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只是背對着説:“相同的話,我不想説第二遍。”一年多的相處,鬱簫的脾氣紅襲自然十分清楚,她只好沉聲領命。
“是,紅襲遵命。”而後,紅襲便灰溜溜的退出了屋子,沒過多久,藍秀端着茶輕步走進屋子。
將茶放到鬱簫面前,鬱簫見是藍秀,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謝謝。”藍秀默默搖頭,然她擠擠眼眉,忽地伸手,輕輕拍了拍鬱簫的肩膀。
“藍秀,還是你好,你不會説話,最起碼我耳可以清醒一些。你放心,我會沒事的,只要給我一點時間。”再次回眸,鬱簫與藍秀相視一眼,她淡淡笑容地説。…接下來的
子,一切都過得非常平靜,一晃眼,時間已入九月。
這清晨,天氣微涼,屋外已起風,許久沒有伺候鬱簫的紅襲端着洗臉水小聲走進屋裏。
“小姐早安。小姐,藍秀她今晨偶染風寒,怕傳染給小姐,所以不敢過來服侍,今晨就讓紅襲伺候您梳洗吧。”許是大半個月沒有伺候鬱簫,再加上上一次的事情鬧得很不愉快,紅襲整個人都顯得十分拘謹,説話也很生澀。
其實聽腳步聲鬱簫便知來的是紅襲,所以沒有多少意外,只是淡淡笑道:“好,麻煩了。”看鬱簫沒有拒絕,還對自己微笑,紅襲心想,看來小姐早前的氣大概已經消了吧,於是在伺候完鬱簫梳洗後,紅襲猶猶豫豫的還是將懷裏的一封信放到她面前,並小聲地、斷斷續續地説:“小姐,這…這是皇上今早派人送來的信件,説…説無論如何一定要給您過目。”其實,當藍秀沒有出現,而來的是紅襲的時候,鬱簫便多少有些明白。平靜的看了眼紅襲,鬱簫的心裏沒有任何的意外,她只是平靜的接過信,深口氣,緩緩打開。
“月牙湖…”泛黃的紙上,只寫着月牙湖三個字,但那筆跡,確實是賀勳沒錯。
月牙湖,那是鬱簫和賀勳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所以鬱簫始終記憶猶新,也不願去破壞她心裏的那片淨土。至於賀勳消失了半個月,卻偏偏選在今在月牙湖相見,不知是否別有用意,鬱簫也不得而知。
去?還是不去呢?整整一個早晨,鬱簫都在糾結這個問題。
其實,鬱簫的理智告訴她,她是不應該去的,因為就算去了,她也不知道該跟賀勳説些什麼。但是最終,鬱簫還是敵不過心中的那股衝動,和那僅存的一些幻想,獨自一人緩緩朝着月牙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