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説清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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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上!”這一次,鬱簫沒有再拒絕,但她卻突然沉下臉,一言不發地坐在屋子裏。一室靜謐,賀勳側過眼眸望着鬱簫,兩人雙雙沉默許久,許久後賀勳才突然莫嘆一聲,喃喃道:“鬱兒,你説我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連説話都那麼生分了?我還真是有點不太習慣。”聞言,鬱簫回過神,平靜地説:“也許是從你不説一聲就離開的那一刻開始的吧。”是啊,是從那一刻開始的,而且之後的一切似乎也越來越偏離賀勳原本計算的軌跡,變得越來越不受他的控制。賀勳默默想着,忽而漠然地説:“對不起,鬱兒。”一句對不起,賀勳已經説過無數遍了,但鬱簫心裏的那種不甘,又豈是一句對不起可以抵消的。

“賀勳,如果你來我這裏只是為了跟我説一聲對不起,那我想就不必了,你還是走吧。”説罷,鬱簫起身,走向內室。

沉默,很深的沉默,但突兀間,賀勳突然大聲喊道:“我不走。”他跑上前一把抓住鬱簫的手,將鬱簫扯到自己面前,然後着她一定要正視着他的眼睛。

“鬱兒,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你跟説清楚,我已經再也無法忍受了。”賀勳似乎已經強忍了很多,每天每天,他都只能隔着窗户靜靜凝視着鬱簫,他不想如此,努力壓制的情,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那你要説什麼?王爺。”而相較於賀勳的動,鬱簫卻顯得十分平靜,儘管她的胳膊已經被賀勳的手抓的很疼了。

“我…我…”然而,吼完之後,賀勳卻不知道該説些什麼,他抓着鬱簫的胳膊,想了很久才大聲説道“鬱兒,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這一切,但是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丟下你的。當時,我真的是情非得已,因為我也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會不會有危險,所以我才不敢把你帶在身邊。如果你因為這個而怪我,對我失望,我是真的…真的很對不起。”説完一長串話之後,鬱簫的表情愣愣的,賀勳不喃喃道:“鬱兒,是我嚇到你了嗎?”猛地回過神,鬱簫動了動説:“賀勳,你説話就説話,抓我手做什麼,很痛的。”

“我一時情不自嘛。”在這種時刻,賀勳竟還能傻傻一笑,而後放開鬱簫“鬱兒,你就別生我氣了,好不好?”記得紅襲曾經説過,鬱簫是吃軟不吃硬的人,於是,賀勳決定使出他最厲害的纏人本領,在鬱簫的身邊蹭來蹭去“鬱兒…鬱兒…”被賀勳叫的渾身很不自在,鬱簫表情怪異地説:“你叫夠沒啊?我又不是聾子!”聞言,賀勳突然握住鬱簫的手,再次使出粘人本領。

“那你答應不生我氣,我就不叫了,鬱兒。”之前是媳婦媳婦的叫,現在又是鬱兒鬱兒的叫,賀勳到沒有忘記他最會做的事“鬱兒…鬱兒…”真的,被賀勳這麼一叫,鬱簫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賀勳,你現在好歹也是一個王爺,難道王爺也可以這樣耍無賴嗎?”雖然鬱簫的嘴上仍是冷言冷語,但看的出來,她的心裏其實已經有些原諒賀勳了。

“難道王爺就不能耍無賴嗎?誰規定的?”賀勳不肯放棄,繼續黏着鬱簫“反正啊,只要我的鬱兒可以原諒我,別説是無賴了,就算你説我是…是王八我都可以接受。”賀勳還真是夠自毀形象的,連王八都説出來了。

而就是這個王八讓鬱簫終於笑出聲來。

“什麼跟什麼啊,哪有人把自己比作王八的。”看到鬱簫的臉上再次綻放出微笑,賀勳頓時樂開懷。

“鬱兒,我可看見了,你剛才笑了。”閉上嘴,忍住笑靨,鬱簫撇開眼説:“那又怎麼樣?難道我不可以笑嗎?”

“可以可以,只要你開心,你想怎麼笑就怎麼笑。”賀勳大笑道“不生氣了好不好?”對於賀勳耍無賴的本事,鬱簫從來都是非常佩服的,不論是剛開始他追着她喊媳婦,還是後來一起躲避殺手,賀勳總是時不時的幼稚撒嬌一把。雖然他這個年紀裝幼稚起來確實讓鬱簫有些無法承受,但總體上來説到也不會覺得討厭。

“我…我本來就沒有生氣嘛。”憋住笑靨,鬱簫可不希望自己在這個時候破功。

“哪有!”聞言,賀勳撅着嘴,一臉理直氣壯地説“那天晚上你明明就很生氣的,還有幾天前的早晨,你看見我跟看到仇人似的,理都不理我,還掉頭就走。”賀勳不説還好,一説,鬱簫頓時又板起一張臉。

“那還不是因為你…”罷了罷了,再説下去的話他們一定又會回到最初的那種局面,驀地,鬱簫不再跟賀勳辯論,轉身坐回椅子上。

一室靜謐,鬱簫和賀勳都不再説話,兩人只是四目相對,各自失神。

終了,還是鬱簫打破了這一室的寧靜。

“賀勳,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當時…你答應上官隕拿鎮王圖來換我,你…你是隨便説説的吧?”其實,這個問題鬱簫和紅襲有在私底下討論過,而紅襲最終得出的結論是:鬱簫之所以會如此生氣,其實多多少少還是受了上官隕那些話的影響,畢竟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愛的男人可以為了自己而拋下整個天下,但是真正要美人不要江山,又談何容易呢。

所以,紅襲是覺得這本就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鬱簫對賀勳是怎麼想的。如果她是真的喜歡賀勳,真的愛賀勳,那麼便不應該對自己所愛的人太過嚴苛。其實換個想法,如果這事換作是別人,鬱簫可能本一點覺都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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