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得知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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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見到賀勳臉紅,鬱簫賊賊的笑着,然後緩緩靠近賀勳。但是,一個不小心,鬱簫的手肘正好撞到賀勳,賀勳手上沒有拿穩,筆立時就在宣紙上留下了一個黑點。
“呀!好像毀了?”鬱簫吐吐舌頭,連忙退出書桌的範圍“我不是故意的。”好好的一張畫,就因為這個黑點而報廢了。賀勳有些無奈的嘆口氣,不過他還是揚起一抹笑靨,説:“沒事,反正之前那張畫的不好,我可以重新再畫。”説罷,他換了一張宣紙,似乎又要開動。
見狀,鬱簫不問道:“賀勳,你有必要這麼執着嗎?”不就是一幅畫,沒了就沒了唄。鬱簫心裏默默想着,又在書房裏轉了幾圈,這才在椅子上坐下。但是,才一坐下,腦中便掠過那抹
悉的身影,鬱簫想了又想,輕聲説道“對了,我剛才在來書閣的路上遇到一個人。”賀勳很快就勾勒出了臉部的輪廓,他隨意的接話道:“是誰啊?”
“你。”鬱簫突然抬高聲音“説的再具體一點,應該是一個跟你長的一模一樣的,但舉止行為卻大不相同的…人。”聞言,賀勳放下了手中的筆,嘆口氣道:“你也看到那個人了?”鬱簫默默頷首,起身走到賀勳身邊。
“他跟你長的真的很像,只不過他是傻子,而你卻是一個正常人。”説罷,鬱簫突然握住賀勳的手,將他的手擺在自己面前,嘴裏喃喃道“不過,我倒是有點好奇,那個人究竟是真傻,還是裝出來的?”
“不知道。”賀勳淡淡地説“母妃把他帶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賀勳的話算是間接承認了那個替身,只不過鬱簫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替身竟然是雪貴妃找來的。
“雪貴妃?”鬱簫喃喃着,想了片刻,她忽地輕笑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很想見見這位傳説中的雪貴妃。”聞言,賀勳一笑,反手握住了鬱簫的手。
“放心,你會有機會見到她的。”
“為什麼?”鬱簫抬起眼眸,不解地笑道。
“因為…”賀勳一笑,故意拖長語速地説“醜媳婦終還是要見公婆的。”聞言,鬱簫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
“你説誰是醜媳婦!你説!”她生氣地喊道,一下子就甩開了賀勳的手,佯裝要走。
但是,賀勳卻笑的特別開懷,他只是拉着鬱簫,説:“誰承認就是誰唄。”見到鬱簫撅着嘴,賀勳這才忍住笑靨,忽而面容轉為嚴肅,他説“鬱兒,你來我這裏應該不止要問這一個問題吧。”頓了頓,賀勳將鬱簫的身子扳過來,面對着他自己,然後説“你既然能見到那個人,想必也看到她了吧。”鬱簫知道賀勳口中的那個她是誰,她微微頷首,道:“看到了。”
“難道你沒什麼想問的?”抬眸,鬱簫輕聲問道:“你願意告訴我?”賀勳微微頷首,一笑道:“那要看你怎麼問我了。”沉默半晌,鬱簫終於鼓足勇氣,問:“她為什麼會在這裏?”
“因為父皇下旨賜的婚。”賀勳平靜地説“不過你放心,她嫁的人不是我,是那個傻子。”
“可那個人不就是你嗎?他只是你的替身,鬱笛嫁給他,就等於嫁給了你。”鬱簫強調道,忽地,她發現一個問題“所以説到底,鬱笛才是你現在真正的子。”是啊,不管怎麼樣,是鬱笛先嫁給賀勳的。
“她不是。”但是,賀勳卻很平靜的否認道“因為她本就不知道有我的存在,將來也不會知道。”他説着,彷彿只是在説一件與他無關的瑣事,卻説的非常肯定。
是這樣嗎?可為什麼,鬱簫的心裏就是這麼沒底。
“賀勳,你以為你能瞞的了多久?”她皺皺眉,問道“鬱笛不是傻子,她總有一天會發現這一切是不同的,她會知道你的。”
“她不會有機會發現的。”淡淡一笑,賀勳道。
“是嗎?你就這麼肯定?”鬱簫問他“那我問你,如果有朝一,你…你的父皇…他病重了,難道你還要以這副傻瓜的形象出現在眾人面前嗎?就算你願意,你的母妃她會同意嗎?到時候只要你一站出來,鬱笛就會知道其實你
本就不傻,你是個正常人。”聞言,賀勳輕嘆一聲,道:“鬱兒,就算會有那麼一天,這一切也不會改變。”望着賀勳的紫瞳,鬱簫知道自己應該相信他的,相信他有能力做到他所説的這一切。
“賀勳,你知道嗎?我今天看到鬱笛,我覺得她變了,變得好可怕。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鬱笛了,她快瘋了,她就快崩潰了。”但是,一想起鬱笛,鬱簫就總覺得心裏怪怪的“其實,説到底,如果不是我逃婚,她本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我…”一記響指,賀勳打斷了鬱簫的胡思亂想,他只是輕輕抱住鬱簫,在她耳邊喃喃説道:“別想了,鬱兒,人各有命,這就是命。”是啊,這就是命!深
口氣,鬱簫漸漸平復了心情,她抬起眼眸,笑道:“好吧,你忙吧,我先回去了。”説罷,鬱簫推開賀勳,轉身剛要離開書房,但她卻突然回過身,跑到賀勳面前“這副畫能給我嗎?”原來鬱簫是想要剛才的畫,賀勳一笑,説:“這畫都毀了,你要它做什麼?”
“我就喜歡。”説罷,鬱簫便要伸手去拿。
“等等。”但是,她的手卻在半空中被賀勳截下。
“幹嘛?”鬱簫不解的眨眨眼眸,然她只聽到賀勳突然曖昧的笑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既然來了,就別這麼早走嘛。”警覺的回手,鬱簫斜眼瞪向賀勳。
“那你還想幹嘛?”
“我帶你去個地方。”未等鬱簫反應,她就已經被賀勳牽住了手,不由分説地帶出了書房。
迴廊庭院中還是有不少的侍衞僕從,賀勳也不顧有人在側,一路緊緊牽着鬱簫的手,泰然大步走過,驚得府中僕眾紛紛迴避。起初鬱簫還有些羞窘,漸漸的心裏卻覺有股莫名的雀躍,輕巧好奇地跟上賀勳的步伐,也不知他要將自己帶到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