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了。
“因為他知道了一個秘密。”薛燦微笑道,“説着情愛豈非紅塵俗事,對他所求置之不理的蘇沐,自己卻醉心情愛。而蘇沐之所以不肯出山助他,卻是急着要與心上人送禮呢。”
“你説,這樁事,夠不夠叫昆元劍大怒?”這實在是個大秘密,叫江原一時也有些瞠目結舌。
原來蘇沐是這樣的人?
如此説來,昆元劍不是怒於蘇沐不出手相助,卻是怒於蘇沐言而無信,打自己臉了。想來昆元劍與蘇沐結,那些美談並非有假,起碼八分是真。但蘇沐如此作為,於昆元劍而言,大約是一種背叛吧。
昆元劍認蘇沐為兄弟,又醉心劍術一心想打敗他。結果兄弟不是兄弟。本因此劍結義,如今瞧來卻如此諷刺。他大怒之下,才會折劍而去,徹底棄了昆元劍的名號。
想必一個修劍的人,若非心頭大慟,是不會輕易斷劍的。
一時江原也不知道該説什麼了。
若蘇沐果真如此作為,顧青衡如此陰陽怪氣,倒沒什麼好説的。他心裏那些情分不作假,後來的怒意也是真,百集,當然處處針對。留顧明夕在山上,究竟是礙蘇沐的眼,還是不忍自己見了後,時時想起這段過往,從而心頭難受呢?
江原道:“那他此次過來,又何必找不痛快。”
“蘇沐都死了,他有什麼不能來。不來,難道還説明他怕故人麼?”薛燦道,“你當他們果真來做客麼?你衝着忘憂丹來,他們何償不是,即便是連照情,你又當他是什麼好貨。”連照情?
這怎麼又和連照情有關。
江原忍不住將薛燦看了又看:“你好像什麼都知道?”薛燦嗔怒道:“你懷疑我?我什麼都知道有什麼奇怪,我又不像你,窩在谷裏像孵小雞,叫你出來也不肯。成天同——”他説着住了嘴,只道,“再説了,這是中原人的事,何必要你去摻和。他們如此複雜,我才叫你早些回去,不與他們攪和。”又像個炮仗。
江原摸摸鼻尖:“你説連照情怎麼?”
“我説,他本也不懷好意,你只要記着,他叫你做的事,你不要做。他若是要同你説話,你也不要聽。原本三花大會早就該辦了,你怎麼不想想,為何拖到現在?”説到這個江原有話説。他道:“還不是你那非要拿只小蝴蝶,叫成沅君同白晚樓打,白晚樓若不發瘋,何必橫生枝節。”
“我那是幫你對付他們,誰叫你不領情,你現在反怪起我來了。”薛燦道,“早知道有今,我當時就不該留他們一命。”江原沉聲道:“薛燦。”薛燦住了嘴,半晌道:“我胡説的。”江原嘆了口氣:“薛燦,你從前不是這樣的。”動輒打殺。
“我記得你從前曾經手下留情,説因為那個人雖然冒犯了你,但求你放過他的子。”江原道,“結果你不但放了他的
子,還放了他。”只説不要叫他看見,再被他抓到,求再多饒也沒有用。
江原印象中,薛燦雖然擅心計,又算是心狠手辣,卻不算是歹毒的人。如果薛燦果真歹毒,江原也不會同他做朋友。
薛燦一怔,大約沒想到江原會主動同他提陳年舊事,他輕聲道:“你還記得這件事?”見江原點頭,便陷入了沉默,須臾喃喃道,“你還記得,我自己都忘記了。”説罷長長嘆了口氣,似乎陷入了什麼愁緒當中,不再出笑容,瞧來就面無表情,看在江原眼中,叫他覺得分外陌生。江原正想説些什麼,薛燦卻已十分自如,彷彿方才的悵然是假的,不過是江原看錯。只問:“白晚樓瘋病還沒好麼?”白晚樓瘋,是人盡皆知的事。
薛燦會問並不奇怪。
江原點點頭,但皺起眉頭,又有疑惑:“可依我看來,不像心病,反而像是——”他一時也不好説。若説不是心病,白晚樓又很容易被刺。但有一點是肯定的,白晚樓既然只能呆在雲頂台,方可緩和症狀,一定是修為有損。
依江原在白晚樓心境所見,白晚樓年少時,就應當能調動天地之力。他若是沒病沒痛,何至於到了現在都無法突破圓滿呢。
這時江原便想到先前薛燦所説劍氣。
那時江原尚在昏睡中,是不知道的。
江原問薛燦:“你説見到劍氣?”薛燦道:“雲頂台來的。”江原若有所思。
薛燦道:“他不是被連照情關進雲頂台的麼?”
“他不是被關進去——”江原頓了頓,“他的事情有些複雜,只恐怕他同連照情,也並非外人所説那樣勢不兩立。”
“一山不容二虎,即便並非勢不兩立,卻也不見得有多少師兄弟的情分。他們這幾個師兄弟,不過是叫同一個人師父罷了,在一道相伴的歲月,恐怕都不如這身邊的花草來得憐惜長久。”薛燦不以為意,只道,“不過,聽聞關押白晚樓的地方固若金湯,你是怎麼進去的。”
“你問我為何靈蝶不在,便是如此了。”江原將那與璧和一事説了一通,“它想進來尋我,卻被大陣擋在外頭,一頭撞上去,就沒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蘇沐有恃無恐。”薛燦道,“原來是因為雲頂台這個地方,有這麼一個巧妙的活人機關,尋常人想進都進不去的。”他二人站在此處,放眼是層巒疊嶂,青山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