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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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叫人十分高興的事。
作為一個盛產美人的宗門,上至宗主長老,下至峯主師兄,這一溜的水準都是叫外面的人能把嘴角擦一擦的。要不當江原應招個雜役,還需同那麼多人搶。不就是因為出
的‘審美能力’,才叫晏齊在人海茫茫中一眼相中他麼?
可見要被美人看中,還得足夠的亮。
現在江原就非常亮,比從前還要亮。
這個亮,不是單説他容貌。誠然小江不當瞎子後,沒了遮他半張臉的羅網,瞧來是既青翠又鮮,但衝你笑一笑,就像是秋後沾了晨
的翠竹,望之心曠神怡。
但現在説他亮,是因為他身邊還跟了個大光頭。
晗寶閣的小江。
他竟然皈依我佛了!
慧走他便走,不
就動身!
這是為什麼?無情宗的白長老他不好看嗎?和長老在一起不開心嗎?難道小江傍宗主傍長老,現在連佛門的光頭都不放過了嗎?可是長老他還躺在牀上生死未卜啊!
這豈非就是始亂終棄?還是説,小江他終於劈雷把自己劈出病來了!
因為這個承諾,慧硬生生在無情宗住了下來。他拿將‘黃泉杖放在無情宗好生保管他一定好好唸經替它渡化’的條件,換連照情留他在此,好吃好喝好勸小江,就是不走。
佛門的大師念念叨叨:“江施主,你還是想想清楚,我佛慈悲,不缺弟子。”
“誰説我要當你弟子。你們不是慈悲為懷麼,你之前還勸我妄自情深皆無用,紅塵俱是笑談不該執着。如今我要你渡我,你渡不渡?”慧苦着臉:“此渡非彼渡,硬渡無用啊。江施主——”江原的步伐邁的更快了,一頭鑽進房間,把門窗關了個緊。慧
不生氣,他左右看了看,便在門前一坐,自懷中掏出一個木魚,敲啊敲的開始唸經。
“阿彌陀佛。”
“阿陀陀佛。”江原在牀上裝死,充耳不聞。
慧掀開眼皮,見房內沒動靜,他繼續念:“白
依山盡,阿彌陀佛。”江原翻了個身。
“晚樓聽風雨,阿彌陀佛。”江原捂上了耳朵。
“山外青山樓外樓,阿彌陀佛。”江原一下翻身坐起,跳到後窗外去了。
不過是一夜的功夫,已然翻天覆地。因為成沅君身份特殊,連照情將他炸了自己的事情壓了下來,不願叫人知道太多。淮南王死在無情宗,總歸不是一件好聽的事,正好給別人理由,叫他們上門滋事。更何況,成沅君要能這麼痛快死了,連照情把餘生倒過來寫。
至於那炸山的動靜,實在太好推説。
江原不是第一次炸山了。
託他的福,他這個破病,已是人盡皆知。先是炸過雲行,又炸過晏齊,還炸了連照情的屋子,再炸一次山又有什麼稀奇。
白晚樓被連照情帶回了雲頂台,唯有那裏才能叫他恢復的快一些,卻也不如往常那般快。大陣破就是破了,即便復原,也終究不如從前的好。
衡止冷着臉過來,又冷着臉走,扔下一堆丹藥,和一句話。
“死不了,也快了。下次不死別找我。”回回折騰,氣的他心口疼。
連照情將白晚樓安頓好,看晏齊替白晚樓掖髮絲,卻負手站在那裏,想着顧青衡所言,一時有些出神。從前的事,他一概不知,問也問不到白晚樓。顧青衡説的是真的麼?應當不是假的。一個能將他瘋的事,又豈能是假的。
原來,白晚樓曾經為蘇沐連命都不要。一時之間,連照情忽然覺得蘇沐偏心倒也不是白偏。
在連照情的印象中,他對蘇沐其實瞭解不多。尊一聲稱呼為師,實際關係,卻還不如與晏齊他們來的親近。實在是因為這個師父不太靠譜,面也見不着。
連照情生於大漠,是一個胡女同過路商人所生。聽説是商人過大漠時,與那裏跳舞的胡女一見鍾情,一夜水,便有了他。可惜商人要走,胡女也不留,九個月後,胡女將他生下來,便不見了蹤影。
連照情是一個阿媽帶大的,他的母親留給他的,是一條金鎖,一本書,還有吃穿不愁的銀兩。那書上教的功夫,連照情都學了,金鎖連照情也會用。他天生聰穎,很快便成了一個馬隊的小頭頭,只劫富商。
連照情的模樣,應當是隨他母親,十分豔麗,年紀小時不辨別,也有不少人打他的主意,但因連照情出手狠毒,佔他便宜的沒有好下場,終於再不敢妄動。從此大漠中便多了一朵令人心驚膽戰的毒花,長在荊棘之中,碰一下能要人命的那一種。
那年連照情十二,正是夏,大漠太炎熱,過路商旅很少,這麼少的人中,連照情還要挑人品不好的下手,兄弟們快揭不開鍋。連照情便留他們避暑,自己出去溜達。
就是那一他見到蘇沐。
這個人一身翠,在這大漠中,像是遙不可尋的綠洲。即便是連照情原本有些渴,但見那雙笑盈盈的眼睛望過來,忽然就不渴了。
蘇沐見他,輕輕咦一聲:“聖教的孩子。”便頗有興趣看連照情,“聖女同你是什麼關係?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你要不要和我走?”聖教是什麼,聖女是什麼。
連照情道:“同你走,我有什麼好處?”他晃着腳,身上一襲紅衣,明豔人,比蘇沐見過姑蘇的花更好看。
蘇沐道:“嗯,我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