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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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晏齊也不是什麼好師弟。

“走吧。”連照情嘆了口氣。

晏齊有些茫然:“啊?”白晚樓一個人在這裏,雲頂台又不允許外人進入,他和連照情離開的話,誰來照顧白晚樓。連照情將白晚樓帶回來時還很擔心,眼下就不管了嗎?

“可是——”

“可什麼是。”連照情也不知道是説給誰聽,只道,“白晚樓是什麼人,能叫小兒夜啼的人,天雷都不怕,中了顧青衡的冰針,也不過是手腳冰冷而已,並沒有斷氣。最多牀上躺到自己醒,他這麼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難道你還擔心他活不成嗎?”説着有意無意往上瞟了一眼,負手就走。

晏齊一眼就懂,只匆匆跟上,待離的遠了方説:“他幾時進來的,我竟一點也沒發覺。我昨不在,聽金谷主説小江十分威風?”晏齊要留在雲頂台持別的事,自然不能來。何況只需對付一個成沅君,又何必需要這麼多人呢。成沅君十年前不能他們如何,自然十年後也不成的。如果白晚樓連成沅君也對付不了,也愧對天下第一的名號了。

只是不知道白晚樓豎着去,為什麼是橫着被連照情抱進來的。而且是連照情抱,卻不見江原。江原分明很在意白晚樓,可以為他衝連照情發火,昨那種情況卻不來。

連照情面不悦,輕輕哼了一聲。

當然威風,當着他這個師兄的面,在無情宗,把他宗門大長老抱着親,還能怎麼威風!幸好最後兩人吵架了,最好快點吵掰。兩個拆家的人,簡直要命。

待連照情與晏齊走遠,被竹林掩住的房頂一角才跳下來一個人。

葉影婆娑,不是江原又是誰。

江原在屋頂已經呆了很久,他現在一身氣機與天地相融,有風他便是風,有花他就是花,只悄悄站在你背後,恐怕少有人能發覺他。而現在雲頂台不如從前,即便沒有那隻被成沅君撈走的兔子,江原也能輕而易舉進來。

他看了眼連照情離開的方向,似猶豫了一會兒,方走進屋去。

雲頂台江原來過兩次,均是在那山壁水池下替白晚樓療傷,最多去過那劍台,自那最高處,俯視着這整片山脈。唯有這間清靜的院落,不曾進來。江原沒來之前,曾想過此地是否清貧,白晚樓一個人在這裏時,會看着頭東昇西落,對壁無言嗎?

如今江原邁進來,這裏確實簡陋,同躺在牀上那個人不大相配,同他身上昂貴的紗綢和海珠也不大相配。無人問津的白晚樓躺在那裏,面蒼白,長睫如羽。

江原坐在牀沿,伸手在他臉上摸了一摸。

江原本想回西域,可西域有薛燦,江原暫時不想見。但若留在無情宗,無情宗有白晚樓,江原一時也不是很想見。所以才逗那老和尚,説要和他去佛門的,硬是把一顆禿頭愁的更亮了一些。但江原豈會真的去佛門唸經呢。

江原同慧做了易,他給慧一塊長命鎖,讓慧天天揣着它唸經,幾時慧覺得這鎖夠靈,夠能保人平安了,江原就不同他去佛門。不然他就把三千神佛都折騰過去。

“我壞你的東西,當然會賠給你。”江原摸着白晚樓的臉,自言自語道,“哎,但是你怎麼知道我本來要走的。我要走,你卻要我留下來。我留下來了,你又不説話。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呢?”一邊嘀嘀咕咕,一邊拼命戳白晚樓的臉。

指尖帶着電火花,小小一朵。

江原這個破病,他從昨夜就發現了,被雷劈過後,這是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嚴重,甚或還更厲害了些。除了不會再控制不住劈人,一動就連指尖都躥小電花。一碰白晚樓,就噼啪一下,叫白晚樓在夢中也皺起了眉頭。

作者有話要説:無情宗最新瓜田《那一夜》瓜眾1:聽説大半夜的小江要拐長老私奔,被宗主發現後打了起來,宗主一氣之下打傷了長老,結果長老還被宗主抱了回去。

瓜眾2:天啊,打鴛鴦,這是何等的喪心病狂。這是法海啊。

小劇場江原:你為什麼不讓我走啊。

白白:你麼麼完就走,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第72章紅塵俗心白晚樓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墜在深淵,一直在往下墜,如何也到不了盡頭,身上像有千鈞力,壓得他起不了身。忽然臉頰一痛,叫他噗通墜了地。

周圍是風,頭頂是雷,白晚樓有些茫然,只覺得這個場景無比悉,卻又叫他想不起來。但無論如何,白晚樓都記得應當護着些什麼。

當他想起這件事時,便忽覺懷裏多了個重量。白晚樓費力地把懷裏的人翻起來,但那應當也不算是人,一個渾身焦黑頭頂冒煙的人,同一個木炭也沒什麼區別。

雷打在身上的滋味,總是叫人難以忍受的,但那是白晚樓,這世間的喜怒與他無關,苦痛也與他無關,他生來無情無心,就算是眼下他也變成木炭,白晚樓也不會多皺一下眉頭。

誰死了都和他無關,唯有這個人不行。

黑暗中,白晚樓有些茫然。

他拍拍身下人的臉,結果拍了一手灰。向來愛不離手的萬仞劍就這樣丟棄在一邊,一地焦黑中,唯有它是潔白無暇,盈盈爍爍,像是這天地間唯一一絲光亮。

江原戳着白晚樓的臉,看那小火花噼啪一下,白晚樓就皺一下眉頭,再噼啪一下,就又皺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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