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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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在飛。
“……”既然都貼地了。
就不能走路嗎!
白無常這才道:“好好找。”這要閻一平命的小神仙是誰?
能是誰呢。這天下間,可以踩着萬仞飛,又動不動掐人脖子,甚至好看的叫人眼珠子能掉下來,幾乎是個白無常索命的,當然只能是白晚樓了。
江原一定是做夢也想不到,他以為在雲頂之巔安然養傷的白晚樓,早就跟在他身後,與江原前後腳的差距。江原前腳走,白晚樓後腳就出了無情宗。
光明正大地沒告訴連照情。
恐怕連照情現在都還不知道白晚樓跑了。啊,現在或許知道了。因為白晚樓走的時候,還蒐羅光了晗寶閣可用的寶物,包括那盞燈。
白晚樓倒也沒多想。
他不是故意跟來。
白晚樓讓江原走,就讓江原走,是真的,沒騙人。可是江原剛走,白晚樓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忽然覺得雲頂台有些空,有些冷,他從前從來不覺得此地孤寂空冷的。劍也不好玩,琴也不好聽,那落花也格外蕭瑟起來。
這麼一落差,白晚樓開始不高興。
因為他願意讓江原走,卻沒想到江原拍拍股自己走了,竟然沒叫白晚樓一起走。可是從前,江原分明説過,他的故鄉有許多有趣的東西,若有機會,一定要帶白晚樓去看的。如今機會便在此,江原卻不兑現承諾,難道那些話全是假的麼?
白晚樓不知寂寞。
但他現在忽然覺得無趣。
白晚樓能等一個十年。
但他現在連十天也不想等。
心念動人便動,不過一聲清嘯,白晚樓已像白鶴一般自雲頂高衝而下。若此間有霧氣繚繞,他自山霧間來,就果真與神仙無異了。
無情有云頂,雲頂有仙人,仙人扶大陣,陣上連珠璧。如今仙人不在,大陣不在,珠玉璧和不在。此地便是空台。沒有人的居所中,唯一把琴躺在那裏,上面還有落花。叫連照情趕來之時,額角青筋直跳,砰地一聲就摔了藥碗。
“晏齊,給本宗把珠玉璧和叫過來,本宗要他們在一個月內將此地大陣恢復如初。另外,叫雲行帶弟子三十人,務必找回白晚樓。”連照情頭髮都快豎了起來,“他是嫌自己最近瘋的時間太少,還是嫌自己命太長。簡直胡鬧!”這前半句話若是傳出去,大約弟子們又要口傳連宗主大發雷霆要把人抓回來如何如何了,晏齊暗暗想,那他這次照舊押一注‘白長老另有真愛,連宗主怒髮衝冠’吧,反正是穩賺的買賣,絕對不虧的。
晏齊和連照情確認:“要活的?”連照情莫名其妙:“你要死的?”不小心聽了一耳朵的弟子捂緊了嘴,恍然大悟一般溜了出去。他決定押一注“求而不得晏宗主,嘴硬心軟連照情”,話説回來山下茶館今年的分紅還沒給他呢。
此當然是後話,暫且不提。
江原不知道白晚樓就在身後,白晚樓不知道連照情要抓他回去。不過薛燦倒是先一步知道,江原離開無情宗,往西域來了。
他一把捏住了信紙,信紙無風自燃,很快就燒成了灰燼。眼下薛燦不在西域,他陰沉着臉:“西域在本座掌控之中,本座囑咐過,近動靜不可叫外人知曉。他是如何知道的。”一個臉上有魔紋的人道:“是昆元劍。”昆元劍。
顧青衡。
薛燦道:“他不是被雷劈瘋了嗎?”説罷又涼涼道,“想要本座不好過的人多了,難道他以為,叫江原回來,便能給本座添堵嗎?枉自聰明。”只這麼説完,卻沉默了。
半晌後,薛燦才道:“我不在的這些時,魔城中誰跳的最歡,誰最迫不及待想要取本宗而代之?現在誰出了西域?”一人便上去輕聲説了幾句。薛燦面上覆着一個面具,只能瞧出兩隻眼珠子,還有下顎青黑
的紋路。聽了幾句,嗯了一聲。
“聖教那面呢?”
“已派出人。”手下道,“五後便能到聖教總壇。”
“好。”薛燦滿意道,“聖教人心浮動這麼多年,一直伺機而發,也是時候該換換血了。”手下你望我我望你。
“那江原——”
“不要管他,也不許動他。”薛燦拈着小蝴蝶,臉上青黑的紋路便又深了些許,“他的事,本座自己會處理。”便在白晚樓目不斜視要往西域去,閻一平大叫道:“反了反了,啊呀小神仙,你走反了路,快些停下停下。”白晚樓道:“我認識路。”
“不錯,往西域是往這條路,可是你要找的人,他不走這條路呀。你究竟是要往西域去,還是專門要找人去?”他當然要找人,但是他要找的人當然是往西域去。所以他找人和去西域這有什麼衝突嗎?白晚樓這才回頭看閻一平:“何解。”他眼中無情,面帶薄霜,無論看多少次,也是好看的驚人。哪怕才被白晚樓掐過,閻一平立馬就能忘記生死之間的恐懼,只想要再多看兩眼的。眼見白晚樓神漸漸危險,閻一平擦擦口水,這才道:“我先前要劫那人的馬——先別掐我!”
“劫他的馬,沒成。他警惕太高啦。”閻一平捂着自己的脖子,説道,“小神仙,我當山賊二十多年啦,比你年紀都要大。你聽我的沒錯。像他這樣警惕的人,才吃過虧,一定不會馬上就走大道。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