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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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盯着他,他暗暗想,會是蘇婉兒嗎?可氣息又不像。一時摸不清是誰,乾脆將計就計,任人跟隨,只在攤頭挑挑揀揀,故作買東西的客人,卻拿眼角餘光暗中打量。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並沒有見到任何高手。
便在江原疑惑時,不多時有人拍着他的肩膀。回頭一看又是一個姑娘。江原現在不只對姓蘇的有心理陰影,對姑娘也有心理陰影,當下退了一步。卻是那姑娘不作聲遞給他一盞燈。
江原:“……”他拎着燈有些茫然。
若説此時是茫然,接下來便莫名其妙。
江原每到一個攤位,那個攤位的老闆就笑容滿面地上來給他手裏
東西,也沒管江原要不要,也不問江原要錢,只道:“客人,祝萬事如意。”江原自長這麼大以來,坑蒙拐騙次數不少,但還沒有沒開口別人就主動送東西上門的,一時有些懵
,摸不清什麼狀況。這些老闆彷彿説好一樣的大方。江原不
懷疑今天是什麼特別的
子,難道今晚所有的東西都是不要錢的嗎?
另一邊,閻一平為了跑在江原前面把攤位打點好,簡直腿都要斷了。只每個攤位面前與老闆了一點銀子,低聲道:“勞煩了,若有一個青衣小哥過來,你便挑好的給他。不要同他説起我。”他想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合理的藉口,“他心上人給他驚喜呢。懂嗎?”
“哦哦,懂,懂。”老闆表示很明白。
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姻。
在民風開放的西域,簡直不要太懂。
而青衣的小哥也實在好認。
就算這裏有許多青衣小哥,江原走在人堆中,也像是那無數竹中最亮最水潤的那一
,上頭還有着晨
,鮮
滴,叫人瞧了又瞧,一定不會將他錯認。想來能做如此大手筆的姑娘,意中人一定也只有這一位。
白晚樓站在高處,風而立,只低頭看着江原很快被一堆東西給淹沒,不
出了滿意的微笑。他向來是一個自己得到什麼,便要叫對方得到更多的人。
閻一平正好提醒了白晚樓,江原那麼愛錢,又在攤位前連不去,有人送他東西,應當是好事一樁。他雖然對煙花沒興趣,但江原總是與他提,想必江原很喜歡。江原既然喜歡,便不必叫別人掃了他的興。把江原解決了後,白晚樓轉身朝拔珠二人的方向追去。
聖教的人,湊巧白晚樓還認得幾個。聖教的事,也湊巧白晚樓還沾染幾分。不論聖教此行為的是誰,既然踏出了大漠,進了他中原的地方,白晚樓便不打算置身事外。斬草除向來是他無情宗在外行事原則。
卻説這邊閻一平終於走好了最後一個攤位,但見一個人捧了一堆東西,堆的高高的連臉也看不清,正面朝他走來,不心中快意,覺得老子辦事還是不錯的。當下興致起來,打算繞到江原身邊,瞧瞧他臉上有多懵
。
結果一轉過去。
懵的立時成了閻一平。
他一把抓住這個陌生的青衣人:“你是誰?他呢?”他?
他指誰。
當然是指江原。
那個年輕人也是莫名其妙:“這位客人叫我替他將這些東西運到酒樓去。你又是誰,你是他的朋友?那我跑腿的費用是找你結賬了?”閻一平一跺腳,只恨自己一個走眼,竟然叫江原來了個金蟬
殼。不過是片刻的功夫,江原竟然不見了。想也是,這人心計如此狡猾,又豈會是無功受祿安然自得之輩呢。當下四下張望過去,卻哪裏還有江原半個身影。
“小神仙呀小神仙。”閻一平喃喃道,“你叫我做的,我可是都做了。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只恐怕你要避着他,卻早已叫他發覺了。”這實在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
或許掐他脖子的白晚樓還好揣測一些。
閻一平在那唏噓了好一陣,突然醒悟過來。那這不是説明兩個人都不在,他落了個單,可以跑路了?閻一平試着走了兩步,見無人追來,所有人都在看煙花,當下撒開就跑。
多做好事還是有好運的。
天了個老子,老閻我很快就能重獲新生啦!
拔珠二人走的不快,一邊走一邊似在找什麼人。白晚樓緊隨其後,心中已認定他們要找江原的麻煩,正在思忖要不要直接將他們解決掉。不知不覺中,跟到了一片燈市。這裏地方廣闊,是處看煙花絕佳的平地。
天上有星辰,地上有燈海。
燈海之中,還有不少忘情相擁的男女。
燈市上張燈結綵,紅綢一片,喜氣洋洋的攤主拿着自己得來的新鮮玩意兒在那叫賣。
“漠裏來的紅紗哎,給鮮珠兒當嫁衣哎。一生一世一雙人哎。”人影錯中,拔珠二人忽然回身。白晚樓眉眼一沉,看來這兩個人並不算笨,是故意將他引到此處開闊之地,叫人無法藏身的。他不再猶豫,垂在袖間的手已然動了。
要兩個人的命並不難。
即便是再來十個,也不難。
就在白晚樓捏出劍訣之時,他手上忽然一暖,隨及被人一拉。這個氣息過於悉,在一接觸的時候就叫白晚樓放鬆了警惕。
江原一把拉過白晚樓,但見拔珠二人已踏過人而來。此地無他處可避,他沒有多想,餘光瞟見一塊紅紗輕飄飄而起,揚手扯了一塊,就將白晚樓往邊上一按——親了上去。
紅紗輕飄飄,正好將二人罩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