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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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一些趕至浮隕壇中。

不知為何也到了這裏,晏齊還以為慧是來趁機打劫的,想不到老和尚講義氣,將禪杖一豎,帶了幫小和尚念起經來。

半空一個大大的卍字佛光,底下一干弟子身上沾血,坐在其中,而慧帶着一幫小和尚將他們圍了一圈,坐在那裏唸經。

“……”連照情聽得頗為無語。

唸經有什麼用,超渡嗎?

晏齊也很疑惑,唸經有什麼用。

是這樣説的:“阿彌陀佛,老衲幫你們祛。它若只是蠱,便叫它化不成魔。若它死而不僵,反食了靈氣墮成魔,豈非更加難辦。”末了抓緊時間給晏齊洗腦:“晏峯主,你要不要一起來聽經?”這是從拉人去唸經不夠,直接借了別人地盤開小灶。要不是他念的經果真有效,晏齊一定將人趕出去。

“晚樓的靈力與這雲頂互生互息,我啓動了這大陣,大約叫他冥冥之中也有所應。”晏齊看連照情,“你既然回來,想必已經有辦法了?”辦法有。

在西域的時候,連照情與白晚樓對視間,便明瞭白晚樓未盡之言。在連照情離開無情宗時,無情宗或中原大約已經遭了此禍。

想來薛燦早將自己之後的事排了個妥當,即便他果真死了,該要他看到的,還是會看到。

這個人,當真是機關算盡,連自己也不放過。不知他是否滿意了,是否覺得果真是他想要的。但若他果真想要,何必要叫江原將記憶恢復過來呢。

若是薛燦就這樣死了,不將蝶蠱拔除,江原即便不會死,卻也一輩子也不會將過去想起來,將白晚樓想起來。將白晚樓想起,對薛燦又沒好處。

也許臨到最後,薛燦也只想當薛燦罷了。可惜他一路到頭,什麼都不信,就連自己有過的那一點真心,也反覆蹉跎懷疑,叫它再也沒有了。

孫璽聽他們一説,立即道:“用藥蓮啊。正好有這千年藥蓮在此,若是尋常屍傀蟲,便能叫他們恢復過來。”比沒辦法好。

藥蓮正捧在聖女手中。

連照情看向連依娜,蒙着面的女子美豔不可方物,聲音也如黃鶯輕啼。她與連照情對視了一會兒,方道:“藥蓮是聖教聖物,只有教主才有權利決定它的用處。”

“……”連照情轉過頭,他與孫璽道,“不用藥蓮,本宗也能救他們。晏齊一定不會叫無情宗陷入危難之地。”他沒看連依娜轉身就要走,袖子卻被人拉住。

“情兒。”聖女喊了一聲,她撫着藥蓮,像是下了什麼決定,堅決將它給連照情。

“藥蓮存在的意義,原本就是為濟世救人。我聖教一族,本也當如此。若要它淪為權力爭奪的犧牲品,它還不如不要存在的好。”

“你且將它拿走吧。”藥蓮到手,大問題便解決了,但是孫璽微微擰着眉頭:“它只有一朵,如何能救那麼多人呢?”他神思變幻,就算找上金非池,兩人一道將這藥煉出來,恐怕也有些晚。

“點它。”白晚樓當着其他人的面,掏出了結魂燈,遞給連照情。

“你將藥蓮作燈引,可叫藥遍佈整座山脈。”結魄燈照亮的地方是黃泉路,鬼門關都能為它而開,何況區區一座山。凡燈火暈黃所罩之處,便是人間。

連照情取出結魄燈:“三花大會遲遲未開,今便趁這機會,送這三花齊聚。”有黃泉杖指引往生,有結魄燈指引黃泉路,得了忘憂丹,心中空明忘盡一切凡塵人俗擾,自可頓悟大道。從來天地人便是為了蒼生而生。

晏齊道:“那忘憂丹呢?”沒有忘憂丹,拿什麼點這盞燈?

忘憂丹,忘憂丹豈非都在心中。

白晚樓説,可以用靈氣催動。他們當年都碰觸過忘憂丹,藥殘留在身體當中,便化作血氣,從未消退。連照情割破手掌,血氣飈濺出來,瞬間化為血靈之氣,被引入結魄燈之中。

燈點起來那一刻,黃泉杖發出嗡鳴之聲,慧唸了一聲‘阿彌陀佛’,一把將它握住,牢牢立在浮隕壇的蓮花台中。有了黃泉杖為指引,生與死的關口便有了支點。弟子們的神智不會四散,藥香逐漸擴散開來,漸至無情宗內外。

西域。

蘇婉兒有些不捨:“小江哥哥,你不來大漠玩嗎?”江原道:“你幾時和阿罕請我喝酒,我便來。”喝酒是沒問題的,蘇婉兒瞥了阿罕一眼:“那,那你催他。”話雖然骨,卻也滿面通紅,像蚊子叫一般,看的江原大樂。再潑辣的姑娘,竟然也有這個模樣。

白晚樓目光一和,剛想説什麼,面忽然一震,彎下來。江原立馬扶住白晚樓:“晚樓。”卻是周身氣勁如刀,立時將衣衫割裂,牆壁倒塌,蘇婉兒驚呼出聲。

孫璽立馬上前,捉過白晚樓的手腕,見他掌心傷口黑氣遊走,一脈黑線已走至胳膊上沿,目光鋭利,“你也受了屍傀毒了?”

“什麼?”蘇婉兒急着推他,“那你救他呀。”

“哎呀救什麼救,我早説了他不要留在這裏。”孫璽道,“這裏是魔城,氣機混雜不淨,呆久了早晚要出大事的嘛。”

“奇了怪了,金非池不是給過他定魂珠嘛,不該控不住呀。”白晚樓是應當留在無情宗,金非池也確實給過他定魂珠。但是他為一個人留下,也會為一個人走。定魂珠早已給了江原,替他壓了子蠱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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